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之前的传令人拉出去砍了。”禄东赞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他平时吃饭喝水一样地随意,而之前的传令人就是他的亲卫,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拉下去砍头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不是个平常事,而禄东赞也算是自己部落的头人,所以,处理手下的这些奴隶,也不过是一种简单的做法而已。
“大论,为何要砍他?”站在他身边的是今年不过十五六岁,却已经非常壮实的大儿子,若多布,也就是后来他死掉之后的大论,因为勇武却又不是没有脑子的那种,所以禄东赞很喜欢这个长子。
“之前说党项人都要投降了,可是刚刚我们的人损失了五百个,你说为何?”禄东赞既然很满意自己的的大儿子,肯定会愿意多说几句了,因为任何一个所谓的雄鹰,都是需要栽培的,不栽培的话,靠着自己是没有办法直接成为人上人的。
“只是损失五百而已,我们这次的大军足够。”和很多野人差不多的地方就是若多布对于手下人的生死不在意,吐蕃执行的是奴隶制,对于手下人根本就看上眼的,有的时候连一头牛都不如,所以他这么说,禄东赞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他微微皱眉的地方是自己的儿子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有后援?”若多布看着父亲的眉头微微紧缩,就知道自己再不回答的话,就会被骂,赶紧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才让他微微点头道,“看来唐人是出动了。”
“那些中原弱鸡,看到我吐蕃大军还不得老实巴交地跪下来求饶啊。”越是残酷的地方越是有人生活艰难,为了和这个世界拼命,很多时候,他们的人性也开始了扭曲,这种扭曲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不需要,所以在他们眼里,中原不过是个被抢劫的对象,在任何时候都是如此,只要是心情不好了,过来抢,饭不够吃了,过来抢,反正是有心情的时候抢,没有心情的时候抢,我就是来了,你能如何?
若多布现在麾下就有一万两千个汉人的奴隶,这些人当初都是投靠过来的,因为民族特性,他们根本就不会认可不是自己的族人的事,所以最后这些人都成为了奴隶了,在吃饭和被打面前,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最后的结果也往往不见得就好在什么地方,而若多布还有一个比较奇葩的行为,就是喜欢虐杀那些弱小的家伙,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不下于几十个,至于说侵犯女性这样的事,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个事。
“虽然唐人不强,可是毕竟得到了天下,若多布,你不可太过骄横,我听说这次来的人是松州刺史,今年只有十三岁,非常厉害。”虽然不能打击自己孩子的积极性,可也不能随意地将他们的内心的那股子狂热放出来了,一张一弛才是王道。
“十三岁,哈哈,唐人那么小的孩子,不会尿裤子吧?”若多布丝毫不在意,虽然自己也不大,可是自己早就有儿子了,而唐人的十几岁,还在吃奶吧。
“这个……”禄东赞听到儿子的话,脸色有点诡异,让身边的人给他通过铜水壶里倒出来一碗牛奶,里面加了松洲特有的茶叶,一开始,他也不喜欢这个东西的苦味,可是后来喝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经常出现的偏头疼竟然好多了,所以更加离不得了,只是这个东西价格是真的的贵啊。
“怎么了,大论?”若多布第一次发现父亲的脸色不好,不由得着急地问道。
“听说那个刺史生病了,躲在军营里不出来。”禄东赞的话一落,让若多布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大论,既然他害怕了,到时候我会给他留一条命的,不过大论喜欢这个茶叶,倒是一定要让他准备一百车送过来,让大论不再为了这个心疼了。”
禄东赞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银质杯子放在桌子上,轻轻地一敲面前的桌子,就有一个一头乱发的人走了进来,直接跪下来,不说话。
“告诉图布,若是中午时分,我不能看到唐人的军营,他就自尽吧。”禄东赞说完之后,又喝了一杯茶,然后抬头看着慢慢升高的日头,若有所思。
而刺史的细封氏却非常的着急,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回来,而自己一共不到一万的军士,现在已经死了差不多五千人了,而对方像是疯了一样,特别是吐蕃的一个头人手下抢劫了他们的牧场之后,找到了两万三千匹马,这个感觉可是太好了,于是,不用禄东赞要求,他们就像是吃了什么东西一样,疯狂地冲击他们这里。
细封步赖的父亲及时细封氏的老大,看着手下的人又一批被弄死了,脸色非常难看地看着四周道,“难道苍天要亡我?”
没人回答,大家手里都捏着弯刀,脸上都是血迹。
没人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果他们跑了,以后在这里,再也无立锥之地,而这些年也算是有了一些家底了,不愿意如此浪费了。
而此时的大唐军营,却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这次唐军里面的秦琼,因为违背叶檀的军令,被竹叶卫的人抓住,押回来了,按着军队的军法,这样的人会直接被砍头的,可是秦琼不只是李世民家的恩人,还是大唐的国公,这样的人是不能杀的,所以,叶檀命令手下人拉出去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