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姜璇不肯来,但她也没得选择,她手上绑着的绳子已经解了。
虽然慕容会的属下不怎么聪明,可慕容会不是笨蛋,在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前,她被喂了一颗药丸,不过几息功夫,她就变得手软脚软,只能任人摆布。
侍女们帮她打扮好后,慕容会摸着下巴看了她两眼,又抬起她的下巴,笑了两声,
“我侄儿真是没福气啊,错失了这样的美人,要是我,不择手段也要弄到身边来。”
他在姜璇冷漠的目光中收回手,啧啧两声,“没关系,我这个做叔叔的今日会成全他的!”
听到这话,姜璇心里猛地一颤。
成全慕容寒?他到底想把自己送到哪里去?
可惜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被收刮走了,她的手镯是有机关的,据说这是当初顾皇后和工匠们做出来的。
后来林翊也给她做了一套。
那里头有张春子给的药,可解百毒,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抬着肩舆软轿的下人穿行在小巷,也许是南燕国主原本就是中原人,这里的建筑和京城很像,就连街道的横纵交缠,也是仿造京城而来。
不知走了多少条小巷,终于,到了一处宫殿前,宫殿前很多如她这样的肩舆,穿梭着,络绎不绝。
宫前火树银花,在众人眼里婆娑。
一直到了一处大殿前,肩舆停了下来,边上侍立的侍女将娇弱无力的她搀扶下地,后头,慕容会也跟上来了。
看到慕容会,殿前的侍卫,乃至侍候的仆人都面色大变,如临大敌!
殿内,乐声欢快,坐了很多人,国主的位置还空着。
这应该是南燕国的一次重大聚会,没想到慕容会竟然在这样的日子带着她大摇大摆的进了宫内。
殿内的男男女女见到慕容会,也纷纷露出惊诧的神色,大家都知道,慕容会其实是已经和南燕朝廷决裂了,甚至可以用反贼来形容。
两方人马已经交战多次,大家都有败有胜,就这样一个反贼,竟然出现在王宫里!
“栖王虽然妻妾众多,不是从来不带女子出息这样的宴会吗?那是他的妻子?”
“怎么可能?他的王妃之位一直空着,他也一直没有娶妻的消息传出来,倒是听说他有一个女儿,不过都没见过,难道是他女儿?”
“这是两方讲和了吗?怎么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上头的两位正主都没来,下面的官员和侍卫们如临大敌,倒是女眷们,聚集在一起悄悄的说着流言蜚语。
作为备受瞩目的姜璇,此时打量着殿内的情形,慕容会看她一眼,似笑非笑,
“不要想着耍花样,你吃下的药有三个时辰的药效,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姜璇撇了他一眼,“你想用我来要挟慕容寒,真是大错特错了,我已经为人妇,早就和慕容寒决裂!”
“你这样带着我孤身进来,可真是太愚蠢了。”
慕容会不置可否,意味深长,“那可不一定,等会就知道了。有你在,可是能抵挡千军万马呢。”
他进来后,殿内的大臣,女眷自动的站到另一边,泾渭分明,歌舞已经停了下来。
姜璇被侍女扶着坐下,慕容会拿起桌上的酒盅,慢慢的品尝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乌泱泱的人群。
慕容寒带着人从后殿门下出来,看到慕容会,脸色很平淡,刚刚弄出那样大的动静,想来他已经得到了消息。
只是当他的目光放在姜璇身上时,瞳孔骤然收缩,面色微变,转瞬间,又恢复到冷静如初。
他冷静的接受众人的行礼,又说了几句话,原来今日是南燕国主的生辰,他和大臣解释了几句因为国主病重,没办法出来和大家见礼,他自饮三杯,代替国主感谢大家参加宴席。
但也因为国主病重,需要安静,所以宴席不能继续进行下去,让侍卫将所有的大臣和家眷送出宫去。
大臣们很识相,知道慕容寒这是要处理慕容会,大家开始还怕被殃及,这会可以逃出生天,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了。
慕容会神色自若的看着慕容寒将人都撤了出去,时不时的和边上姜璇说两句话。
等到人终于退了个干净,外头传来盔甲碰撞以及整齐的步伐声。
“来人,将叛贼慕容会拿下!”慕容寒脸色一沉,指着殿中喝道。
慕容会放下手中的酒盅,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慕容寒,抬手温柔地掀开姜璇脸上的轻纱,轻笑道,
“侄儿不感谢我把你心上的女人千里迢迢的带过来,反而喊打喊杀的,也太不近人情了。”
慕容寒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看向姜璇的目光悲痛,他早就收到消息,说姜璇跌落河中,尸首都找不到,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没想到,她竟然落入到慕容会的手中!
要救回阿璇,就不能冲动。
他缓缓的坐下来,打量了一下姜璇,见她脸色尚好,听刚刚报信的人说她能自如的行走,但看起来有些娇弱。
他恨不能冲上前去,问问她到底好不好。
他看了眼慕容会,以及站在姜璇身后的两名侍女,那两名侍女虽然低眉顺眼的,但一看就是练家子。
“王叔,你想要什么?”他问道。
慕容会哈哈大笑起来,双手啪啪击掌,“很好,干脆,我就喜欢这样的干脆,我要你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你们父子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已经没办法带领南燕走出一个新高度,与将来让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