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说我派人去杀一个乞丐,你至少也得有证据吧,而且您之前说的话也不对吧,不是我和他发生冲突,而是他和我发生冲突,还将我的衣服都弄脏了,然后他想要打我的时候,我躲过去了,然后因为他用力过猛,结果,自己的手臂脱臼了,这件事的根本是这样子的,不管是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是我的委屈,而不是我的罪过,不知道大人到底是从哪个角度来看这是我的罪呢?”
叶淼奇怪地看着马如意问道,大唐每年死掉的乞丐不计其数,可是却很少有人去管,而且那些乞丐之中,真正有身份的人恐怕还不多呢,更多的都是善解人意的人,可是你们管过吗?现在却突然管了,而且还管的如此的直接和嚣张,不得不说,这件事,很有意思哦。
魏征也奇怪呢,怎么会突然有这件事发生,一个老乞丐,为什么会有人真的为了他去得罪松洲的人呢?除非,这个人就是故意过来投诉他的。
所以,他就看着马如意,眼神宛如锐利的鹰眼一样,让人心中胆寒不已,而马如意却似乎早就有准备,对着门口的人喊道,“进来。”
然后一个穿着干净,虽然天气有点热,可是依旧穿的很整齐的男子走了过来道,“小的崔永奎,参见大人。”
“你是何人,有何事?”魏征奇怪地看着他,这人和那个乞丐能有什么关系吗?
“启禀大人,小的乃是清河崔氏的一个外家掌柜的。”这个崔永奎的话一出来,魏征的眼球就转动不已,因为这件事,一旦涉及到了那些大家族的话,不说出来,没事,一旦说出来,很严重的。
“你有何事?”魏征还是不希望事情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又问了一句。
“那个死去的老乞丐,乃是小的一个远方表叔,一年前失踪了,后来家里的人一直都在找,可是没有找到,这次听说有人找到了,就过来看看,果然是他。大人,小的表叔虽然为人放肆了一些,可是却是个好人,在乡里也是个乐善好施的人,这样的人却被人直接杀死了,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还大唐一片清明。”崔永奎的话很简单,却已经告诉了对方很多消息,那就是,这件事的过去和未来都是有定数的,而这一切,都是一个最简单的消息而已。
魏征眉头紧缩地看着这人,这个家伙的潜台词不就是告诉自己,不能徇私,也不能枉法,一定要将这件事处理好,否则的话,恐怕会有麻烦。
“你为何能够确认他是你的表叔?”魏征疑惑地问道,自从上次的叶檀的随园要钱的事开始之后,似乎就有一堆的问题,你不能说松洲的人做的不错,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打赌输了的人怎么也的给钱啊,否则的话,大家还有什么品级可以说的。
“小的记得表叔的胳膊下面有一块印记,那是他很早以前为了救治一个玩热水的孩童,而被一锅热水烫的。”崔永奎的话里透着一种悲伤,这样的好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这里面肯定会有不可告人的事的,你说呢?
“可是有?”魏征的这句话其实就是一句废话,这人早就被带回来了,而且马如意这么积极的模样,有点丢人的感觉,你说有没有啊?
“启禀大人,经过仵作验尸之后,发现是有的。”马如意自然是不会说没有的,这句话一出来,就让魏征忍不住怒视叶淼道,“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大人,就算是这人是这个人的表叔,可是和小的有什么关系啊?我既有不在场的证据,又没有在场的证据,为何就要针对小的,难道小的被人欺负了,还要承担责任?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吗?”叶淼一脸委屈地看着魏征问道,“而且,这个老乞丐到底是什么人,小的说的相信大人也不会相信,不如直接喊一下那个饭铺的田老板,他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我们给他钱,让他做饭给老乞丐的吃,结果,他吃了一次之后,就开始要酒喝,然后我们不给,对方就翻脸了,可是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很明显不是,我们的钱都是我们的血汗钱,我们白给一个人吃饭,现在竟然还要喝酒,难道下次他要是想要个婆娘的话,我们也要给他吗?我们有那么多钱吗?我们不给对方吃的,说我们为富不仁,给了对方吃的,不给对方喝的,依旧为富不仁,如果天底下的道理真的都是如此的话,那么大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去帮助其他人吗?”
魏征被对方的话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对方真的很委屈,而且自己这里的证据也就只有一点,那就是你和他有仇,其实呢,如果按着这个理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麻烦了,因为比如说,皇帝被人给袭击了,难道说将所有的和皇帝有有关系的人都给拉出去收拾了一番吗?怎么可能呢?
“你们还有其他的证据吗?”魏征可能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丢人,就忍不住反问道。
“大人,我们有的。”马如意却在边上说道,然后就看到一个仵作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看不出颜色的布料做成的类似提包一样的东西,但是呢,只有单面,感觉有点奇怪。
“这是什么东西?”魏征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气味,这个东西算是什么证物啊?
“启禀大人,这个东西是一块松洲特有的布料做成了袋子,而且这个袋子现在在长安城只有松洲银行有,其他的地方都没有。”马如意淡淡的说道,似乎有无穷的想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