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六月,是一种温柔的呼唤,而当血腥和女子的惨叫声传来的时候,却可以让男人疯狂地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野性。
细封步赖的父亲跪在地上,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倒下,而他现在想要离开,都根本不可能的。
“爹,救我……”细封氏老大的耳朵里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他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吐蕃的野猴子将他的二女儿直接抓住,然后就拖到了后面,衣服破裂的声音加上,而她不过才九岁,在战争面前,没有人是无辜的。
“畜生。”细封氏老大手里的弯刀在第一时间就飞起,将自己面前的七八个吐蕃人直接砍死,然后刚要过去就自己的女儿,却被更多的吐蕃野人拦住了,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
等到他身上被砍了十几道口子的时候,他耳朵边上已经没有任何声音里,而他的二女儿,已经死在那里了,不是自己想死,而是强迫而死。
虽然看着不大,可是眼神之中的惊慌还是残留在可爱的笑脸上,而刚刚打算爬上去的吐蕃武士却一口唾沫喷在她的脸上,嘴里嘟囔了一句话,如果翻译成汉语的话,就是晦气。
当细封氏族长被砍死了之后,这个族群里最后的一点人脉也差不多耗尽了,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将这些人像路边的杂草一样地处理干净,还吐蕃到大唐的一片安静的路程,禄东赞指示,只要是党项人,一律处死,不得有误,哪个地方出现了纰漏,就处死那个地方的人,同时,如果表现良好,可以得到一头牛。这个命令下去之后,对于从来没有任何自己东西的吐蕃武士来说,这个不下于天上掉馅饼啊,这些人手里的武器都是最精良的,因为吐蕃本身产铁极少,想要有一把趁手的武器是很难的事,而这次禄东赞为了打通这条路,可以说是竭尽全力了。
没有放火,因为在草原上的人都知道,火是可以烧掉很多好东西的,比如说皮毛,比如说干草,而今年的天气偏旱,所以大家只是杀人抢东西欺负女子,其他的没时间去做。
“大论,细封氏已经全部铲除,党项一族,以后不再出现在这里了。”若多布一脸喜色地从外面走进来,对着禄东赞说道,而禄东赞脸上也露出了平时很少的笑容,随口问道,“没有跑的?”
“经过手下人的查勘,几乎没有,只是之前在我方军士来之前,就有一部分跑了,不过可以肯定不是细封氏。”若多布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还算是比较肯定的回答。
军中之事,不可说乱,也不可以谎报,这是底线。
禄东赞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张了张嘴,最后指着边上的银质水壶道,“给我一杯奶。”
一直跟在禄东赞身边的婢女很快就给他倒了一杯,整个过程不抬头,不看他,因为在吐蕃,她这样的农奴一样的人,如果敢抬头乱看的话,会被直接砍死,越是粗鲁的地方,越是见到人性的可怕。
喝着这种稍微带有一丝苦涩的奶,禄东赞感觉精神更加好了,看着外面的阳光斜射到帐篷里,不停地有小虫子乱飞,他猛然将手里的奶一口喝干,脸色铁青地看着他问道,“唐军现在如何?”
“大论,那个唐军大帅好像是吃坏了肚子,根本就站在原地不敢动,听说有个将军想要趁着我们和党项人对战的时候,冲击一下我们的军队,结果,被他知道了之后,直接拉过去打板子了,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怕的?”若多布的话里充满了嘲讽,自己的大论还一直说唐军如何如何厉害,现在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一些狐狸,只要自己的声音稍微大点,他们就会化成兔子跑掉的。
虽然不满意自己的大儿子如此看不起唐军,可是禄东赞也没有和唐军交过手,不知道底细,只是他很早以前读过的一些书和那些奴隶模样的汉人嘴里知道,中原人的狡诈。
“现在就进军,老夫要好好地看看唐军。”禄东赞虽然现在野心膨胀,可不代表就是个愣头青,想了一会才对自己的大儿子说道。
“嗨。”若多布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可是在大论下军令的时候,他却不敢大意,赶紧躬身表示收到之后,就出去传令了,只是一想到那些比奴隶也高级不了多少的战士得到的那些好东西,他就眼热,听说还抓了不少党项族的美女,虽然没有给自己送过来,可是听着他们烧杀抢掠的事,就心情激动啊。
叶檀不知道禄东赞的想法,他此时也没有这个时间。
斥候将党项一族的情况细细地说了,战争果然是残酷的,残忍的,此时几个将军都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边一直很憨厚的细封步赖却是额头上青筋蹦出地一把抓住斥候的盔甲将他提起来,激动不已地问道,“你说什么,都死了?怎么可能,我阿达是多么的英勇,怎么会死呢,你骗俺,你骗俺,你去死吧。”
斥候的身手一般都是走轻灵一路的,被他如此晃悠感觉脑袋很晕,然后就看到他的大拳头奔着自己的脑袋就来了,就他这么壮实的胳膊,如果被打中的话,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一时间拼命地挣扎。
“砰。”叶檀直接到了细封步赖的身后一把将他拉到后面,扔在地上,然后接住自己的斥候,放在地上,转身看着他道,“这里是唐军,不是你党项的奴隶,你放肆。”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细封步赖刚要站起来就要对叶檀动粗,却听到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