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皇甫超博的话,刚刚赶回大营的诸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赵云才道:“主公,既然大军已经都撤回大营,依末将之见,徐荣明日就会开始攻打我大营了。如今,攻守互换,我等宜早做准备方可。”
皇甫超博点了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了董卓军的五万大军支援,特别是还有两万骑兵,再加上河东的十数万大军,敌人的兵马已经大增。而自己现在已经只有不到十万大军,再加上后路被堵,粮道被断,攻守异位那是肯定的。
“子龙放心,我们已经在开始准备了,还有就是,将大营之内的伤势较重的士卒全部都送往闻喜,免得到时候来不及转移。”皇甫超博点头答道,然后又突然想到伤兵的事情,于是又安排道。
“不错,这些必须早做准备,”庞统在一旁点头道:“不过,还有一事,将军需要注意了,既然董卓军骑兵已经返回安邑,那么我们在安邑周围筹集粮草的事情就必须停止了,一旦出去的兵马被董卓军骑兵发现,那就基本上有去无回了。”
苏致也开口道:“安邑周边筹集粮草是不可行了,但是闻喜旁边领地却是没有问题,而且,这些肯定也会传到徐荣的耳中,到时侯,他是派兵渡河还是不派,估计也在两难之间吧。”
几人一听,也都眼前一亮,对呀,诱使徐荣分兵。
如今司州军在河东有两处营地,一处在安邑这边的大营,另一处却是赵云前几天攻下的闻喜县城,而这两处都浮桥沟通涑水两岸,而这两座桥都撑控在手中。可是河东军和董卓军要想过河的话,反而没有司州军这么方便了。
可以想像,如果传出司州军在闻喜周边大肆搜集粮草的传闻,徐荣的骑兵是管还是不管呢,如果不管的话,等司州军搜集到足够多的粮草,支撑到明年洛阳援军从到来的话,此次的谋划就是一场空了。
可是如果管的话,两万骑兵势必不好如何安排,分兵吧,怕各个击破,不分兵吧,管得了这边管不了那边。
不过,现在司州大军的日子也不好过,十二万大军除去被司马朗等人带走的五千世家族兵外,一路从箕关到河东的战事已经损失了近万人,再加上从箕关到冷口的守排的守兵约有万人,这些人除了在东垣还有五千人其他的都已经没有了,而东垣的五千大军也指望不上了。
还有就是赵云在闻喜城下也损失两千,再加上苏致部的三万人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够回来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样算下来的话,十二万大军已经只剩下八万左右,再加上工匠民壮现在还有四万余人,一路上的数千俘虏如今也只有五千余人。
再把那些轻重伤员都送往闻喜的话,大营之内就只有士卒六万五千人了,其中有骑兵八千,步卒五万七千人。
想到这里,皇甫超博向苏致道:“苏将军,你今日便与一万五千的轻重伤兵都前往闻喜,将闻喜的所有守兵都替换回大营,此去你再从辎兵民壮和俘虏当中挑选两万人,全部带去闻喜转职为士卒,将这三万五千士卒编练为七校兵马,在闻喜训练,顺便为大军筹错粮草。”
苏致一听,马上起身领命,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到皇甫超博又道:“不过,苏将军要注意的是,筹错粮草并不是抢夺,而是从各处领地购买,无论如何河东还是我司州治下,这一次不能将其掌控下来,迟早本将还要将江沛诸人明正典刑的,所以河东的民心不能失。”
既然已经安排好方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各行其事,各安其职了。
苏致领着军的受伤的士卒和挑选出来民壮俘虏匆匆赶往闻喜,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三万五千兵马整合编练好,以便到了后面撤的时候,至少不能让这些士卒一触即溃。
而留守大营的诸将也是忙着准备明日即将开始的战事。
皇甫超博则与庞统还在仔细商议着撤退时的一些细节问题,还有与洛阳的联络也在不停的进行着,作为一州之主,皇甫超博现在才明白,自已亲自领兵出征是多么不靠谱的事情。
如同众人所料,第二日,徐荣就尽起大军前来攻打司州军大营。出征的兵马除了董卓军的三万步卒外,还有河东军的近八万步卒,至于那两万多的骑兵,其作用就是在战场四周游弋,防止司州军的骑兵出营袭扰攻打营寨的大军。
随着号角和战鼓的声音响起,安静数天的安邑又响起了震天的杀喊声,不过,这一次不是在安邑城下,而是有司州军大营处。
经过数天的加固,司州军到大营虽然不是坚若磐石、稳如泰山,却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攻下来的。
当然,不管是徐荣还是江沛也没有什么在两三天时间就攻下司州军营地的想法。对于攻坚,没有别的技巧,只能用人命来堆。更何况,在江山的劝说下,江沛也有了利用司州军大营为自己磨练出来几校精兵的想法。
就如同开始之时,江山就命令江简和江建练出了数千精锐一般。如今江建已经被安排统领一校骑兵,而练兵之事,又交回了江沛属下头号大将江简的手中。
十余万大军在徐荣的指挥下,向着营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但是进攻虽然迅猛,却是有条不紊,各部之间的配合非常到位,让营内的庞统诸将叹为观止,如果不是早知道徐荣乃外来将领,还真的想像不出,对于河东大军的指挥竟然如此顺畅,其间庞统不止一次用到了“如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