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跟秦诗若一起离开了私塾,出门的时候,秦诗若仍然保持着一脸发呆的表情,直到吴昊在一旁提醒她,是时候开始行动了,秦诗若才回过神来。
夜里,村长年大同的家里,年大同正跟他老婆愁眉苦脸的一筹莫展,年大伟死了,魏文花也死了,村子被官兵给封了,现在事情越闹越大,现在他们每一秒都心惊肉跳,生怕下一秒,身首异处的就会是他们自己。
年大同的老婆哭丧着脸道:“你说现在这不是在逼死人吗,官兵们挨家挨户的搜,也不知道他们在搜什么,我这心里啊,真是怕的慌,大同啊,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年大同气道:“我哪知道该怎么办,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里听你个娘们啰里吧嗦吗,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烦人。”
年大同的老婆哭道:“你以为我想烦你吗,我这不也是心里急的慌吗,你说这厉鬼咋就这么凶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一来就要人命,早知道当初咱们就不该贪……”
年大同厉声道:“给我闭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初不贪?哼,当初要是不贪咱们早他娘的饿死了,你还想住新房,当地主,过上这美滋滋的小日子?做梦吧你!”
年大同的老婆大哭起来,哭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道:“哎,你上次请的那个大仙呢,你不是说他神通广大的吗,你再去求求他啊,大不了,咱们就听他的,银子再多出一些,给他就给他了,不管了,只要能保住命,我也不心疼那银子了。”
年大同冷笑道:“哼,现在知道不心疼银子了,晚了,老子现在出都出不去,大仙再有本事又顶个屁用。”
年大同的老婆一听,又锤足顿胸的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极低的敲门声,两人一惊,急忙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送信的人,想活命就快开门。”
年大同迟疑了一下,最好一咬牙,上前开了们,门外站着一个禁军士兵,禁军士兵不等年大同发问,就将一封信交到了他手里。
年大同一脸茫然,急忙道:“军爷,这信是谁给我的啊。”
禁军士兵不耐烦道:“就是你前几天请的那个神棍。”
年大同两夫妻大惊,佟路给他们的信?
禁军士兵道:“哎,跟你们说啊,我这也是赚几个小钱而已,你们可千万别把我给供出去啊,要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夫妻连忙点头称是,然后打开了信,年大同刚看了几句,就吓的面如土色,禁军士兵看在眼里,然后马上就道:“行了,信我已经帮你送到了,我先走了啊。”
年大同急忙道:“军爷稍等。”
一边说着,一边冲到了里屋,不多一会,他就捧着几个银锭出来了。
“军爷,请收下,请一定收下。”
士兵疑惑道:“你这是……?”
年大同道:“军爷,请帮小的一个忙,只要您这次帮我这个忙,我保证还有重谢。”
士兵打量了那几个银锭一眼,谨慎的道:“什么忙,说说看。”
年大同小声道:“放我出去一趟。”
士兵一听,断然道:“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可吃不起,不行不行。”
年大同一听急了,一咬牙,马上就把自己老婆耳朵上的一对金耳环给硬拽下来了。
“军爷,您这次真的得帮帮我,我现在家里是没多的现银,不过您大可放心,咱们村有钱,这是谁都知道的,只要您这次帮了我,我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帮帮手,帮帮手。”
士兵犹豫了一会,一咬牙,收下了银锭跟金耳环。
“行,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不过我告诉你啊,我这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你要是敢跟我玩过河拆桥不认账,那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啊。”
“那哪能呢,我耍谁也不敢耍您呐,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行吧,那你就跟我走吧,出了门给我小心着点,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救不了你,还有,天亮之前你可得一定回来啊,要不然,你懂的……”
“是是是,军爷,那咱们这就出发。”
两人偷偷摸摸的出了门,然后士兵带着年大同饶过了岗哨,将他带出了村子,一出村子,年大同就朝着野猪林而去,野猪林,如果换做以往,他是打死也不会来的,就更别提大半夜的了,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来,一路上,年大同的心都是吊着的。
来到那颗老槐树下,年大同看到满地新挖的坑,心都凉了,老槐树的秘密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咳咳。”两声轻咳骤然响起,此时,此地,此景,这两声轻咳就好比晴天霹雳,年大同吓的腿一软,当即瘫在了地上。
只见一个戴着罗刹面具的黑影,站在了年大同的面前,年大同认得这面具,这便是佟路作法时戴的那个面具。
年大同立马爬上前,抱住了黑影的大腿,一个劲的磕头:“大仙,你这次真得救救我了啊,你上次说要十万两是吗,没问题,只要你帮咱们度过这一劫,我保证咱们全村砸锅卖铁都凑给你,这次咱们真是死定了,保证不会有人不出钱的。”
黑影冷声道:“十万两,当初你们杀了那么多人,可是整整得了三十万两,加上你们这些年买地收租,各种营生赚的,我想怎么着也该翻了两三倍吧,十万两你不觉得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