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一群骑兵鞭笞着战马前进,在他们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羊群。
草原骑兵作战,向来有驱赶羊群的习惯,一来,羊群可为战马携带一定的牧草和精粮,二来,羊群就是骑兵们的粮食。
这是东部鲜卑的部队,在轲比能的率领下,这支五万多人的骑兵队伍犹如一条蟒蛇,在草原上不断前进。
“传令下去,加速前进,我们从野牛渡渡河,一举杀入并州,告诉儿郎们,我鲜卑铁骑,又可以在汉人的土地上驰骋。
杀死汉人男丁,抢夺他们的妻女,掠夺他们的财产,我们鲜卑勇士,是最优秀的战士。”
“嗷嗷嗷嗷、、、、、、”
轲比能的一番话,引起了旁边亲兵们的嚎叫,这些人,都在草原龟缩的太久,一个个早就想着南下劫掠。
混乱的东部鲜卑,在轲比能的号召下逐渐统一,也就有了与中部鲜卑和西部鲜卑谈判的资本。
这一次,步度根邀请轲比能南下,可是下足了本钱,而轲比能也没让他失望,愣是组建了五万大军。
“我汉人的江山,如何能让你们这些异族染指,哼、、、、、、”
人群中,有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远处的轲比能,这个骑兵周身包裹着皮裘,倒是看不出他的相貌。
鲜卑骑兵大都是这装扮,所以彼此之间最多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和嘴巴,故而,也就没人注意到这个特殊骑兵的存在。
几天后的晚上,距离野牛渡还有一天的路程,疲惫的鲜卑军就地扎营,总算是快要抵达野牛渡,他们,很快就可以杀向并州了。
半夜,随着一道火光的亮起,原本寂静的鲜卑大营突然闹腾起来,紧接着,火势越来越大,不少鲜卑士兵都从营帐里跑出来救火。
“成了,快跑,弟兄们,生死有命,各自逃生去吧、、、、、、”
一名鲜卑军打扮的汉子一边奔跑,一边用汉语吆喝,似乎是在给谁发信号,在这混乱的鲜卑营地中,大多数人都没在意他的反常行为。
天亮后,鲜卑军并没有如同预料中的那般渡河,全军五万余人都驻扎下来,似乎是昨天的那场大火带来的后果太严重。
同时,不少精锐鲜卑骑兵接连出营,一个个都怒气冲冲,看样子是有谁惹怒了他们。
“渡河,快,到河对岸去扎营。”
岸边,赵云松了口气,紧赶慢赶,总算是在鲜卑军渡河之前抵达野牛渡,现如今,鲜卑军还没有来,他要抓紧时间抢夺渡口。
“报,启禀将军,探子来报,有小股敌军正在靠近,约有两百人。”
“嗯?两百人,难道是敌军的斥候队伍?来人,随我去剿灭了这支敌军。”
刚刚渡河过后,全军正忙着构筑营防,这个时候,赵云可不容许敌军前来捣乱。
一声令下,立即有三百亲兵聚集在赵云身边,而后,赵云率领着这些亲兵跑向敌军奔来的方向。
野牛渡东北方向三十多里的荒野上,一队鲜卑骑兵正在狂奔,跑在队伍最前边的几名射手不断弯弓搭箭。
“该死,这样都耍不掉他们,麻烦了,还有三十多里啊,老子能不能撑到野牛渡?”
在鲜卑军前方,有一名骑兵不断的鞭笞着战马,虽然他的骑术一般,但他胯下的战马却是万里挑一的良驹,这也是他能逃过敌军追杀的主要原因。
“杀了他,为大王报仇、、、、、、”
“拦住他,散开,从两翼包抄上去、、、、、、”
后边的鲜卑骑兵在怒吼着,看样子,前边的这名骑兵,跟他们有深仇大恨。
“老子不跟你们玩了,滚蛋去吧你们。”
这骑兵扯下自己身上的皮裘,露出了容貌后,后边的鲜卑骑兵更加愤怒了,因为,从相貌和着装上看,这家伙是个汉人。
“咻,咻、、、、、、”
几根箭矢射来,这家伙左躲右闪,奈何后边的追兵太多,且擅射之士不少,没一会,这家伙的大腿中了一箭。
“倒霉啊,早知道就先把骑术练好了,可怜我韩龙,大好英雄一个,难道就要这样窝囊的死在这里了吗?倒霉啊、、、、、、”
“咻、、、、、、”
一根雕翎箭刺破空气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后方队伍中最前边的一名鲜卑骑兵被射中,强大的力道甚至让他有要脱离战马的感觉。
好在他只穿了身皮甲,防御力不够强,这跟雕翎箭刺穿他的胸膛后继续前进,而后又射中一名鲜卑骑兵。
“咻,咻,咻、、、、、、”
接连五箭飞过,总共有八名鲜卑骑兵被射杀,两匹战马被射中,鲜卑军追击的势头,一下子被遏制住。
“喝、、、、、、”
前方道路上,一名白袍银甲的汉子收起配弓,而后怒吼一声,距离他二十多步的韩龙被吓的勒住战马,后边的鲜卑骑兵也纷纷停了下来。
“这么威风,这人是谁啊。”
韩龙一边打量前边的那汉子,一边偷偷瞄着后方的追兵,三方就这样停在这里,维持了一个奇妙的平衡。
“杀了他们两个,为大王报仇、、、、、”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后边的鲜卑骑兵骚动起来,原来,他们把这白袍银甲的猛人归类为韩龙的同伴。
“挡我者死,杀、、、、、、、”
那白袍银甲的汉子挥舞着长枪朝鲜卑军杀来,吓得韩龙揉了揉眼睛,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猛人啊,真正的猛人,比我还猛,想不到世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