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之人么?如果真的存在,那应该就是乔佳雨!
一个月前的我,在这里诚心地祝愿乔佳雨和楚守源白头到老。
一个月后的我们,再一次相聚在s市,依然是上次的那个度假区。
这一个月,我适应了一个人独自生活。
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在常藤街,那种时刻被生活压迫的沉重感,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行尸走肉!
在这个世界上,贫富差距之大,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就连我也不会相信!
常藤街那里,所有人朝九晚五,为了能多赚一块钱,多省一块钱,那些人可以三天吃同一种菜!
而我此刻眼前的这些,灯红酒绿,就连侍者都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他们的脸精致而干净,步履缓慢而轻快。
宴会里随便开一瓶香槟,也许就抵得上常藤街那些人一个月的工钱了!
就在这时。
我看到了李显思,他朝我走了过来,身旁是方冷。两个人郎才女貌,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显思伸出手,脸上是淡然而亲切的笑容,“真是缘分啊,又见面了。”
……
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李显思,他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之人。
他的洒脱豁达是我所不及,但或许是人各有长。李显思的性子明显不适合刑侦,虽然他是李局的独子,然而不可能子承父业。
我看着这个宴会,今天还不是正式的订婚宴。准备来说,反而更像是校友会。
放眼望去,尽是d大之人。
这样的晚会下,方冷无疑是最烦躁的一位。
孤高清冷的气质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身边没有男伴的她,就算站在了宴会角落依然甩不掉数不尽的苍蝇。
有些人,书读得越多,越是qín_shòu。
有些人,学历拿得越高,越是败类。
所以,人品无关教育,性格更无关知识。
十年前,我曾在新闻上看到一次火灾事故。
戏剧院不知为何突然燃起大火,所有人都被困在剧院里。
无论发生何种灾难,有序地离开灾难中心时,一般是老弱妇孺走在前面,男人拥永远是最后离场的。
那场大火一共丧生98人,全是男人,而八成是社会底层的工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少读书人。
这群自命不凡的家伙,一个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戴着所谓的名牌表,眼睛要镶上金丝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男人也要画上细致的淡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止女人化妆出门成了礼貌,就连男人也是这样。
现在有一句这样的话,一个连自己外貌都不在意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人生有好的规划?
可事实上是,对外貌在意的男人往往是为了追求女人。若不是一夫一妻制,这类人也许就是标准的现代西门庆。
我并不是认同那些不修边幅之人,只是,男人若是只凭外貌吃饭,无论何时都显得不伦不类。
女人的胭脂水粉涂抹在阳刚男人的脸上,无论怎么画,都不可能展现真正的男性之美。
一个男人,真正需要的还是才华。而后是风度,外貌才是其次!
只可惜,在物欲横流的时代下,一切似乎都反了过来。
幸运的是,无论怎么排序,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李显思,无疑都是优秀。
把方冷交给他,方老师和我都能够彻底放心。
至于我,穿着平价的休闲棉服,站在这个晚会上,尤其是站在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李显思旁边,实在是不堪入目。
我看着方冷皱着眉,一次又一次地拒绝邀请,我笑了,“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去英雄救美?”
李显思看着方冷,喝着从侍者盘中拿来的鸡尾酒,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吃一套擒拿。”
……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有了一丝热泪盈眶。看来李显思这小子这一个月应该脱臼了。
李显思看着宴会中央,那群原本还陌生的人,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勾肩搭背在舞池摇曳生姿。
他摇头叹气,似乎是无奈又仿佛不屑,“无论乔佳雨大学时多努力地将这些人摆正,毕业后的这些年,他们还是变回了原样。”
的确,若非是乔佳雨请来的。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些人竟然是我的校友,甚至于算是我的学长。
他们的模样仿佛是社会精英,聚在一起熟练地碰杯,有说有笑。
可你若是仔细听着,便会发现,这些三五成群之人聚在一起,大多数都是攀附,或者毫无营养的成人笑话。
“真是可怜。”李显思这样说着。
我有些惊诧地看着这个家伙,他一般不会评价他人过错。怎么今天,突然竟这么冲动。
李显思说完之后,扶了扶眼镜,无奈地笑了笑,“一时有感而发,没办法,好久没当愤青了,就当是个笑话吧。”
而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你说他们可怜?”
李显思眯着眼睛,“每年全国有数百万高考生,而能被d大录取的却仅仅千名。那时的他们意气风发,现在只剩下了一张张伪装的面具,和曾经不屑的人一模一样。”
时代的洪流的确可怕,无论你当初多么地雄心壮志。
若干年后,在社会这可怕的熔炉下,会发现自己所坚持的毫无价值,甚至毫无意义。
这个时候,是选择固执到底,带着自己的骄傲,撞得灰头土脸,依然不改初心,还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