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不是军臣单于又能是谁?
一旦被他发现自己与彻儿传信,那便是天大的罪过,既然已经嫁与匈奴,那么与汉朝来信便相当于私通外敌!
隆虑公主脸上冒出细汗,立即将弹簧刀握在手中,布帛塞进袖子里。
慌忙的动作,还是没有躲过军臣单于的眼睛,他本是打算与隆虑公主亲热一番,顺便看一看他的小儿子,但如今看来,隆虑是有事瞒着他!
军臣单于连忙上前,他似乎联想到了很多事情,此刻只想看看他的王妃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隐了下来。
其实隆虑反应不那么大的话,还不一定会被发现,但事出过急,本能之下却是欲盖弥彰!
单于欺身上前,想夺下布帛,可隆虑又怎么肯?双手左右摇晃,就是不让军臣单于抢到手。
她的力气终归是太小,单于大手如同蒲扇,几次没有抢到只是顾忌到她一介女流。而她的反抗激起了军臣单于的好强情绪,粗壮的手臂只一抓,便将隆虑公主袖有布帛的手捏在掌中。
虽然她万般不愿,布帛的内容终究是被看去了大半,当单于马上看到弹簧刀的时候,隆虑一把夺过布帛,紧紧地攥在手里,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军臣单于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也没有去夺回来,只是大声喊道:“前些日子汉军中的奸细传来消息,说右骨都侯很可能为刘彻所杀,本王还怀疑耶律他是如何被引而中计,如今看来,是本王的好王妃,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蠢女人,暗中与自家弟弟勾结!
就凭你犯下的这个罪,便足已受草原上最残酷的处罚!”
“大王你真要置隆虑于死地么?可怜孩儿还小,这么早便没了母亲,今后你要怎么向他交代?”隆虑自知再无退路,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礼。
既便是泪眼朦胧也改变不了军臣单于,为了一个女人而肆意改变规矩,在他看来,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用右手抓住隆虑公主的肩膀,军臣单于头伸过来与她四目相对,凶狠道:“汉朝公主这个身份救不了你!别以为我会因为孩子手下留情,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永远没有回头路!
今日你可以为了你弟弟,将本王置之度外,让本王的臣子惨遭杀害,明日你也难保不会为了那汉朝皇帝,将吾匈奴引入深渊,万劫不复!
通敌之罪,罪不可恕!”
“大王不念旧情的么!”隆虑心中摇摆着,大声哭喊道。
军臣单于没有回答她,只是表情之中充满了厌恶。
既然如此,隆虑公主也不再犹豫了,将弹簧刀握好之后,便拥向军臣单于,温柔道:“让妻子再抱大王一会儿好么~”
声音充满感召力,媚眼如丝如春雨,娇嫩的小手在单于的后背上抚着,呼出的气息吹向军臣单于,充满了挑拔性,莹白的手指宛若瓷白的玉器,柔情绕染指梢。
几年来,隆虑第一次这么主动,军臣单于有些情动,心里的野性快压制不住了,喘着粗气。
见单于起了反应,她加紧攻势,胸口蹭着单于的手臂,亲吻着他的额头,在他耳边发出呢喃,如泉水叮咚,悦耳清脆,手指翻开他的羊皮外衣,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单于再也忍不住了,处罚的事他想拖上半天,先解决情难自制的问题再说。
左手握住隆虑胸前山峦,右手滑至她的后臀,四处游走,一片春色。
色字头上一把刀!
隆虑心中轻哼一声,既然你无情,那我做这蛇蝎妇人又何妨?为了她儿子,和见她弟弟一面,她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手中的弹簧刀伸出了刀身,没有半分犹豫,只一刀下去,正在动作的军臣单于双眼围睁,捂着腰间的血口子闷哼,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激情一下子便化为云烟。
他想大声喊叫唤来匈奴兵,可惜一个木棒直接砸向他的后脑,他直接晕倒在地。
隆虑喜悦的看了一眼,将军臣单于击晕的不是她的侍女紫燕还能是谁?
紫燕每晚都会在门口守至午夜,今晚也不例外,刚开始听到呼喊还有动摇,但接下来的惨叫让她抄起草丛里的木棒便冲了进来。
帐内的情形让她大吃一惊,但很快就分析出了她该做什么,主人拿着刀,单于惨呼,此刻不补刀,何时补?
“快,紫燕你抱好小王子,咱们趁夜骑马跑走,我拿一下单于他的通行腰牌随后便到!”也来不及说别的什么了,隆虑直接吩咐道。
虽然有点蒙圈,但紫燕知道还不是问的时候,抱起小王子,便奔向马圈而去。
小王子睡的很香,现在还没有被吵醒,小脸安详,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在场……
此刻匈奴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大王倒在王妃营帐中,更是毫不知情,只是守夜的匈奴兵对王妃的连夜出走有些好奇,大晚上的,大王怎会放心把腰牌交给她们?
扎克罗是守军中的一员,望着王妃她们风尘仆仆地驾马而走,不解道:“怎么我好像还看见小王子了?王妃她们不会干了什么坏事,连夜跑了吧?若不是如此,大王根本不可以放心的下小王子。”
“糟了,咱们去王妃营帐看看吧,我怀疑事情必有蹊跷!”腾尔有点不好的预感,一旦冒了出来,便压制不住。
“快,叫草原上最好的牧医来!大王被王妃刺伤了!”刚进营帐,扎克罗看到眼前一幕,惊吓的不轻,大喊大叫着喊道。
狼王一直在匈奴人大营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