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友亮还挺横的,赵小宝一下子火了,正要发飙,秦诗若拦住了他,然后对着黄友亮道:“这辆车是你的?”
黄友亮一看到秦诗若,眼睛就眯的更细了,色色的笑道:“是啊,怎么样,赞新的车,舒服得很,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赵小宝吼道:“你特么的找死是吧,不打你你还想飞了是吧!”
黄友亮道:“怎么,我又没别的意思,你发什么火啊,我犯法了吗?”
秦诗若冷声道:“你少跟我扯东扯西,我问你,你前天有没有拉过一个穿蓝纱裙的美女出城,我说的是隐娘,你最好别跟我装蒜!”
黄友亮道:“握草,是她啊,妈的,早知道我自己去拉她了,不给钱老子都干。”
秦诗若一瞪眼:“你什么意思。”
黄友亮道:“没什么,你要是说前天的话,那可真不巧了,那天我把车租给别人了。”
吴昊正在检查车子,闻言抬头道:“什么?你把车租给别人了?租给什么人了?”
黄友亮道:“一个瘦个子,带着斗笠,我看不太清,长的挺白的,胡子有点长,多的我就没多看了,他给了钱就把车赶走了,天黑了才给我送回来。”
吴昊不好判断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但是他说是一个瘦个子把车开走了,这一点倒是跟软饼所说的是相符的。
另外,吴昊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细节,车门的立柱上有一棵钉子,钉子被钉进了立柱里,在钉子下方三十厘米处,还有一个钉眼,但是却没有钉子。
因为这辆马车很新,所以吴昊很奇怪,为什么无端端要钉钉子,黄友亮一看当即叫了起来:“嘿!妈了个鸡的,老子把新车租给他,他吗的居然给老子钉钉子,下次要是让老子在街上遇到,看老子不找他赔钱。”
秦诗若问道:“这钉子有问题吗?”
吴昊皱着眉,打量着那颗被钉进去的钉子,那颗钉子的周围的立柱上有一些暗红,吴昊用刀片刮下了一些红色的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沉声道:“是血。”
秦诗若顿时一惊,吴昊让她先别声张,然后低声道:“这下面应该也是钉了一颗钉子的,不过后来拔出来了,上面的这颗可能钉的太深了,所以没能拔出来,只能钉进去了。”
秦诗若“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但是她仍然不明白这点又能说明什么,别说她了,吴昊现在也想不明白,不过吴昊相信,不管黄友亮有没有说谎,都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往新车上钉钉子,这两枚钉子一定是有它的用途的。
吴昊跟秦诗若一起上到了车里,车里的确是黄色的幔布。
秦诗若道:“或许是软饼天色太暗看错了也有可能吧。”
吴昊却道:“或许软饼没有看错呢。”
秦诗若一愣:“没有看错?”
吴昊指着幔布上一个角落道:“看到没有,这里有明显的针眼痕迹,而且各个角落都有,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有人故意在这层黄色幔布上,又缝了一层黑色幔布,事后又把那层黑色幔布给取下来了。”
秦诗若不由失色道:“啊?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吗?”
吴昊撇撇嘴:“我现在还想不出,但是我相信,既然那个人这么做了,那么,就一定有他的用处,等我想通了,或许,我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秦诗若忍了一会:“那这个黄友亮要不要带回去关起来?”
黄友亮这个猪大肠吊的让人极度讨厌,秦诗若巴不得把他关回去给他点教训,吴昊道:“算了吧,派人盯着他,如果他说谎的话,那么他一定就认识那个赶车的人,咱们正好可以跟着他找到凶手。”
秦诗若撇撇嘴,不情愿的愤忿道:“要是让我抓到他的小辫子,看我怎么弄死他!”
吴昊苦笑了一声。
两人从黄友亮家里出来,吴昊道:“这辆车确实有问题,我现在有些相信软饼的话了,聂隐娘前天应该是坐过这辆车的。”
秦诗若道:“那时间呢?死亡时间你怎么对上?”
聂隐娘死了两天却能坐车跟软饼遇到,这一点是摆在吴昊面前最大的疑惑,这个疑惑解不开,或许真相就永远都不能大白了。
吴昊现在解答不出这个疑惑,但是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决定去聂小贤家里看看。
聂小贤的家住在长宁巷里,巷子对着一条大街,聂隐娘平常就是在巷子跟大街的交汇口卖东西的,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冷,街道上也很冷清,一到快黑的时候,街上就几乎没什么行人了,站在长街上,吴昊突然停了下来。
秦诗若问道:“怎么了?”
吴昊左右看了一下:“假设软饼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看到马车是从东往西出城的,所以聂隐娘如果要关车帘的话,那么就应该是用左手关的,对吧。”
秦诗若想了想:“对。”
吴昊道:“明天去问问软饼,看他那个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隐娘的左手,那个银镯子当时还在不在。”
秦诗若道:“嗯,要是那个时候银镯子就不见了,那就真是奇怪了。”
“吴昊!”忽然,钱小晴出现了,她背着斜挎包蹦蹦跳跳的朝吴昊小跑了过来。
但是当她一看到秦诗若,就立刻开启了冷眼模式,秦诗若也一样。
吴昊打趣道:“看你牙都快笑掉了,你是又碰到了什么好事了吗?”
钱小晴嘻嘻一笑:“猜对了,本姑娘刚才又收到一笔银子,心情好,今天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