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们的死在刘彻意料之中,这恰能说明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中尉郅都掌管京师的秩序,在发生命案之时便加紧了防备,下令严查城门口通行的人流。
刘彻是出宫后得知的,这件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七八户人全部被残忍杀害,百姓纷纷谈论着。
现在连证人都没了,还怎么挖出来幕后黑手?总不至于冲上宣室殿让父皇放过周亚夫吧。
现如今这个关头,父皇不会在意证人,这种让刘彻知难而退的事情,他没理由查个水落石出。
很多人都不希望刘彻查出真相,那就应该把水搅混,利用长安城中百姓的关注,让刘彻的所做所为暴露无遗,使那些背后的人投鼠忌器,给刘彻他自己更多查案的空间!
能引发所有人关注,
刘彻想到的只有一个,
活字印刷术!
他埋了两年的重磅炸弹!
这关系着全体读书人,是让书籍传到每一个人手中的大作为,可想而知,这种快捷的方式一经传扬,必定一场轰动,在此之后,再添焦点的刘彻走到那都会有忠实的追捧者。
司马相如最近很烦恼,已经两年了,明明自己手中有绝妙的印刷术,在人前还得隐藏,好几次差点被好友发现,害的他不敢请好友回家作客,雇他抄书的人因其字体端端正正,把名气传了出去,前来叨扰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从边塞回来的刘彻,让他找到了希望,他有种预感,自己保存了两年的密秘马上便可以公之于众!
妻子卓文君躺坐在司马相如怀中,娇羞一笑道:“夫君成了富家翁了么?你以前总是说我父亲守财奴,如今你也是为了钱而烦恼!”
拥紧了卓文君温软的娇躯,抚着她紧致的面颊,司马相如忍不住亲了上去。
许久,唇分
“我发的只是小财,还烫手无比,这两年赚的钱呐,担心的可多了,那里像你父亲那般,坐收巨富?”司马相如埋怨道。
双手抱住了司马相如的脖子,卓文君低头与他四目相对,轻哼道:“我家的家产是几代积累的,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就比得上,太子把这印刷之术交给你,只是这金山你动不了而已。”
“说到底,我还是希望太子早些来,这个钱也赚不少了,而这门印刷术也再藏不下去,你啊,这富家婆做不了多久喽!”司马相如捏了捏她的脸道。
卓文君往下一扑,饱满的胸口压在夫君的肩旁,媚笑着说道:“人家本就是富家婆出身,你当我稀罕么?”
咽下口水,司马相如贪婪地呼吸着妻子的芳香,双手不自主地按在双峰上,缓缓揉动着。
潮红浮现在卓文君脸上,她扭动着,站了起来,娇嗔道:“夫君就动情了么,这还是白天呢!”
“唉,可能是文君你最近越发吸引人了!”司马相如甩了甩头,苦笑道。
“哼,不理你了!”
望着妻子走远,司马相如喝了口冷茶,强压下腹中的火热。
为了防止太子找不到他,司马相如新建的院落依旧落坐在原地,只不过围槛加宽了许多,他也买下了不少花草,植种在院子里,每次进出家门都是芳馨扑鼻。
活字印刷术重在那个活字,所以司马相如也不单单接一种书籍,几种短而广的书如道德经之类的,是他接下的主体,只印一份便再次排版有些麻烦,所以他开了一间专为人抄书的铺子,头一天接下的活,第二天完成。
既便是抄书,要求也不会少,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书,方方正正,所以最受欢迎的也是司马相如开的铺子,最受欢迎代表着同行的关注,这便是他压力的来源。
“子虚曰:“可。王车驾千乘,选徒万骑,田于海滨。列卒满泽,罘罔弥山,掩兔辚鹿,射麇脚麟。骛于盐浦,割鲜染轮。射中获多,矜而自功。
相如,你这子虚赋写的妙啊!极铺张扬厉之能事,词藻丰富,描写工丽,散韵相间,妙哉妙哉!”刘彻看着墙壁上的字帖笑道。
“既受陛下官职,诚蒙太子之推,相如之词采,才得以传扬!子虚赋为我得意之作,太子的夸奖,我便受下了!就当作这两年守密之酬劳了,哈哈哈!”
子虚赋是司马相如的成名汉赋,流传也较广,对于刘彻的夸赞,司马相如欣然接受。
“相如大哥,本宫就是为了这印刷术之密而来,今日便是它见天日之时!”刘彻嘿嘿笑道。
“太子终于要把工艺传出去了么?那相如便助太子你一臂之力好了!我那铺子里就有三套模具,权当送给你了。”司马相如松了一口气道。
“你那铺子另有玄机吧!”
“假借名头而已!”
“可有人故意为难相如大哥?”
司马相如苦笑道:“不过是市侩小民罢了,不值得一提!”
顿了顿又道:“太子你想怎么传扬出去?”
“先在闹市展现印刷术的神奇之处,让百姓见识一番,半日后即可轰动长安城,携印刷术之势再卖给那些富商工艺,骗一大笔钱后,便简单多了,直接公之于众!”
要是不捞一笔,刘彻怎么肯甘心?那些富商与侯王息息相关,他也只是让侯王们出了一笔钱而已。
“太子此计只怕会引来全长安城的目光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哦,这是为何?”司马相如奇怪道。
拿起桌上的毛笔,刘彻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向司马相如借来了墨水,提笔直书:“长安命案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