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毒害~”三世子薄唇翕动,“你究竟得罪谁才多次招惹上杀身之祸?”
看她不顺眼的只有大夫人、萧沐卉,可是下毒之人心思缜密,萧沐卉的性子冲动应该不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若非今日凑巧检查出,时间一久,那时知晓也快一命呜呼。
是大夫人么。
可是大夫人身为一家之主,有必要对付个毫无威胁的小丫头么。
“我也不知道。”枝菱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转向问老大夫,“那我这毒是否危及性命?”
“姑娘发现及时,好生调理便可恢复,随时注意饮食就好。”
老大夫边说边拿了药箱过来,枝菱脱去鞋袜,脚踝处已然青紫肿胀,淤血散而不去。
“这几天莫要走动,让它自行痊愈。”
“嘶~”枝菱疼的倒吸一口气,老大夫手法娴熟揉捏脚踝散淤,紧接着涂上一层触肤清凉的药膏,再洒了些药草粉末,最后用纱布裹住脚踝。
三世子上前扶住枝菱,她吃力穿好鞋子站起身,礼貌对老大夫言谢。
看完脚,这次三世子并未背她,而是搀扶着她步履缓慢去了前面一家客栈。
折腾这么久,今天就想去沧州怕是时间不够,况且枝菱脚伤未愈赶路也困难。
“我们要住客栈吗。”
枝菱抬眸望着三世子,他沉默不语,扶着她径直走进客栈内。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方一踏进门,店小二龇牙乐呵呵收拾完一张桌子迎上来。
这家店生意兴隆,人都坐满了,枝菱和三世子在店小二刚刚收拾好的桌子前坐下。
“咋们店招牌菜有香酥鸡、糖蜜藕粉、辣香鱼翅……”
听着店小二稀里哗啦一番各种美食介绍,枝菱只得暗自吞了吞口水,她饿了,肚子已然招架不住了。
“那就前面你报的来五个菜吧。”她见三世子没反应便问,“你觉得如何?”
“那便这些吧。”三世子爽快地递上一枚银锭,对店小二吩咐,“顺便给我预留两间厢房。”
“好嘞,菜马上小的命厨房去准备。”店小二本兴高采烈的,忽地为难小心道,“只……只是两位客官,小店居住的过往商客太多,目前仅剩一间厢房。不知……不知公子与姑娘可愿将就……”
什么。
枝菱抢先开口:“那不知附近可有别的客栈。”
“姑娘,这附近客栈还不似本店大呢,想来人数应该也是满的。”店小二挠挠头,“本店仅剩的厢房宽敞的很,清净优雅,勉强暂住一晚是可以的。有何其余吩咐尽管提,本店为表歉意定会满足客官您的。”
这店小二说的倒也诚恳,这家店像是柳镇最大的一家客栈。
三世子一抬手,“罢了,这间厢房且留着,你去准备饭菜吧~”
“好嘞,稍等片刻,立马就来。”
店小二热情满满,边点头边退去别处。
三世子的目光如炬,终于注意到枝菱,她垂头,手指不安分地搅动着衣裙,有点像那种受了气的小媳妇……
余光捕捉到对面不寻常的目光,她狡黠抬眸,“你不觉得我们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是不妥嘛。”
“你要去睡大街我绝不阻拦!”三世子星眸渗着一丝寒气,足够能让人相信他真的能把枝菱丢到街上。
枝菱适时闭紧嘴,她明明说的分毫不错啊,这要是叫别人知道不误会他们之间有点啥都奇怪呢。
“菜来喽,两位客官请慢用~”
店小二端着一盘盘香气扑鼻的菜肴放在桌上。
只看一眼,用一词可概括:色香味俱全。
枝菱先拣了一块麻辣鱼翅咬一口,猛扒几口白饭,一块又一块,一整盘鱼被恶扫一空。
“我送你的发簪可还喜欢?”
三世子突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他记得他挑选的是一枚精致的简单发簪,与摄政王所赠的贵重步摇乃是天差地别。
其实他一开始准备的贺礼本是一串血珊瑚手串,可思着她应该不喜欢名贵之物,便从店内名人打造了一支发簪。
材质虽不贵重,花样皆是名工巧匠设计制作的,典雅大方。
枝菱冲他微微一笑,“不雅不俗,正合我意。”
瞧着三世子碗底空空,她好心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他碗里,“吃啊,凉了可就没味了。”
三世子只夹了藕片细嚼慢咽,坐姿吃相雍容华贵,引得四周女子接连刮目相看,一个个花痴的目光沿着他的“美貌”流连忘返。
夜色肆无忌惮降临,此时萧府怕是已经炸开锅,三小姐突然毫无征兆的人间蒸发了。
肚子吃的饱饱的,枝菱升了个懒腰跟着三世子后面来了二楼预留好的厢房。
刚一打开门,嗯,不错,屋子的确足够宽敞。
可……可是再如何宽敞,都只是一张床啊。
“砰~”一声,门被反扣住,气氛波云诡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极其不自然。
三世子脱下紫色披风云淡风轻搁在架子上,淡淡斜了她一眼:“发什么楞。”
枝菱指着那一张床问道:“这……你睡?还是……”
脱去披风,三世子再次脱去外衣,慵懒坐在床沿边,整个人冷若寒冰。
“你说呢。”
他这三个字无疑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枝菱纵然猜到,还是无可奈何炸毛了,“什么,那我睡哪儿?”
她气冲冲上前凑近他的俊脸,“你要我去睡大街吗?”
好歹她也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