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娄城内,南门城墙之上,因为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战事,所以负责守夜的士卒也都开始放松起来,如今已经二更时分了,巡视城头的将领都已经离开城墙返回自己的住所,所以守城的士卒只留下几个人偶尔看一下黑暗中的城外,其余各人都躲到了一起休息。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士卒惊呼起来:“什长,快看,南面的大量火光在向县城方向靠近!”
其余众人都是一惊,连忙抓起自己身边的武器,快步走到城头的跺口处,众人往南面的旷野中望去,果然,黑暗看隐隐可以看到有一条长长的火龙正朝着城墙方向赶来。
“什长,要不要敲警钟?”其中一名士卒问道;
“呯!”他的话马上引来自己什长的一记爆粟。
“你小子,傻了吧,敌我不明,你就敲警钟,你想害死我们呀,万一是下午出去的兄弟们回来了呢?再说如果真是敌袭,他们会那么傻了巴叽的,几里路远就打着火把让你看到呀!”
士兵一听,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大惊小怪了,便讷讷的不再说话。
没有过多时,火龙便来到了城外一里处,正当众人都警惕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火龙已经停了下来,几支火把越众而出,朝着城门方向走了过来。
片刻后,几支火把停在了两百步外,其中一人冲着城墙上面大叫道:“某是左部丁曲甲屯的屯将陈华!城墙上面是哪部兄弟值守?麻烦出来答一下话!”
“陈屯长稍等一下,小的是右部的,马上就去请我们家曲长!”什长一听果然是今天下午出城的自家兵马,也就放下心来,不过,半夜要开城门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什长能够决定的,所以一边派人去请自家的曲长,一边伸出头来给陈华答话道;
“麻烦兄弟了!”陈华语气急促的催道:“还请兄弟们稍微快一点,我家都尉受了重伤,需要马上进城医治,不能耽误太久的时间!”
“啊。。。”什长一愣,左部都尉受了重伤,不是说只有三百不到的溃兵吗?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这左部都尉运气也太差了点吧。想到这里,他连忙道:“陈屯长,稍等片刻,我家曲长马上就过来了。”
正说着,负责值守南门的曲长已经到了城头上,他朝着城下看去,城下的那名屯长确实眼熟,不过他也不敢大意,探头出去说道:“李都尉受了什么伤,人现在在哪里,还请陈屯长将人抬过来让某家看看!没有办法,职责所在,还请陈屯长谅解!”
陈屯长急着说道:“还请曲长尽快准备开城门,我家都尉是中了溃兵的暗箭,伤势严重,所以未将这才连夜领了五百弟兄将他送回城来。”
说着,他又转身朝着身后的火龙处吼道:“快快,你们几个小心点,将都尉抬上来,让曲长看看!”
话音才落,火龙处又跑出来几支火把,照亮着十几个士卒抬着一个担架小心翼翼的朝着城门处跑了过来。一直到了百余步外,他们才停下来,然后将火把照亮担架上的人给城头的众人察看。
城头众人探头一看,担架上面果然是左部都尉李宁,只见他面色惨白,满身是血的样子,再往周围的士卒看去时,都是城内的士卒,众人看着也都眼熟,这下城头众人都放下心来。
曲长连忙下令道:“快快快,你们几个,赶紧将城门打开,你,你,你,你们几个人将吊桥放下来。快点,别磨磨蹭蹭了。”
一时间,城头一片忙碌,很快城外的吊桥被放了下来,城门也在一片吱吱咯咯声音中被慢慢的打开。
与此同时,城外的火龙也开始缓缓的向着城门方向靠近,此时城头众人的目光都被城下的都尉的惨状给吸引去了,没有发现,在大片的火光中,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出现。
用不了多久,城外的火龙便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守城曲长亲自跑了下来,准备接应李都尉一行进城,正当他靠近都尉的担架准备上前去仔细察看时,却猛然间发现李都尉的脸色似乎有些白得太过异常了,简直跟死去多时的人一般,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却突然感觉有一把利刃插入到了自己的胸脯之上,他艰难的抬起头朝那名刺杀自己的人看去时,发现正是自己刚看到了那名屯长,这时,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可是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就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几乎是守城曲长被杀的同一时间,进城的士卒当中突然冲出数十人,猛然扑向城门洞内刚刚打开城门的士卒。
“噗!”
“噗。。。”
猝不及防的士卒瞬间便被杀戮一空,不过还是有人临死前发出了敌袭的尖叫声。见此情况,张阳知道已经不必再隐藏下去了,举起自己手中的长戟,大喝一声道:“甲曲守住城门,其他人随某杀上城头,抢占城楼,给城外的骑兵发信号,快快快!”
说着,身先士卒,朝着城墙方向杀了过去。
此时的雩娄城内一共只有不到两千驻军,所以守夜的士卒并不多,每面城墙只有一曲兵力,刚刚在城门洞内就已经被杀掉了二十多人,其余众人却还分布在数里长的城墙之上,哪里挡住张阳领着的两百精锐大戟士,很快南门的城楼便被占领下来。
此时,城外的骑兵也已经冲到了城门洞处,一千骑兵见到城门已经控制,便不再停留,一口气冲进城内,朝着各自的目标冲了过去,很快城内便杀声震天。
一刻钟后,张合领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