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战火烧到别人的地盘上,对自己的损失才能降到最低,这是北方有志之士,从胡人南下的往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陈风和其麾下谋士都认为,现在没必要让南方的敌人跑到自己领土上撒野,故而,现在,幽州兵马都进入冀州、并州等地征战。
固然,这么做虽承担更多的风险和后勤压力,但同时,在战术布置和战场选择上,也就更加自由了。
袁尚手下将领兵马不少,但真正算得上精兵良将的却不多,他老子留给他的家底已经被他败了不少。
之前,他与袁谭之间的战事,也让他折损了不少精锐兵马。当然,袁绍留下的家底够丰厚了,想要完全败光,暂时也不可能。
冀州的底蕴雄厚,可以为他支援更多的粮草和兵马,但精兵并不是能招募来的。
河北精兵大半被消耗在与曹操的争斗之中,剩下的大部分兵马,距离精锐还相差太远。
并州不是袁尚的核心地盘,所以,他留在这里的兵马和将领自然说不上精锐与厉害,毕竟,并州的贫瘠,举世闻名。
面对张辽、高览这样的当世良将,面对从幽州飞驰而来的沙场老兵,并州当地守军难以抵挡。
“我乃河北高览,还有谁记得我吗?”
一处城门外,高览单枪匹马出现在守军视野中。当年的河北四庭柱之一,现在的幽州右将军麾下大将。
放眼河北没人比得上,袁尚的并州本地驻军中,有不少人曾是高览的部下。
想当年,河北四庭柱之名,何等威武霸气,虽说高览排名最末,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实力和威名。
尤其是,在颜良和文丑战死之后,河北将士,就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张合与高览身上,高览的大名,河北无人不知。
所以,当高览出现在守军视野中的时候,城上将士都交头接耳起来,一个个都在指指点点诉说着些什么。
或许,比起那些更牛的将领来,高览的威名并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城内,似乎找不到一个能与高览相提并论的人物。
“是高将军,这下麻烦了,这城,怕是守不住了。”
守将尴尬的笑了笑,他算不上袁尚的嫡系,也谈不上为袁尚效死忠,毕竟,人活着,首先是要为了自己。
若非他的家族在并州还算有影响力,恐怕他还真不一定能呆在这个位置上,只是,他的家族,并不属于袁家的核心圈子内。
再加上,这将领明显感觉到麾下将士的士气在减弱,都是就更别说了,而且,他自己,也了解高览的厉害。
比起故去的袁绍,现在的袁尚和袁谭,在笼络人心这一块明显不行,尤其是袁绍留下的那些将领,对袁尚的感情没那么深。
至少,那些世家子弟,更多的要考虑自己家族的利益,在生死存亡面前,袁尚也是可以出卖的。
“降吧、、、、、、”
不是守将不想战斗,城内只有三千守军,都是老弱残兵,加上青壮不过七千余人,而城外敌军有数千骑,从气势上看就不同凡响。
最重要的是,高览的出现,早已将城内守军的士气打击的荡然无存,这战事,没法开启。
当然,这守将,也可以先战斗一场,借此表达自己的忠诚和能力,如此,或许他更有资本去投降。
但是,子啊高览面前,在部下将士的斗志快丧失的时候,他是真不敢这么做。
谁知道,高览会不会一战宰杀了他,谁知道,他的部下,会不会把兵器直接对准他。
“报,启禀主公,并州急报。”
一名亲兵将战报放到袁尚面前的桌案上,看来,并州的情况确实紧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袁尚不敢去看战报,因为,在桌案上,已经堆满了来自并州、冀州各地的战报。
他能猜到战报里的内容,无非是求援。要粮,要援军,袁尚已经受够了这种战报。
如果他有足够的援兵和粮草,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幽州,又怎么可能会让陈风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撒野。
原本,袁尚认为并州多多少少还是能坚持一下的,至少也要像去年匈奴南下的时候一样,各地驻军应该顽强反击才是。
可实际结果出乎了袁尚的预料,因为某些原因,许多城池直接投降,这一下子就打乱了袁尚的计划。
虽然,也有一些城池的守军想顽抗到底,但却无一例外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击破。
那些主张坚守到底的将领和当地世家,都遭到了血腥报复,抄家灭族,这四个字的打击力太强了。
强到剩下的那些城池的守将和世家大族,都在考虑,自己继续抵挡下去,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并州不能丢,幽州已经被陈风给抢了,如果并州再让他抢了,那他不就把冀州给包围了,不行,绝不能,我要增兵,增兵、、、、、、”
对于袁尚来说,他现在面临的抉择,是他一生中难度最大的。尤其在形势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做选择,让他很是烦恼。
敌军在河间、并州、常山等地不断惹事,而自己的部下们却不敢出城反击,即使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出城进攻,敌军却骑马离开了。
面对幽州的精锐骑兵,袁尚这边一直掌握不住战场的主动权,所以到现在为止都被幽州的兵马牵着鼻子走。
“启禀主公,探子来报,邺城那边出兵两万,现在正朝并州九原方向前进。”
张合将探子打探来的情报汇报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