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指写东西沾水还是沾其他的东西都会不吸水,所以需要不停地从对方的脖子处取得一些血液,所以,这个场景其实非常的诡异,一个人拿着另外一个人的手指在一张粗糙的纸张上面写字,而且写了几个字之后就会再次拿着他的手指在脖子处沾染了一下血迹,有的时候,血流的不多,寸鼠还会帮忙拉扯一下,让他疼的脸皮都在颤抖。
这个字数是不少,但是呢,里面充斥着错别字和一些圈圈的东西,最后说了,如果自己最后不幸身亡了,那么,就一定要将这个东西拿出去公诸于世。
然后不等张大牛休息,他的手指再次被割开,然后流出来的血液里沾染着那个手指,在上面印了几下,有点模糊。
作假的话,你不能太假,这帮人太不专业了,你弄一副工工整整的字拿出来,谁相信啊,也不能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文盲了,人家还是知道一点的。
所以,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之后,他就慢慢地等到这个干了之后,折叠的非常乱,然后从张大牛的脖子处取了一点血沾染在上面,然后将它放在这个牢房的草甸子的下面,似乎是在藏起来一样。
其他的人被他的动作给雷到了,这是干什么啊?
这个东西叫做准备遗书啊,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地就结束了吧?
然后寸鼠看着刘虎道,“因为你刚刚竟然抢了老子的饭,所以,我得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不等刘虎说什么,寸鼠就看着他的几个手下道,“要么,你们死,要么他死,你们选择一个吧。”
这句话不算是挑拨离间,却是实实在在的挑拨离间啊,因为这句话让刘虎宛如病虎哀嚎一样地看着那三个人道,“你们敢。”
“我的话从来不喜欢说第二遍,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那么我可就要动手了。”
寸鼠的话加重了对方的心理压抑,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刚要冲过去的时候,听到寸鼠道,“不能用武器,你们也没有武器,那么就用牙齿咬吧,只要是他死了,你们就可以活,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不短吧?”
“你?”刘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死法,更加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的办法啊,不由得瞪着眼睛看着围过来的三个人道,“你们要干什么?”
三个人再次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直接扑上去了。
刘虎的惨叫让张大牛的眼睛都要瞪出自己的眼眶了,这些人,太过疯狂了,简直就不是人啊。
不过呢,刘虎倒是有点武力,可惜的是现在全身都在流血,他如何能有那么的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最后被三人活生生地咬死了。
然后不等三人有所动作地转身,寸鼠手里的小刀就划过了三人的喉咙,四个人很直接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张大牛感觉自己去了地狱一次了,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然后寸鼠看着他道,“将他们受伤的地方都咬烂了。”
张大牛一脸的惶恐啊,自己可是没有吃过人啊,刚要磕头,却听到寸鼠的话,“你难道让我将你大卸八块吗?”
没有办法,张大牛只能装着胆子走了过去,看着这些人还有一点温热,知道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将他们被刀切过的地方,一个一个地咬断了,等到他转身的时候,嘴角里已经全部都是鲜血了。
然后寸鼠拿着刚刚刘虎拿着的那个铁皮子划过了他的喉咙,让他双手捂住,眼睛里却透着一丝绝望,慢慢地躺在地上,一时半会还死了不了。
寸鼠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的血迹,他走过去,看着张大牛道,“你真的是作死,好好地活着不好嘛。”
随着他的眼睛里的光芒慢慢地消散了之后,寸鼠将他的手指摆在了刚刚放那个纸包的地方,然后将这里收拾了一下,自己却又回去了,只是呢,在走到对面之后,看着这些人道,“我的炒米是你们能吃的吗?”
然后躺在那里慢慢地入睡,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魏征的早上是被孙亮的大喊之声给弄醒的,天气热的话,人的睡眠质量一般都不好,因为如此,脾气也不会很好,所以他不耐烦地看着对方道,“何事?”
“大…大…人……人,出…事…了……”孙亮颤抖地说出这句话,似乎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一样。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魏征虽然穷酸了一点,可是非常注意个人的仪态,这样子被人从外面直接闯进来,丢脸不?
“大人啊,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孙亮着急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刘虎几人可是自己放进去的,到时候只要是一查就可以查出来,到时候倒霉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什么事?慢慢说。”
魏征在一个铜盆那里洗脸,不紧不慢地问道。
“那个张大牛,死了。”
孙亮知道瞒不过,只能老实地说出来了。
“咣当。”
魏征的手直接就将铜盆给划拉地掉在地上了,里面的水撒了一地,然后一脸水的他转身盯着孙亮问道,“你说什么?”
鹰眼一样的光芒,不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可以承受的,所以,孙亮只能低头说道,“大人,那个张大牛死了。”
“怎么死的?”魏征的心中不由得闪过了好几个心思,难道是松洲的人干的?
这种事如果放在叶檀那里还真的有可能,这小子最讨厌别人欺骗自己,可是不应该啊,是不是太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