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成为鲜卑军的将领,尤其是如此精锐的鲜卑骑兵的将领,又有哪一个会是好脾气。
很多时候,一两句话就能让这些鲜卑将领暴躁如雷,甚至挥刀相向也不是不可能。
“土狼,你眼睛瞎了吗?你他妈的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他们的兵器有多锋利我不知道,但肯定比我们的兵器要好。
但是铠甲,你睁开眼睛瞧瞧,到现在还没有一名敌军被我们射落下马,这说明我们的箭矢不能穿透对方的铠甲,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你看看对方殿后的那些士兵,他们身上至少都插了十几根箭矢,可这竟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战斗力。
还有,你看看他们的战马,也都披甲了,我们的儿郎除非射中他们的要害,否则无法杀伤他们。
你要清楚我们每名士兵只有二十根箭矢,不能轻易浪费,在攻城的时候我们会为儿郎们分发三十根箭矢,这已经是我们所有的箭矢了,我们耗不起啊。
你看看那些汉军骑兵,他们竟然当着我们的面把插在身上的箭矢拔下来,然后再射向我们,这是一般的骑兵能做到的吗?”
“可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豹子,我们只能歼灭他们。
否则就算我们抵达了敌军的城下也无法展开攻击,他们会不停的骚扰我们,敌军城墙上的守军也会不停的射杀我们的儿郎。
我知道这支骑兵很凶悍,所以我们就更要歼灭他们,难道你不知道此次大王派我们出来的用意吗?
老大王的威名已经不足以震慑其他部落了,我们必须战斗,兑现当年我们对老大王的承诺,豹子,我们能做的,就是歼灭敌军、、、、、、”
这两名万夫长,一个叫土狼,一个叫豹子,明显不是他们的真名。或许,他们本来就没有名字,所以就选用了野兽来称呼自己。
也或许,他们蹈qín_shòu差不多,所以他们的同伴和对手就这样称呼他们。
这两人的眼光和经验都不差,只有经历过许多生死大战才能培养出他们这样的凶悍和眼力。
面对曹性那三千骑兵的骚扰和纠缠,他们一直在思索全歼对方的办法,仗着人数的优势,他们正在慢慢实现自己的计划。
大半个时辰后,双方依旧在草原上绕弯子,曹性这边虽然没有损失多少人,但轻伤的不少。
后方两万敌军中至少有三千多擅锐,这些鲜卑擅射之士能将箭矢抛射出六十步左右的距离,然后命中对手。
好在鬼卫的铠甲很坚固,再加上鬼卫们的弓箭射程都在七十步左右,所以暂时来说损失并不算大。
“差不多了,敌军的体力被消耗的快到边缘了,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现在是该进圈子了。”
仰头喝下水囊中最后一口水后,曹性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
然后,三千鬼卫最后一次更换战马,接着他们不停的加速,一些已经受伤或是跑废了的战马则遭到抛弃。
“他们终于撑不住了。”
土狼兴奋的指着前方的骑兵吼道:“论耐力,只有我们才能称雄草原,豹子,不能让他们跑了,天黑之前必须解决他们。”
“派出三千精锐,每人配三匹战马,一定要想办法追上缠住他们,现在就是歼灭他们的最好时机。”
豹子的嘴唇已经干裂出几道口子,这样的追击战对双方的意志和体力都是个巨大的考验。
相对来说,中原骑兵很难扛得住这么长时间的奔袭和逃跑,而草原骑兵则具备着先天优势。
三千最为凶悍的鲜卑骑兵鞭打着胯下的战马追赶上去,在一开始追击敌军的时候,他们这是三千人就一直被安排休息。
其余士兵则轮流对敌军进行围捕和骚扰,尤其是那三千多擅射鲜卑骑兵,一直在与敌军纠缠。
如果再纠缠半个时辰,估计耐力最好的那三千多擅射之士都得累死在战马上,这样高强度的作战,就是鲜卑精锐,也难以撑得住。
“来了、、、、、、”
陆逊眯着眼睛眺望远方,骑兵的影子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鬼卫军特有的号角声也从远方渐渐传来。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不要吓跑了敌军,所有弓弩手,都给我进入战备状态、、、、、、”
久候在此的陈风放下了水囊,像这种等待敌军进埋伏圈的日子可不好过,尤其是这种关乎到自己这边生死之战的战事。
马蹄声越来越大,山谷内已经开始传出回响声,受伤的鬼卫士兵率先进入山谷,然后继续向前狂奔。
这道山谷有五里长,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穿过,给同伴腾出逃脱的时间。
“开始吧、、、、、、”
一直眯着眼睛的徐晃对身边的张辽笑道:“我先去立功了,文远,你能遇到多少对手,就看你的运气了。”
“有本事就全杀光。”
张辽吐出嘴里的草根,然后翻身上马笑道:“别到时候要想我求援哦。”
“放心,你没这样的机会、、、、、、”
很快,徐晃就指挥一万步兵进入预定位置,弓箭手都抽出所有箭矢插在身前的土地上,大部分人都在调校弓弦。
只要命令下达,这些养精蓄锐的弓弩手就会弯弓搭箭,熟练的进行手上的动作,然后,他们就毫不留情的射出这些箭矢。
“快杀上去,不能让他们跑了、、、、、、”
土狼在指挥自己的部下追杀敌军,其实这时候都不需要他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