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杀兄,吞天下!”
闻得此语,赵横瞳孔陡然一缩,冷着脸道:“候将军,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陛下,您觉得末将是在开玩笑吗?”候旸冷冷道,“实话告诉您,末将此番出来,就是奉了太皇陛下之令,调遣大军前来围杀您的,只不过末将觉得还是先来见见您为好。”
赵横这时才把表情严肃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他:“你为什么愿意助朕?”
候旸轻轻笑道:“因为助您更符合我的利益,太皇陛下已经老了,而您却很年轻。何况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哪个功劳来得大,本就是一目了然。”
赵横忽然对候旸一拜:“多谢将军肯对朕雪中送炭,此番大恩,赵横永世难忘。”
他的这一举动让候旸有些始料未及,不过候旸早已下定决心,当即跪下道:“陛下不要折煞臣了,现在事态危急,还请陛下早做应对。”
“嗯,不知将军有何良策?”赵横急忙问道。
候旸道:“根据太皇陛下的命令,玄阳王赵章以及焦公炳现在已经前去调遣本部大军了,而末将原本也应该集结本部精锐配合他们剿灭您。我们原本商议的地点是在灵丘宫外东南十里之地会师,陛下可迅速集结大军,在那里做下埋伏,先行杀死这二人,相信以您这些年来经营的实力与度老将军的力量,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赵横点了点头,自信道:“以朕的势力,有心算无心之下,皇兄他们必死无疑。”
候旸又道:“末将届时会率领本部兵马驻扎在行宫之外,稳住太皇陛下,不让他亲自出马,陛下在杀了玄阳王与焦公炳之后,还请迅速回军,与末将一同控制住太皇陛下,杀光他之党羽。”
赵横点了点头:“父皇虽对朕不仁,但朕却不可对之不义,此番杀光他的党羽,软禁住他老人家即可,弑父之说不可再提,北凉今后的朝政将会是朕与候将军你的天下。”
“多谢陛下。”候旸躬身一拜,然后就走了出去。
“哼,降将就是降将,没有骨气的东西,现在又把自己卖给我这个主子了,不过也幸亏有他……”看着候旸离去的背影,赵横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然而他却不知,候旸走出之际,嘴角洋溢的讽刺。
……
“候旸,你怎会这么快就来了?”灵丘行宫里,赵武望着匆匆走来的候旸,脸上闪过一丝惊疑。
“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我们的计划不知为何泄露,现在赵横已经率领大军杀向行宫来了,扬言要取您首级。”候旸跪倒在地,急切的说道。
“什么,他个孽子真是反了天了!”赵武脸色一变,急忙自座椅上站起,叫道,“召集行宫之中的禁军,朕要亲自取下这孽子的头颅!”
“是!”
……
“皇兄啊,你没有想到吧,有一天你的脑袋会被我提在手上!”黄沙弥漫下,赵横坐在战马之上,平静的看着手中赵章的首级,脸上闪过狰狞。
就在这时,有士卒飞马而来:“启禀陛下,太皇陛下率领大军杀来了。”
“什么,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候旸他不是说会稳住父皇吗?”赵横脸色一变,看向一旁的度尚,后者正对着焦公炳的身体久久不语。
听到急报之后,度尚打了个激灵,急忙道:“事已至此,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与之决一死战,老陛下他虽然骁勇,但我们有候旸作为内应,胜算还是很大的。”
“嗯。”赵武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候旸此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来不及让他多谢,远方已是传来厮杀声,只见赵武一身战甲,后面跟着候旸,快马而来。
“孽子,你竟杀了章儿!”一眼看到赵章的首级,赵武睚眦欲裂,不由发出咆哮。
看着身披战甲,依稀恢复昔日骁武的赵武,赵横心中不由凛然,咬牙道:“他犯上作乱,儿臣自然要杀他,父皇你这是来问罪的吗?”
赵武冷冷道:“朕是来制裁你这个孽子的!”
“只怕父皇你已没有这个能力!”赵横漠然道,拔出腰间佩剑,冰冷的指向前方。
“朕倒要试试你这孽子这些年修为精进如何!”赵武横枪一扫,爆发出冬藏境的强大气息,纵身杀向赵横。
赵横亦是不甘示弱,长剑侧挑,刺向赵武枪势。
铿!
王者之战,枪剑碰撞,双方各自满怀杀意。
无论是赵横还是赵武都已明白,父子之间已是没有余地,只有你死我活。
“破龙杀!”赵武眸眼一凛,枪势奋转如龙,仿佛雷霆浩力,以万钧之势轰击前方。
嘭!
真元顶峰碰撞,赵横退后三步,剑势却是不减。
“父皇,你果然老了,枪上再无昔日的力道!”赵横狂笑道。
这让赵武眸眼一凛,高声喝道:“朕乃资深的冬藏强者,就凭你一秋杀境也想与朕争锋吗?今日以你鲜血,证我皇图不败!”
长枪横扫八方,宛如毒龙出世。
“那你注定今生饮恨!”赵横狂吼一声,浑身真元提至极致,长剑连斩,屠龙之式!
“秋杀修的就是至极的力量,最可怕的杀戮之道,冬藏境固然高深,但在纯粹的战斗力上,却也未必比秋杀境巅峰强上多少,何况父皇你早已气血枯败,有何资格言勇?!”
闻得此语,赵武脸上不由闪过愤怒,咆哮道:“今天就让朕告诉你,何为不败王道!”
动怒的北凉老皇,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