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亮笑着解释道:“如果小秦真能给我当秘书,我倒是求之不得呢。你还不知道,小秦不仅能文,而且能武,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现在他在银城一中干得风风火火,你的母校这次大考可是在地区出风头了,小秦功不可没。我要真把他调走了,一中教学质量下滑,你能绕得了我吗?”
“是不错,教育局的报告我看过了,银城一中这次中高考都有了明显起,这说明我们挑选小秦当副校长,还是很有眼光的嘛。”魏金良哈哈大笑,十分和蔼可亲地说道,一边说一边邀请尤天亮和秦风在院子的树荫下落座。
落座后一个年轻姑娘从小楼里走出来,泡了一壶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后笑笑回了小楼内。女孩长得十分秀气,眉眼跟魏金良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像是他的闺女。
尤天亮喝了口茶说道:“老同学,这次来给你带了两样好东西,不过我是借花献佛,从小秦那里顺来的。”
秦风将手里拿个袋子拎上桌,从里面取出那四瓶酒,两瓶用青花瓷装的桂花稠酒,还有两瓶用普通的玻璃瓶装的保健药酒,另外还有一包野山茶,笑笑介绍道:“魏专员,这几瓶酒都是我爷爷亲手酿的粮食酒,尤书记觉得还不错,就给您也带来几瓶尝尝。还有这一包野山茶也是我父母从翠霞山里采摘,我爷爷亲手加工的,味道还行。你试一下,如果觉得好,我下次来白山再给您送一些过来。”
魏金良抓起几个瓶子随意看了看,微微点头道:“老尤说好那就错不了,既然是土特产,那我就收下了。”
尤天亮忽然问道:“魏老最近身体怎么样?这药酒我试过,老人家每天可以喝一点,对身体绝对有好处,活血化瘀,延年益寿。”
魏金良忽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老样子,老毛病一直没治好,时好时坏的。哎,如果不是身体不行了,他也不会那么早退下来。这一退下来没事干了,人闲了脾气反倒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发脾气。”
话还没说完,小楼里就走出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六十多岁的样子,横眉立目,满脸不高兴地呵斥道:“说谁呢,老子就这脾气。你是我儿子,老子脾气再差你也得受着。”
老头虽然头发花白,但气不怎么好,秦风跟爷爷从小学中医,中医的基本功望闻问切还是懂一些的,从他的气判断身体确实有点毛病,但身上还是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官威,可见退休之前身居高位。一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突然退下来,权力没了,自然不适应,脾气变得异常古怪,倒也是官场常见的毛病。
看到老头出来,尤天亮赶忙站起身,一脸恭敬地望着老头,陪着小心说道:“您好魏老,今天我来特意看望您来了。”
魏老鼻子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拜访我这糟老头子。不像有些人,人走茶凉,以为老子不再管干部了,就没有发言权了,可他们忘了,我当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时候,亲手提拔了多少干部,这些人现在都在位置上。哼,我这张老脸还是值几个钱的。”
原来这个魏老是从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当初可谓位高权重,难怪身上有一股官威。
“那是那是,魏老在江北省德高望重,门下故旧遍布全省,是我辈楷模,永远值得学习。”尤天亮拍了个马屁,像哄孩子一样。人老了,其实很多时候就跟孩子似的,需要人哄着骗着才高兴,看起来尤天亮深谙此道。
果然,魏老的脸好看了许多,脸上流露出孩子般得意的笑容,指了指椅子说道:“坐下说话。”
魏金良给老爷子倒了杯茶,双手递给他。老爷子乜斜他一眼,眼角都不带夹他的。尤天亮低头苦笑一声,抓起一瓶保健药酒说道:“魏老,这药酒不错,是一名老中医用古方亲手泡制的,我喝了几天,效果很不错,身体轻便多了,您也试试。”
魏老耷拉下眼皮,接过药酒看了看,狐疑地问道:“老中医用古方泡制的?真有这么神奇。”
尤天亮介绍道:“没错,这位老中医就是这个小伙子的爷爷,是东桥镇非常有名望的中医,尤其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特别有心得。您老的偏头痛折磨你好多年,有兴趣可以去找这位老爷子诊诊,说不定就治好了。”
魏老的目光转移到秦风身上,望着他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秦风毕恭毕敬答道:“子不言父名,我爷爷叫秦明月,行医一辈子,略有薄名。”
“秦明月,秦明月?”魏老念叨着这个名字,努力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听说过。既然你爷爷是著名的中医圣手,那你应该也懂一些医理?”
秦风点点头,正道:“略懂皮毛,比我爷爷差了几条街。不过我观察您的气,确实身有微恙,对中医来说,这个偏头痛其实并不难治,用针灸可以根治,如果是高手,几针下去就能见效。”
围坐在树荫下的人纷纷大惊,秦风这话有点大了,魏老的病找了多少大夫,看了多少医院都没根治,否则也不至于提前退休,秦风居然说几针下去就能根治,这不是危言耸听?就连小楼内的那个女孩听闻后也走了出来,惊疑不定地看着秦风。
魏老眼睛闪过一道亮光,仿佛垂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盯着秦风说道:“那你懂针灸吗?”
秦风点点头,说道:“懂一点,但我没真正给病人下过针,不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