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件麻烦事,白水村虽然贫穷落后,又愚昧,但大多数村民都姓白,民风较彪悍,对外也十分团结,这一点秦风和李红是领教过的。 !白水村因为干的是人口买卖的勾当,对公安十分敏感,村民的警惕性较高,这也是秦风和李红选择晚夜探白水村的原因,如果枪声吸引来了村民,要想顺利带走白山和他老婆,的确是较麻烦。
“你确信村民会来救援?万一他们以为是谁放了两个炮仗呢。”秦风冷冷地笑着反问道。
白山脸的笑容僵硬起来,这还真是不好说,村民哪有那么强的判断能力,又不像军队,对枪声十分的敏感,还真是不敢指望这些人的自觉性,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儿子和闺女发现公安局来抓人后,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叫人了。
可他的希望很快破灭了,一名男子一只手拎着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灰头土脸的,一脸沮丧,儿子还被手铐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时候,目光是一片绝望之色。
“好吗,现在你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秦风笑了笑,对最后进来那名干警吩咐道:“出去看看情况,如果没特殊状况的话我们现在押着这些人回去。只是这么多人,两辆车恐怕不够用。”
李红说道:“没事,一个小时前我已经给宋局长打过电话,让他们派特警过来支援,这会差不多快到了。”
“嗯,今晚你们又立功了,这个特大贩卖人口的团伙被一窝端了,接下来是特警和武警围村,但凡牵扯到买卖人口的,全部抓起来问罪。这些人,真以为法不责众吗,只要你犯法,有人收拾你们。”秦风冷冷地说道。对这种集体无意识行为,必须给予重锤,让他们明白自己是在犯罪,否则这种风气一代代延续下去,必然祸乱一方。
李红感慨道:“我发现每次跟着你联合行动运气都不错,每次不仅大获全胜,而且都是直捣老巢,这次案子结了,我们刑警队专门请你大吃一顿,聊表谢意。”
“吃,你们这些贪官,整天知道大吃大喝的,我们小老百姓自己做点生意不行。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白山愤愤地说道,眼神里全是不甘。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错的。
秦风忽然从秃顶男子裤子抽出皮带,抡起来一皮带抽在白山身,疼得方山杀猪般叫唤起来。
“不许叫,再叫抽不死你。”秦风又是一皮带抽了过去,抽在白山的屁股,抽得白山龇牙咧嘴,可不敢叫唤了,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目光里全是仇视的火焰。
白山的儿子怒视着秦风喊道:“你这个狗官,不许打我爸。”
秦风反手一皮带抽在白山儿子大腿,疼得这下子尖叫一声,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蹲下来用力抚摸着被抽疼的部位,眼神从仇视变得畏惧,那股狠劲也看不到了。
“再骂一句我听听,我喜欢横一点的人,这样我打起人来没有心理压力。”秦风冷眼看着半大小子质问道。
白山的女儿噗通一下跪下来,痛哭流涕道:“别,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我爸妈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我们并没有参与啊,这跟我们没有关系呀。”
“你们吃的喝的用的穿的,住的这二层小洋楼,哪一样不是你爸妈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赚来的钱?你们是受益者,怎么跟你们没有关系?”秦风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这姐弟两人,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两个人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但秦风能感觉到,他们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愧疚,有的只是对自己的仇恨。这正是愚昧的可怕之处,当人的价值观形成之后,没有强大的外力作用,基本是不可能改变的。
“秦市长,外面很安静,村民应该都睡了,我们现在出发,把人带回去,到了村口有特警队的人接应了。”那名被派出去侦察的刑警走入客厅汇报道。
秦风点点头,大手一挥道:“把人都带走,找东西堵他们的嘴巴,免得他们大半夜乱喊乱叫的。”
听到这句话,白山和他老婆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心里恨透了这个混蛋,居然能想到这一层,他们的确是准备在出门路过本家兄弟家院落时大声呼救的,只要村子里的狗乱吠起来,有人觉察到不对,那他们有救了。
李红等人会意,扯下麻将桌的桌布,分别塞进这些人的嘴巴里,然后用一根绳子把所有人捆在一起,串糖葫芦一般将八个人串了起来,然后押着他们离开白山家院子,带着那两名得救的妇女和孩子,推搡着他们往村口走去。
看着这群被串成一长串的家伙,走路一瘸一拐,深一脚浅一脚的,李红都觉得好笑,路好几次哑然失笑,心里暗想:秦风这小子可真是个才,那脑袋是怎么长的,这小子走在最后面压阵,手里拎着秃顶男人的皮带,赶羊一般驱赶着这些人,这种古代捆绑售卖奴隶的手法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但是确实很管用,八个人谁都别想跑。
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忽然村子里锣鼓声大作,有人敲打着脸盆大声呼喊着什么,家家户户都有了动静,院子里的灯亮了,然后是杂乱的吆喝声和脚步声,不少人呼叫着往村口追了来。
完了,还是出了纰漏,有人走漏了消息,原本想秘密抓捕的计划失败,村民追来了。秦风心暗骂:妈的,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听到村子里的动静,被串成糖葫芦的八个人眼睛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