修士的等待,是以年来计算的。
既然大家都在等,那么他就随大流吧,反正逆天宗的未来和他关系也不大。
六年后,神隐山一处风景优美的洞府中,十来名金丹修士正在聚会饮茶;这里是广骅道人的洞府,布置相当的雅致精美,当然,众人来此不是为了欣赏这份雅致的,广骅刚刚从外回山,还受了点小伤,一群说的来的师兄弟聚在一起,一为看望,二来,也是发发牢骚。
几个相熟的师兄弟都在,了知,了了,土风等人,李绩也混迹其中,不过是被了了拉来凑数的。
“战又不战,降又不降,诺大个宗门,却象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龟缩山门,高举免战牌,真正是让人丧气!”
一名金丹恨恨道,在金丹这个境界的逆天修士中,主战派的声音还是蛮大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无论凡世还是修真界,地位高的总是比境界低的胆小些,也许是顾忌太多,也许是明哲保身。
多了顾虑,少了血性。
“四年前,风云门遭劫,新西地域尽失;三年前,两河流域数十城一夜换主,两河沦丧;二年前,天外裂缝被强占,我逆天宗守护了数千年的天外通道落入血河之手;一年前,蛊盟突然撕毁约定,从泽东开始向我逆天势力范围压迫;就在前几日,小弟驻守的肥城出现血河魔影,宗门却要求我们从速撤离,自此,神隐山西门户洞开,逆天之令,传不出千里!
我想知道,宗门这是放弃了么?可就算真的放弃,血河蛊盟可会轻易放过我逆天修士?”
广骅情绪激动,他在撤离肥城前,忍不住心中激愤,和血河修士有短暂接触,不过他没有李绩的本事,被困在血河界中差点出不来,还受了点轻伤,故此,对宗门的乌龟策略是极其的不满。
大家都心情沉重,广骅的话,代表了很多人的心思,但这时,了知道人站了出来,他忝为万法堂首座,对宗门情况,liú wáng地大势要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些,
“大家稍安勿燥,盲目抱怨不能解决问题,宗门为河如此应对,说实话我也不知,不过有些东西我想诸位师兄弟应该了解一下了。
到目前为止,血河道金丹已超过三百名,这还只是确认了的,蛊盟不下于二百名,咱们先不说单个战力,便是这人数,咱们怎么比?我们逆天宗在册在山的金丹,现在才不过百七十三名!
再说元婴,血河道四十九名,蛊盟三十一名,咱们逆天宗三十三名!
这样的差距,其实在数百年前便已经开始显现,时至今日,劣势已成,再说舍命一搏,有多少胜算,我不说,大家心里也自有判断。
这样的情况下,逆天真的适合在各个不同的战场和对手全面交锋么?
龟缩山门,确实失了颜面,但聚力一处,背靠山门大阵,也未必不是当下的一种合适的手段!”
“师兄的意思,正是因为高层的不作为,才导致了逆天现在很难翻身的局面?总要有人负责吧?不能现在还讲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怪,只怪老天爷吧?”土风话中带刺。
“要怪,便怪祖师西眇真君好了!自祖师成得真君,大家就都觉的逆天有了保障,千年不忧,于是个个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坐看血河蛊盟壮大而毫无应对,以为拜了个菩萨,现在一看,原来是个泥菩萨!”了了阴阳怪气道。
“闭嘴!”了知道人狠狠瞪了这大嘴巴的师弟一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大家还是想想能够做点什么,山门现下无忧,但少则年半,多则三,五年,血河蛊盟准备妥当后必然来攻,我等该如何做?”
“了知师兄,我等商量要是有用,逆天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境低人寡,我等连金丹阶层都代表不了,更惶论上头那一票师叔们了,不如各自收拾细软,准备跑路才是真的!”阴阳怪气的可不止了了一人。
看这群人,李绩也是头大,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各位师兄,以我看来,大势既不可改,咱们就不如说些实际的,比如如何联络,如何沟通,如何共进退,如何消息互通有无……血河攻山已不可免,我想咱们在座这些人,无非是被安排镇守,或守大阵,或分组拒敌,如有可能,大家能聚在一起,知根知底的,互相间也有个照应。”
李绩开口,别看他入门最晚,却是没人敢奚落,一来说的实在,二来实力摆在那里,能和他在一起,生存概率都能高上几层。
“就怕上头师叔们胡乱指派,我等众人却是很难聚在一起!不过消息通传,互通有无却是必要的,若有个风吹草动,大事不谐时,能早一点知道也是好的!”
广骅叹道,什么叫风吹草动?说白了,便是一旦山门大阵被破,高层放弃抵抗,或者其他莫名其妙的原因时,大家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别上头都降了,你这里还和人打生打死的,其他人都跑了,你还在坚持为门派尽忠,那就悲催了。
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落,曾几何时,逆天修士在外行走时何等的声威赫赫,意气风发,那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有多少是血河道,蛊盟的原因?又有多少是逆天自身的原因?一个古老的宗门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很值得反思,却不知现在的逆天宗,意识到了这点没有?
“山门大阵准备的如何?”一名金丹问道。
土风哼了一声,“这个你倒不必担心,宗里那些老乌龟,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