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将叶檀的帐篷吹开了一个角,门口根本就没有人站岗,帐篷里只有一个人正在那里收拾残局,而叶檀则低头看书,越是在过去,你越是会发现,孔子的那句话的意义:温故而知新,绝对不是一句空话,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状态里,体会到的事,绝对是不同的,这绝对是一句真话。
夜晚的草原是空旷的,时不时会有一些饿急了眼的孤狼跑出来找东西吃,可惜的是,李靖的军队经过这里之后,基本上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除了一些汉人的牧民之外。
出兵讲究的是兵贵神速,所以,障碍之类的东西就没有办法细心地分辨了。
今晚风比较大,各营人马全部入帐篷休息,任何人不得出来,这种在松洲早就执行了无数次的军法是没人敢违背的,在大唐这里军训可能是一个比较不在意的事,打仗结束之后,大家也就不怎么上心了,可是在松洲,这一切都不一样。
今晚风大,大家的睡意也比较浓烈,加上之前的训练,他们几乎是毫无抵抗力地就入睡梦中了,因为李夸父说了,再过几天有事,现在需要休息。
大风呼呼地从草原上而来,将帐篷上面的那个旗子吹得呼呼的,像是在告诉别人,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而就在大营里的人都入睡的时候,在外围,就有好几个人影慢慢地摸进来,这些人的身影都非常的感觉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可是速度极快,小步子混合在风中,还真的不容易听到。
不过松洲军使用的是明暗两道线,所以他们一进来,就被发现了,但是呢,李夸父却不允许他们动手,这些人应该不是突厥人,而是一些边塞的大家族里的人过来试探的。
带头的人也没有想到如此轻松地就到了帐篷门口了,刚开始还以为是陷阱呢,结果却听到的呼噜声阵阵,让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慢慢地摸进了叶檀的帐篷,因为他的帐篷最大,此时还亮着光,太容易认得了。
带头的那人对身边的几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有一个人慢慢地靠近帅帐,然后轻轻地掀开门帘,正好看到里面就只有两个人,一个人背对着他正在那里看地图,而另外一个人正在那里收拾桌子上的骨头之类的东西,这个机会简直就是千载难逢啊。
那人根本就不疑惑,手里的弯刀已经抽出来,被帐篷里的灯光一照射,就翻出了一道亮光,然后他就直接扑向了那个收拾残局的人,他的想法是这样子的将这人杀死之后,一脚踢到对方的身上,然后接下来就是一刀毙命。
叶晓是个脾气不好的人,除了给叶檀做饭的时候可以心平气和之外,对于其他的人,也就叶大发和他的妻子玉萍面前稍微收敛一点,用叶七的话,这样的人就是疯子,也不知道是谁调教出来的。
所以,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早就感觉到了有人要进来,可是他依旧当做没看见,继续收拾桌子上的骨头,似乎那几块骨头就是无数的事情要处理一样,只是他的腿部已经动了动,然后那把杀猪刀早就落入腿上了。
那个人一冲进来不像是或者电视剧上面的那种大喊一声,你找死之类的话,而是无声无息的,慢慢地靠近夜枭,然后就在他要抬头的时候,手里的弯刀忽然划过了一个弧度就要砍中叶晓的脑袋。
“砰。”清脆的撞击声,让那人后退了几步,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弯刀砍在了一把宽厚的刀上面,然后那个刚刚还在收拾东西的人就抬头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残虐的光芒。
“砰砰”
他只是迟疑了一下子,就再次冲过去,同时与夜枭手里的杀猪刀碰撞了好几下,感觉对方的刀就像是一个根本就攻不破的堡垒一样,知道这个人是高手,就对着门口喊道,“帮我。”
然后这次进来的六个人都冲了进来了,其中四个对付夜枭,剩下的两个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叶檀解决了。
叶檀还是背着他们看地图,根本就没有转身,似乎身边发生的事,就根本不算是个事一样。
夜枭和对方对接了好几次之后,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耐心了,他手里的杀猪刀忽然翻转了几下,似乎有寒光出来了一样,“庖丁刀法。”
他的话刚落,对方就发现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个屠夫啊,而自己似乎就成了待宰的肥猪一样,刚刚第一个进来的人刚刚后退一步,夜枭手里的长刀就直接插进了他的胸口,然后猛然一拉,半拉个身体就断了,然后他不等剩下的人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就将距离自己最近那个的大腿劈下来了,他啊的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后退,脖子处就被夜枭的刀尖划过去了,直接趴在地上,剩下的四个人一看这个人如此的猛,于是就加紧冲过去打算杀死叶檀。
可是夜枭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而是猛然一跳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看着几个人都蒙着面,冷笑道,“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找死啊,既然你们来了,那么就不要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手里的刀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将面前的四个人的手里的弯刀给劈断了,然后像是砍肉一样地将四个人给撂倒了,然后不等叶檀说什么,就是一刀毙命,然后站在那里,低头不语。
话说的很多,不过是一瞬间就完成了,然后就听到叶檀的话,“脑袋砍下来挂在外面,尸体扔出去喂狼。”
等到帐篷里被夜枭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叶檀依旧没有转身,而是继续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