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今日倒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老蒋气呼呼地说道,似乎自己已经被人给欺负了一样,在过去,一家之主也许养家不行,可是训斥当大爷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东西就是自己唯一有的东西,女人要的是清白,男人要的是地位啊。
“好吧,我就继续说。”
小蒋现在都感觉自己没有了多少说话的心情了,之前多高兴的事啊,瞎搞。
“这个米呢,是我们干活的那个工地上的人送的,他们是松洲人,爹,娘,松洲人你们可能不是很清楚,他们……”小蒋的话还没说完,他爹就接着打断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娘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松洲不就是一个边塞嘛,那里的人连草都吃不饱,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小子编瞎话都编不圆,看来是真的学坏了。”
“我……”小蒋有一种我此刻就直接回去的冲动,什么事啊。
“爹,你说的那个松洲也许是以前的松洲,可是你不知道松洲出了一个侯爷,叫做叶檀,现在就在北边带兵,今年十三岁左右,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是假的,只要是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现在听我先说。”
小蒋看着自己的父亲又要插话,赶紧堵住了,否则自己非得被气死不可。
老蒋张嘴的话没有说出去,憋得好难受,嘴里嘟囔了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叶檀听说也是个农家子,可是却是有个很厉害的师父,所以,他就慢慢地帮助村子里的人富裕,后来因为很厉害,非常厉害,还将吐蕃的大军给打退了,朝廷看他如此厉害,就封了他作为了侯爷。后来他就开始在松洲进行改革和帮助百姓,现在才过了不到三年,松洲已经是全天下最富裕的州府了,听说长安城的很多商贾都想去做生意,所以,人家有钱是正常的。而这次长安城修补城墙,他们也参与进来了,拍到了一个坊市,于是就招聘大家去干活,您说这个是不可能的,可是你知道吗?我打听过了,其他的坊市干活的,一天十文钱左右,有的还没有这么多,最多也不超过十五文,可是我们是三十文。而且他们还没有假期,可是我今日却可以回来看你们,你说这件事会是假的吗?如果是假的的话,那么我现在站在你们面前,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假的吗?如果是我偷的,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如果是真的出事了,为何我身上没有一点点的伤口?反而看着很精神?”
小蒋的几句话问的老蒋和娘亲都哑口无言,这孩子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惊了,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看着自己的爹娘被自己镇住了,小蒋得意的接着说道,“本来这次,我跟着孙健还有黎叔一起去的时候也是很害怕的,担心万一要是遇到一个不好的东家,这日子可不好过,虽然可以吃饭,但是万一被人打怎么办,可是当我们成为人家的工人之后,却发现根本就没事。爹,您知道吗?儿子去那里第一天就拉稀了,差点拉死。”
“什么?你怎么了,是因为水土不服吗?还是因为他们给的饭太差了,让你受不了?”老蒋关心地问道,在农家人的眼里,如果孩子吃的拉稀的话,那么就说明这个饭菜得多差啊,毕竟他们就是从底层出来的,这样子做的话,你还算是人吗?
“豆娃,你说,是不是这样子的,那些人都是吸血鬼,都是挨千刀的,让你受苦了,哎,家里没多余的粮食,让你受苦了。”娘亲也跟着宽慰,同时抹着眼泪,一副心酸的模样。
小蒋本来只是为了烘托一下气氛的,然后说话才有意思嘛,结果看到爹娘的模样,自己的眼圈也红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却似乎更加坐实了他吃了不少苦,孩子现在胖了,可能是虚胖,这个在过去可是很平常的事。
“哈哈……”小蒋忽然大笑起来,吓得老蒋和婆娘一跳,小蒋娘亲手里的布袋都掉在地上,还好口子已经扎好了,否则可就浪费了。
“你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老蒋担心地问道,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蒋狠狠地笑着,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缓过来,然后想用袖子擦,忽然想到工地上的规矩,还是找来了一片叶子擦了擦之后,才一脸正经地看着老蒋道,“爹,我说了,你看不要打我。”
“你吃了这么多苦,我怎么会打你呢。”老蒋感慨了一句,自己觉得丢人没去,儿子去了,这得受到多大的委屈啊。
“豆娃,你说,你爹要是敢打你,我绕不了他。”小蒋娘亲一脸严肃地看着老蒋说道。
“那好,我说了。”
小蒋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道,“当时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大家的肚子都挺饿的,刚刚搬到他们提供的帐篷里休息,听说下午的时候稍微休息一下,明天开工,然后就来了晚饭了。儿子和黎叔就过去吃饭,本来以为只是一些青菜黄馍馍的,结果却是馒头大饼和整块的肥猪肉,也就是长安城里说的那种红烧肉,刚开始的时候,儿子以为一人就一块,意思意思就行了,可是没有想到,当晚人家说了,不限量,随便吃,于是儿子一激动,就吃了一大碗,结果,晚上的时候就开始拉稀了,当时吓坏了黎叔,赶紧去找人带我去看郎中,结果郎中看完了之后,对管事的说,这孩子没有多大的毛病,就是肉吃多了,肚子受不了,我一会开一副药,回去之后喝一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