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民女就等着陛下这个大财主,给我齐家输送各种帮助咯!”顾不得举止得体,齐秀儿笑的花枝乱颤。
为了避免眼睛忍不住乱瞄,刘彻一个转身,背对着齐秀儿道:“哼,齐姑娘你真是好运气,得亏是碰上了朕,要不然,在这长安城没有靠山,你根本混不了家大业大!”
“难道这没有民女善识人的功劳么?昔日吕不韦奇货可居,今日民女便是效仿的他,放弃原先的基业,来到这长安城舍命一搏,只为陛下那一丝虚无缥缈的交情……”齐秀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柔柔弱弱的回道。
放弃原先的基业,亏你说的出来,你齐家会舍弃一切才怪呢,刘彻根本不相信。
气呼呼地走向齐秀儿,刘彻眼睛直视她那双眸,邪恶一笑道:“齐姑娘你说这些,不怕朕查过去,直接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吗?到时候你齐家还未壮大,齐家家主就沦为阶下囚,那真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还有你要记住,朕永远不可能是货物,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无论是蛮邦夷国,还是工商士卒,只要冒犯了朕,朕不介意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吕不韦这种乱臣贼子,也是人人得而诛之!
耍小聪明可以,但别自欺欺人!”
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唯唯诺诺地低头,并趴在地上,齐秀儿恐慌道:“民女说错了话,民女该死,求陛下大人有大量,原谅民女的愚蠢之举!”
叹了一口气,仰天望天,却是昏黄灯火暗淡,刘彻蹲了下来,右手捏着齐秀儿的雪白下巴,轻往上抬,与她四目相对。
轻声说道:“商人终归是商人,再怎么坐大,也不可以与皇室相提并论,朕只是不想你犯傻而已。
本来咱们就是相识的故人,方才言语之间,朕可能话重了些,你要见谅,对你一个弱女子,朕那里忍心罚你?”
“陛下,你真好……”,齐秀儿面庞开始有了血色,痴痴地望着这个英武的少年,大汉天子的威严、气势,她竟是有点享受。
莫非自己有受虐倾向?
齐秀儿想到这,
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好人卡,你还是别发给朕了,朕也不稀罕这个,只要你跟在朕身后,朕就可以保你齐家,要是你们贪得无厌的话,那后果,你也知道!”
“好人卡?这是什么东西?”齐秀儿喃喃自语道。
刘彻还是秉持了他一贯的作风,雷厉风行加手速惊人的写完了诏书,直到深夜,才回到椒房殿。
他没有想到的是,
皇后一直没有睡,
在殿前,靠在圆石桌,呆呆的望着,通向椒房殿的小道。
刘彻很惭愧,一把拥过精神萎靡的阿娇,用热烈的亲吻,来代替其他解释,因为他知道,渴望丈夫回来的妻子,欠的不是那么一个解释,而是一份份真真切切的体贴、依赖。
虽然心里面有满腹牢骚,但阿娇在被吻的那一刻,感觉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回来了就好,回来了一切都好……
作为一个皇帝,他承担的是天下人,有很多身不由己,也有很多违背本性,阿娇已经从为自已转变到了专心为刘彻。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次日,刘彻神清气爽的从椒房殿走了出来,心情大好。
诏书并没有公布出去,
刘彻觉得这一年多以来,颁布的新政已经够多了,再明目张胆的大改商业,不仅大臣们受不了,太皇太后受不了,甚至是太后和百姓都会受不了。
所以他决定,悄悄的任命官员,并且扶助齐家等听话的商贾,等到势力膨胀,达到再避不开所有人的时候,让这些尽皆浮现出来便可以了。
早朝上,众臣子与皇帝一片和谐,相互探讨各种处理民政、天灾、粮食货物的问题。
大臣们并不知道,刘彻瞒着他们做了一件大事,足以推掉高祖规矩的重要之事。
刘彻新建的官行,有一个直接受他指挥的商行令,商行令下有二个小行令总分管较大的商行事务,并分别向商行令汇交运作情况,相互掣肘,小行令下有各郡各设四个督卫,对小行令负责,督卫下各县落,设八个查官,对督卫负责。
民行就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了,刘彻只是给几个最富有的家族,送上了一封书信,让他们做好准备而已,民行的组建工作很简单,只要群龙有首便可以。
短时间内还看不出官行的重要性,但只要给它几年,它肯定会成为大汉朝的支柱之一,特别是等到刘彻削藩之后,官行的影响力会成倍叠增。
拿到这个虚衔,说实话,马志宇一开始并不满意,可转念一想,再被枕边风的诺贝一劝,他觉得这个官职,是陛下对他的信任,官行充满无限的可能!
作为官行,将来会负责财政大权,保护是必不可少的,而兵力是刘彻避免不了的问题。
最近刘彻又干了一件事,
那就是,
借着各种名义,
向地方去要郡兵,
一般都是一两千人,并不多。
天下本六十余郡,加上新增的河西四郡,才堪堪达到七十个郡左右,有四十余郡在各诸侯王手中,而汉天子所掌握的郡尚才二十余个。
所以刘彻主要的征兵对象,就是那各诸侯王手中的那四十多个郡,一郡一两千人,又是同时索要,各诸侯主根本来不及互通,加上人数也不多,便都允诺了下来。
将各地抽调兵力集中之后,有六万多人,加上在自己掌握的那二十余郡各抽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