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镖师赶紧说道:“我说,我说,不要割舌头……”
苏沫沫一个眼神制止了那些官兵的动作,然后目光冷冷的一扫道:“那就快说,别给姑奶奶磨叽,说说的话让姑奶奶不满意了,舌头一定保不住了……”
这下子,那些镖师便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唯恐有人抢先一步说了,自己没有了说的内容……他们不过是受任元峰聘请的镖师,为的不过是赚银子养家糊口,谁都不愿意为了忠诚而丢了性命和舌头。
“今天来的人并不只有我们汇远镖局的人,还有一批人提早过来,又提早走了……”
“那批人只有五六个人,是给我们镖头助阵来了,他们好像帮着在里面放了一把火,就离开了……”
“那些人是山上的土匪,向来跟我们的镖头关系好,听见少镖头出了事以后,就赶过来帮忙……”
“我还看见他们带了两个人离开的,年纪好像有些大……”
“对,这两个人就是从这个宅子里带出来的,估计是被他们带到山上去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我还听见他们跟镖头说,让镖头早一点完事,然后到山上喝寿酒去……”
“我想起来,明天就是狼爷,不,独狼四十岁的寿辰,镖头每年都会山上替他祝寿的……”
“镖头每年还会带着一大箱的银子去祝寿……”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王爷夫妇被独狼带到东湾山上去了,只是不明白任元峰为什么会让独狼将他们带到山上去,他们对于独狼和任元峰来说不过是两个老人家而已。
任元峰既然如此恨拓拔家,直接杀了岂不省事。
“你们谁知道独狼的老窝?”苏沫沫的目光冷厉的一扫,那几个镖师身上的毛孔同时一缩,大气都不敢出了。
刚才还争先恐后的,现在又闭口不说,很显然,那个独狼才是透明最忌讳的,而且,比起任元峰来,更让他们忌讳。
“你们都不知道是吧?好,看来真的是一群废物了,将他们的舌头都给割了……”
“女侠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独狼的老窝在哪里,每一次镖头去东湾山都挺神秘的……”
“独狼那里毕竟是土匪窝,镖头也不愿意让过多的人知道他和土匪有关系,所以一般不会让我们跟着去的……”
“真的,我们真的不知道独狼的老窝在哪里……”
解释的合情合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苏沫沫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眼下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东湾山很大,就在聊城的北边,由几座山峰组成,养活了几千个猎户,聊城被汇远镖局剥削这么多年,还有如今这繁荣的景象,很大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东湾山。
东湾山面积大,山货丰富,本地人根本就用不完,经常贩卖到外面,使得本地的经济异常的繁荣。
可是东湾山那么大,到哪里去找独狼的老窝去?就算是把州府这一百号人叫去搜山,恐怕也得月余才有结果,到时候不要说救出王爷夫妇了,恐怕独狼早就跑了,黄花菜都凉了……
古悦却精光一闪,唇角轻轻的一扬,缓步的走了过去,“你们在汇远镖局做了多长的时间,一个个报上来,不许隐瞒……”
“六年。”
“四年。”
“二年。”
“我也是六年。”
“我才来了半年……”
“我八年……”
……
汇远镖局不愧为汇远镖局,有的镖师居然干了八年,可想而知汇远镖局盘踞在聊城有多久了,势力必然是盘根错节的……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刚刚说过的,每年独狼过寿辰,任元峰都会送一大箱子的银子做寿礼,这一大箱子的银子不可能是他自己搬到山上去的吧?你们居然敢撒谎?”
说到最后,古悦声音突然间骤冷吗,有着凛冽之气。
那几个镖师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明明是初春的夜晚,一个个的额头冷汗不停的往下踢,“我们真的不知道……”
古悦直接走到那个干了八年的镖师面前,“你也不知道吗?你在镖局里干了八年,任元峰应该很信任你,去东湾山的时候他就没有带你过去?”
这个镖师在古悦凌厉的目光注视之下,眼眸闪烁不已,哆哆嗦嗦的说道:“没有去过……”
“如果你干了八年还不能取得任元峰的信任,那真的是一块废料了,你们可以把这废料好好的处置处置了,先把他的舌头割了,然后把脚筋手筋给挑了,天亮之后送到汇远镖局去……”
“女侠,不要啊……”这名镖师哭着喊着说道:“我上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八九岁的孩童,一家人都靠我撑着……”
“你是你的事情,关我们屁事。”苏沫沫冷喝一声,还是古悦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他们在撒谎。
“今天没有去过东湾山的山的人一律的割舌头,挑了脚筋手筋,只留下狗命。”古悦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音一落,那些州府的士兵已经开始动手了,立即就将八个镖师按倒在地上,然后从将他们的嘴掰开,裤子和衣袖全部都卷上去,那架势,这根本就不是八个人,而是八头牲口。
这些牲口看见自己已经在砧板上了,哪有不急的?就算是再要命的事情,眼下也只能答应了,最少能够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吧。
“我去过……”
“我也去过……”
“我只去过一次|……”
很快就有三个说去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