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负责人和路卡斯佣兵团被带到降龙皇室的天牢,受之鞭罚。
鲜血飞溅,皮开肉绽。
结束后,被关押在天牢里的佣兵们小声叨叨——
“花兵长竟然成为了通天王,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如若我们还跟着花兵长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能跟着一个拥有降龙三十座城池的王?那可比在降龙工会好。”
“这个时代,到底不待见佣兵,像我们这样的佣兵,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讨个媳妇都难。”
“还以为能在国王的生辰宴表现一番,青云直上,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关在了天牢,还不如没有这份荣耀。”
“……”
那些声音很小,受伤的佣兵满是抱怨,靠着墙壁而坐着的女负责人闻言,咬牙切齿,不由攥紧了双拳。
花无泪何德何能,怎么能遇到贵人呢!
当时若非花无泪在降龙佣兵工会,她就会跟随夜公子一同去无极之地执行任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就轮不到花无泪了。
那可是通天王啊!坐拥三十座城池啊!
什么概念?
须知,降龙领域的疆土,除了一些险地以外,几乎都是按照城池划分的,每一座城池,都是其他高等位面普通城池的几倍大,而且降龙领域是出了名的资源丰富。
路卡斯女负责人甚是发愁,仿佛错失了一个资源矿,一想到自己与通天王的位置失之交臂就痛苦万分,转而便将怒和恨转移到了花无泪的身上。
这一切的错误都源自于花无泪!
从见面开始,在她的记忆里,不论什么事,花无泪都要与她抢。
她在花无泪身旁黯然失色,永远都不会发光。
只要花无泪还活在世上一日,她就不会有出头之日。
女负责人垂下头,眼神阴沉,如毒蛇般阴郁。
她还会东山再起的。
她一定要花无泪匍匐在她的足边,亲吻她的鞋靴。
……
宫门。
“通天王,夜公子,诸位贵客,请——”破甲军主恭恭敬敬地道。
轻歌淡淡‘嗯’了一声,旋即移步内宫,破甲军主追上轻歌的步伐,与其并肩走:“夜公子今夜可是有事,国王和太子等你很久了。今夜,国王会当着群臣的面展示赤龙果。”
轻歌斜睨了眼破甲军主:“破甲军主好歹也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话可真是多,怎么跟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破甲军主:“……”都说这夜公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甚至比传闻还要夸张数倍。
破甲军主被轻歌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以拳抵唇,轻咳数声,干笑着朝前走。
轻歌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夜倾城温柔地问。
轻歌慵懒地点点头,无奈地道:“本公子身贵体娇,没办法……”
两侧的破甲军队士兵们险些憋不住笑了,这夜公子的脸皮可比那三十座城池的墙要厚的多。
“诶,诛妖楼主。”破甲军主行走在前方,一眼便看见路过的诛妖楼主。诛妖楼主带着部下,瞧见了破甲军主正要开口寒暄,却是瞥见了后侧大摇大摆吊儿郎当的轻歌,却见诛妖楼主才抬起的脚掌硬生生被他压了回去,转身就走,脚底抹油似
得,溜得比兔子还快。瞧那样子,活像是儿子见了爹,羊遇着狼!
破甲军主愣住……
轻歌皱起眉头:“方才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速度太快,她都没捕捉到。
破甲军主恐惧地,谨慎地出声:“国王在风华大殿,公子请随我来。”
轻歌翻了翻白眼,摇着扇子朝一侧走去:“本公子还要随你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本公子?”
破甲军主额头冷汗犹如瀑布疯狂地流下,他这一生见过许许多多难缠的人,而这夜无痕当属第一。
软硬不吃,毫不讲理,幽族的基业很有可能败在这样的败家子手里。
远方闭关修炼的幽族妖殿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也不知为何,这温暖炙热的山洞忽然之间冷风嗖嗖背脊发寒。
破甲军主内心骂骂咧咧,表面上却是跟孙子一样乖巧懂事,生怕得罪了这位来自幽族的大佬。
柳烟儿几人瞅着破甲军主憋屈的样子险些笑出了声,在扮虎吃猪这方面,可没人能够强过她们家女帝呢。
风华大殿,远远地便传来了国王的笑声,破甲军主与守在大殿前的侍卫低声说过后,侍卫便去禀报给国王。
皇甫齐带着太子妃亲自来迎接轻歌一行人。
“夜公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皇甫齐一瞧见轻歌,就殷勤地迎过去。
轻歌挑着眉淡漠地看她,在皇甫齐靠近的时候,合拢的扇子抵在皇甫齐的眉心,控制着俩人之间的距离:“离本公子远点,别脏了本公子的衣裳。”
皇甫齐身为一国太子被轻歌当众羞辱倒也不恼,反而倍感荣幸,脸上堆满了笑:“夜公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时间都过去了一大半。”
“睡过头了,怎么,你有意见?”轻歌懒懒地看着皇甫齐。
风华大殿周围的士兵侍卫们面面相觑,震撼不已。这可是国王的生辰宴!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倍感认真,她倒是好,睡过头了?
“多睡点好,说明先皇旧府的床榻不错,夜公子才能睡得香。”皇甫齐道。
破甲军主看了眼皇甫齐,感到很是无语。就算对方是幽族妖殿,皇甫齐的言行举止未免失了太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