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推拿,你也知道,一般会推拿的,都是大夫,那是男人,只能在爷们身上施展。
可咱们这样的内宅妇人,说是没点屁事,可是在家每日操持应酬,那也是体乏筋累的。
家里的丫鬟那些根本就弄不到点子上。
时间长了,这一身都是毛病。
但是,这普济庵里,竟然找了那精通推拿的女大夫,专门为我们这样的内宅妇人服务,那手艺可是真的好。
只是,这样样都要花钱,一样比一样贵,我也只是偶尔去一次,比不上你们家许夫人,三五时就去做一回推拿。
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不知道她在家里有多辛劳愁苦呢。
还有,我和你说啊,你家那位许大夫人,可是经常抱银子去普济庵,有次我看到她带着的丫鬟,抱着那银子袋子,手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可以想想,那得多少钱啊?
也幸好忠毅伯府给她的嫁妆丰厚,否则哪里经得住折腾,说起来,她也是够虔诚的了,把身家都搭进去。
我就好奇了,她在金陵是怎么过的?也是这样虔诚的去金陵的寺庙庵堂吗?”
崔大夫人大概是真的很看不上许氏,一边说一边撇嘴,“幸亏你父亲自己努力,要她这样的,给外人看了,还不知道你们家有多少糟心事呢。”
姜璇从前不在姜家,所以也不知道姜家有多少糟心事,但这段时间看来,二太太是省心的,说起来事多的三太太其实不惹到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否则,父亲也不会放心的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二太太和三太太来打理了。
至于许氏,她在金陵挺闹腾的,开始还好,到了后面,真是穷凶极恶,什么昏招都使出来了。
普济庵很近,没多少功夫就到了。
马车停在门口,前院还好,到了后面第三道门的时候,斜里出来守门的尼姑,仔细的看着众人的名帖,还一一询问带来的人是做什么的,又是什么关心。
原来,这里要来,竟然要提前约,还要把随行的人都描述清楚,临时换人,那是不行的。
到了姜璇这里,那两名尼姑在她脸上,尤其是在碧云和碧蓝身上看了很久,一直到崔大夫人不耐烦的催促了,这才放众人进院。
可姜璇知道,那两人的目光一直在她主仆三人身上打转,到转弯之处,看不到了,才将目光收回。
二太太和三太太的嫁妆不是特别的丰厚,从前来倒是来过,不过,肯定没有崔大夫人熟悉了。
只见崔大夫人轻车熟路地带着她们去了后头待客的厢房,进去时,里头已经有几位夫人太太在喝茶了。
崔大夫人给众人各自介绍了,其实大家都是认识的,只不过姜家去金陵后冷了下来,这会介绍过后,大家说笑着就围着聊起来。
外头有小尼姑端了茶上来,放在众人的面前,还没端起来,姜璇就觉得香气扑鼻。
崔大夫人爽快的对二太太和三太太道,“你们去金陵那么久,很久没喝这里的茶了吧,快喝,我请你们。”
她用了‘请’字,可见这茶的价格定然不菲了。
姜玲假期在明年春天,二太太很少带她出门,倒是姜珃,三太太带着出门了,一个是年龄到了,要相看了,虽然是庶女,可三太太没女儿,把姜珃呆在身边,也算是用心的为她筹谋了。
这会,里头就姜璇和姜珃两个姑娘,其中一位太太笑着道,“你们两个小姑娘,在这里听我们说话也听不懂,还是出去玩吧,只是别乱走。”
姜珃早就坐不住了,拉着姜璇就往外走,姜璇注意到这个院子隔壁的屋子也进了好多客人,都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说话聊天。
还没出院门,就有小尼姑跟了上来,姜璇拉着姜珃的手,看着小尼姑,“我想问问,推拿的地方要怎么走?”
小尼姑看起来天真烂漫的,行礼也不太标准,道,“施主是第一次来吧?您是新客,可做不了推拿,需在庵里用过的餐和茶叠加到一定的数量,这些斋饭和茶都是帮您去了凡胎,换去凡骨才能享用推拿,成就金刚之身的。”
姜璇看了眼姜珃,姜珃是一直在姜家的,以前怎么也跟着三太太来过吧。
这个庵主可真是会赚钱啊,有了数量限制,那就不一定什么人都能进去,可要进去,就要花钱。
姜珃摇摇头,她是来过普济庵,不过,还没做过推拿呢,三太太好像去过,不过也没有多少次就是。
“那如果我从今日开始,时常来你们这里吃斋饭,喝香茶,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用的呢?还有,怎么知道我用了多少回呢?”
姜璇抄着手,问小尼姑。
小尼姑行了一礼,回道,“施主放心,每一位香客都有香火簿的,您所用的斋饭,香茶,都会记录下来,全部给祖师爷做供奉……祖师爷知道了,自然就会帮你去了凡胎,脱了凡骨……”
姜璇想到许氏在京城会三五时就来一次,又想到那个帮许氏将母亲的八字压在马桶下的符,会不会是普济庵里的大师呢?
她和姜珃一起,在院子里逛了下,就想出院子,小尼姑一直如影随形,面上带着烂漫的笑。
见姐妹俩要出院子,她道,“姑娘,还是不要到处乱走的好,这里到处都是贵客,万一冲撞了可不好。”
姜璇装着很无辜的看了她一眼,“这里的推拿很有名,我虽然不能做,可也想见识一下,应该道哪里去做?能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