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制内心的激动,我问老者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这来了?
老者说:“这里是我家,你们怎么过来的,我也不晓得,我睡了一觉就看到你俩仍在我家门口了。”
老者讲完,笑了笑,问我:“听你这么讲,不是你们找上门来的?”
我好奇的看着老者,虽然他表现得很淡定,但我总觉得他没有说实话,而且那天我晕了以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在昏迷前看到一辆车,当时更本就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军用车……
难道是那辆车上的人把我和顾含雪送来的?若是那样的话,车上的人是谁?而这个老者是真的象他说的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吗,是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还是在演戏呢?
思前想后,我就觉得自已的头又大,老者忽然有些不安的说:“不要再想,原本你脑子就受伤了,又昏迷十几天,再这样瞎想瞎猜,脑子都会出问题的。”
我一愣,没想到自己昏迷了十多天。
我说:“谢谢老大爷,我该怎样称呼您呢?”
他摸着自己的发白的胡子,笑着说:“我姓苟,名允,你就叫我苟大爷。”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说:“狗大爷?”
苟大爷沉着脸的瞪了我一下说:“好小子,敢嘲笑你老爷子,看我不挑断你的脚筋。”
好像恶人一样,但我真觉得好亲切,我感觉眼前这个人就跟我亲爷爷一样,让我不由心生好感。
我摸了摸头说:“苟大爷,我再也不敢了,但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愿意救我们两个陌生人?”
苟大爷偏着脑袋,好像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说:“我喜欢上了那个小姑娘,我想要她给我做孙媳妇!”
听大爷这么说,我一下子傻了眼,脱口而出:“我不同意!”
苟大爷不高兴的问我为什么?我说顾含雪是我姐,谁也别想把她抢走。
苟大爷指手画脚的说:“你不同意,我就把你的脚筋给挑断,你信不信?”
我气愤的说:“医者救死扶伤,你怎么能利用你医术强人所难?我告诉你,我宁愿一辈子坐轮椅,也不愿意让你强迫我姐做事。”
本以为老者会大发雷霆,我心里很不安,哪晓得他忽然神秘笑了笑,看向门口,说:“小丫头,听见没?这小兔崽子喜欢你,喜欢的不要命了。”
他讲完,一个一身粗布衣衫女人出现在了门口,女人不施胭脂,长发飘逸,即便穿着土气的衣服,依旧美的让人难忘。
门口的女人,就是我心里一直牵挂的顾含雪。
也许人一但经过了生死,当看到顾含雪的刹那间,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接下来的是一种为难感。
我有点不高兴的看着老顽童苟大爷,他正笑得象个老小孩,我瞪了他一眼,就听老头说道:“小妮子,酒菜都准备好了?”
顾含雪点了点头说做好了,他高兴的拍了一下手说:“嗯,好,老头子我去喝酒去,我就不耽误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了”
讲完,苟大爷转身就离开了房间,顾含雪就缓缓的走了进来,跟我说苟大爷就是这样搞笑性格,叫我不要理会他。
看来顾含雪和苟大爷已经很熟了,我对那老头也有好感,也就不计较刚才被他戏弄的事情,而是仔细的看着顾含雪。
其实我早就知道顾含雪不化妆也很漂亮,更是想不到没有描眉涂粉的这张脸原来是那样的清纯,和她平日里化妆时眼尾总是带着的浓重媚惑不同,此时的她就好似一朵清清爽爽开在一汪清水沲中的白莲,漂亮中透出一股致命的清纯,就算那富贵牡丹仙子比不了她半分。
我被看呆了,顾含雪那可以掐出水来的脸蛋上飘出一丝红晕,她小声说道:“我的脸上有不是弄脏了?”
我傻傻的点了下头,她好奇的用手摸了摸,我说:“逗你玩的,没有了,姐,你好漂亮。”
听到我这么说,顾含雪只是笑了笑,看着我说:“小弟,也敢打趣姐了。”
我呵呵笑了笑,顾含雪却没有跟着我笑,却是很认真的问我今后要怎么办?。
本来放松的心情忽然又沉重起来,我回想起在花都的经历,那些回忆,那些屈辱,那些让人求生不能的痛,特别是要面对高手时的绝望和无奈,让我感到特别害怕。我的身体因为此而发抖,我微闭了一下眼睛,狠狠的说:“我要变强大,我要回花都,我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
停了一下,我心里有些难过的说:“如果我就这样忽然没有了音信要是让我妹晓得了,她发病来那又怎么办?我还要给她治病,我是她唯一的希望和依靠,我不能这么倒下了!”
曾经我也心灰意冷的想到了死,我晓得自己卑微如尘土,可能永远也都斗不过如玉。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这样认输了,我绝不可以让自己倒下。因为,我说过要去找江晓美,我说过要给顾含雪一个安稳的生活,我说过我要去林月清的世界看看,跟她站在同一个山顶,看她世界的风景,我说过,我要和陀陀哥一起走到花都的高处,俯视这座对我们格外无情的古都。
这些承诺,早已深埋藏在我心底,同时也是我的野心,我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屈辱和失败就颓废了,反而像山上,路边的野草一样疯长。要是上天注定只能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能在这个腥风血雨的城市站稳脚步的话,我牛根偏偏要告诉所有人,我不信天!不信命!我只相信自己!
但是,我也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