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清不动声色,悄悄的退走了,当天晚上,范文清就假装无意的问刘芸凤道:“哎,你跟那个酒痴先生很熟吗?”
刘芸凤一愣:“酒痴先生?哪个酒痴先生?”
范文清便道:“就是那个给你一两银子,你没要的那个人。”
刘芸凤道:“哦,你说他啊,他来我的摊子上买东西已经好几天了,每次都给我很多钱,我都没要,感觉他就跟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一样,不会是什么好人,怎么,你认识他?”
范文清苦笑道:“我是认识他,可惜他不认识我。”
刘芸凤‘哦’了一声,也没多想什么,范文清马上又道:“娘子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刘芸凤道:“什么忙?”
范文清道:“我想拜那个人为师。”
刘芸凤一愣,范文清马上就跟她解释了酒痴先生的身份,当然,他隐瞒了自己曾偷了酒痴先生银子的事情。
刘芸凤这才明白过来,不过她还是不明白,她能帮上什么忙,但范文清却说了,让她别担心,只要照着他教的做就可以了。
想着自己的相公要是能学会一个本事,那也是件好事,于是刘芸凤就答应试试了。
第二天,酒痴先生又来了,这一次,刘芸凤主动跟酒痴先生攀谈起来,酒痴先生很高兴,两个人谈笑甚欢。
接着连续几日,都是如此,直到两人彻底熟了,刘芸凤便尝试着跟酒痴先生提出了要求。
酒痴先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上人,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失落之情,溢于脸上。
不过酒痴先生也不愧是谦谦君子,虽然心中失落,但是他还是答应给刘芸凤的相公一个机会,于是刘芸凤便邀请酒痴先生到家中做客,好介绍范文清给他认识。
当晚,酒痴先生如约而至,可是当他看到刘芸凤的相公竟然是范文清时,当即就断然拒绝,说了声告辞之后,扭头就走。
刘芸凤这才知道范文清偷了酒痴先生银子的事情,当即将他大骂了一顿,然后转身就进屋,拿出了自己存下的积蓄,硬塞给了酒痴先生,帮范文清还了银子。
范文清也一个劲的好说歹说,苦苦道歉,酒痴先生才勉强答应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
这顿饭吃的很尴尬,刘芸凤也是心里恨铁不成钢,气的都吃不下东西,酒痴先生眼中满是无奈与唏嘘,替刘芸凤深深的不值。
东西吃不下,那就只有喝酒了,范文清一个劲的劝酒,刘芸凤跟酒痴先生都喝了很多,很快,一瓶酒就喝的差不多了。
范文清这才一拍脑袋:“哎哟,你看我这脑子,家里请客,我都忘了多买几瓶酒回来,真该死,真该死,你们慢慢喝,我这就去多买几瓶回来。”
酒痴先生冷声道:“不必了,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也该告辞了,就不劳烦你了。”
但范文清却坚决道:“不不不,这怎么行,我今天诚心向先生你道歉的,怎么能不让先生您尽心呢?先生您要是不嫌弃我们这便宜酒难喝,您就坐下再慢慢喝,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
酒痴先生似乎也并不是真的很想走,见范文清这么坚持,也就随他了,范文清连忙拿了银子出了门,临走时,他在外面偷偷的将门反锁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酒痴先生跟刘芸凤,气氛不由有些怪怪的了。
刘芸凤也不好做什么,只好劝酒痴先生再多喝点,酒痴先生便继续喝了。
渐渐的,刘芸凤跟酒痴先生都感到了不对劲,两人都感觉到,胸中有一团难以言喻的浴火在燃烧,两人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心乱如麻。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而他们也已经无心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心中的那团火已经将他们仅存的一点理智都烧毁了。
酒痴先生突然起身,一把将刘芸凤揽入怀中,一边呢喃的念着刘芸凤的名字,一边热切的吻着刘芸凤的香颈,刘芸凤很想推开酒痴先生,但是……无力的推搡了几下之后,她也失去了抵抗的意志,顺从的回应起酒痴先生热吻起来。
酒痴先生抱着刘芸凤来到了床边,然后,床帐就合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酒瓶砸碎的声音将床上的两人惊醒,然后就是范文清愤怒的声音:“你们两个干的好事!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当我是死人吗!”
刘芸凤用被子遮住了身体,痛哭起来,那一刻,她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酒痴先生也同样不好受,但是他现在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跟着范文清来到了院子里,气愤道:“你用不着跟我演戏了,我知道,是你在酒里搞了鬼是不是,哼,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范文清也不跟他客气,狡黠的一笑:“嘿嘿,既然你这么上路,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要你那瓶酒的配方,只要你肯给我,这件事我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怎么样。”
酒痴先生咬着牙道:“我要是不给呢?像你这种人,我把配方给你,你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范文清却道:“好啊,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我这就去报官,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浸猪笼!看谁更吃亏!”
酒痴先生恨声道:“我真后悔,在你偷我银子的时候我没有报官,放过了你,要不然……”
范文清冷笑道:“别后悔了,楚项羽当年也后悔鸿门宴时放走了刘邦,但后悔有用吗?做人还是现实的好,到了这一步,就说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