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浩瞪了他一眼,和李福朋同时离开。
等阮浩走了之后皇帝赵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脸色都白了,他抬起手指了指外面:“他算什么东西!在朕面前指手画脚,真当朕不敢动他?”
罗步成连忙劝慰:“陛下息怒,不过是小人得志而已,臣想着求立国内应该也不都是他这般货色,等宁人的事了了,他离开南理也就好了。”
皇帝被气成这样罗步成心里也难过,可能怎么样?
他只能是安抚皇帝,多说几句暖心话,却也显得苍白无力,君受辱,为臣者难道就不是一样?
正说着,禁军副将郑大江快步进来,脸色难看至极。
“陛下,那些求立人太过分了!”
郑大江怒道:“臣刚才奉命去调回两千禁军在广场布置,可阮浩根本不放人,他说那些宁人要刺杀的也许有他,那两千人调回来给咱们,他的安全没有保障,臣多说了几句,他竟是要让人卸了臣的兵器,臣身为禁军副将,怎么能如此受辱?!明明是刚才将军吩咐我去将兵马带回来的,他们也答应了,可现在就是不肯放手!”
皇帝刚刚平息下来,听到这番话立刻就又炸了:“给朕滚出去!”
郑大江一怔,心说自己没做错什么啊,下意识的看向罗步成,罗步成对他微微摇头,郑大江只好抱拳退出御书房。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
皇帝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罗步成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是跪下来额头顶着地面,不住的说臣有罪。
“罢了!”
赵德一摆手:“让着他,朕身为天子和他一般计较做什么。”
许久之后,皇帝大口喘息着平复自己的心情:“你也去吧,尽快把那些宁人都抓住杀了,这事也就一了百了,宁人死尽,阮浩也就回求立去了,朕眼不见心不烦。”
罗步成再次叩首然后退出御书房,出门之后仰天一声长叹。
与此同时,数百禁军包围了刑部侍郎高阔云的宅子,喊话之后无人回答,于是以木桩撞开了府门,一群人冲进去却发现院子里空空如也,在其中一间屋子里搜到了被捆绑着的高阔云家人,都被堵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而高阔云却不知去向。
领队的将军问人在哪儿,他家里人也不知道。
一炷香之后传来消息,菜市场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来一根杆子,上面高挂一颗人头,看着像是高阔云的,得到消息之后罗步成和郑大江两个人亲自带禁军过去,将菜市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高杆上挂着的确实是刑部侍郎高阔云的脑袋,眼睛都没有闭上,可哪里有宁人的影子。
一个时辰后又有消息传来,南理国礼部尚书刘维在家中被杀,一群蒙面的悍匪冲进他家里,将护院家丁尽数砍杀之后,又把刘维的头颅割下,悍匪出门之后将刘维的人头悬挂于他家门口。
当初大宁的使臣到来是礼部尚书刘维亲自接待,也是刘维将大宁的使臣骗出来被求立人全都抓住,得到刘维死讯之后,当初参与这件事的大人物们人人自危,全都吓破了胆子,很快整个盛土城里的气氛都变得无比紧张起来,寻常百姓们都知道了从大宁那边来了一群犹如恶魔般的死士,他们就是为了报仇而来,不计个人生死,也要把当初坑害了宁国使臣的人一个个都杀死。
罗步成只好又去求见皇帝赵德,万般无奈之下,皇帝下令让朝臣携带家眷全都进宫里来,就在大殿里暂时安身,等什么时候抓住了宁人再回家去。
虽然这样做那些朝臣的命是保住了,可太有损国体,一些宁人的死士而已,就把整个南理国的朝廷吓得鸡飞狗跳,皇帝的脸面自然也不好看。
可阮浩和李福朋却不在乎南理国什么人的脸面,他们只想把人尽快都抓住。
一时之间,盛土城中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