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公河上行船不安全,周围的劫匪太多,把驾驶室什么要害部位用钢板加厚,也是迫不得已,不然被重火力击中,一船人就很难幸免了。”
就在叶皇站在那里敲打的时候,船上下來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各自不算高,浑身皮肤黝黑发紫,一看就是常年行船风吹日晒的结果。
“你是这艘船的主人。”
看了一眼对方,叶皇问了一句,看得出对方很淳朴,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向着叶皇递过來一根烟,烟是云南这边的红河,算不得贵,不过叶皇还是接了过來。
“是。”后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呲着牙露出了黄色的牙齿,不过一双眼睛却是囧囧有神。
“船看上去破了一点,不过很结实,马力足,行船快,一年能比其他人多跑一两趟呢。”说起了自己的船,后者显得有些健谈。
“看出來了,重新换的大功率的柴油机吧,对了,现在湄公河上还那么乱吗。”
“好一些了,不像前几年了,死人挺多的。”似乎是顾及什么,说了几句话,这船主便沒有再多说什么。
叶皇也就沒再多问,笑了笑,回过头來,“曹局长,就这艘船了。”
“成,叶大校同意,我自然沒什么意见,孙船长,这次他们三人就拜托你们了。”
站在后面的曹航天见叶皇这样说,脸上堆笑连连点头,旋即看向旁边的船主叮嘱道。
“呵呵,曹局长您放心好了,我保证把他安全送到目的地。”
这边,船主笑了笑答应下來。
“事不宜迟,曹局长,那我们就不多留了。”
见已经说好,叶皇也沒有再多说什么废话,而是拱了拱手,准备上船。
他清楚行船的时间宝贵的很,若是因为自己三人耽误了航程,恐怕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叶大校既然如此说,我也就不多啰嗦了,总之一句话,祝愿你们平平安安去,平平安安回。”
曹航天倒是也沒把恭维的话说的重复,拱了拱手,客套了一番。
“一定。”
笑了笑,叶皇对着纳兰干戚和刑天挥了一下手,旋即三人踩着码头湿漉漉的地面登上了货船。
上船之后,叶皇怕影响人家行船,便找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这船可真够破的。”
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纳兰干戚一屁股坐下,看着周围锈迹斑驳,不时传过來的柴油味道,念叨了一句。
“知足吧,这是货船又不是邮轮,你以为这是去旅游呢,“白了这老小子一眼,叶皇看了一下驾驶室的方向。
姓孙的船主呼喝了船员过去把缆绳解了下來,吆喝几句便又有几个船员,拿着长长的铁杆子,往码头上的水泥地上一撑,巨大的船体这才缓缓的离开了码头,发动机发动,先是缓慢的移动,旋即开始加速。
柴油机的巨大动力,让整条船开始向着澜沧江下游而去……
港口上,曹航天看着远去的货船,刚才的笑容瞬间敛去代之以的是冰冷之色,回头对着旁边的刘家伟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是点点头拿起电话走到了一旁,几分钟之后电话打完。
“下游的人都准备好了,另外听说,其他势力也接到这单子,都在摩拳擦掌呢。”
“知道了,尽最大努力好了,天一上黑,找个好的地方,下手就是。”
“嗯。”
……
船行驶了有十分钟左右,差不多已经看不见景洪港了,对面咚咚咚的传來了一阵脚步声,三人便见刚才的船主拿着一篮子水果笑呵呵的走了过來。
“三位怎么在这地方,不去船舱里去。”
“呵呵,这不是看你们行船有些稀奇嘛,就准备看一看,对了,这船上装的是什么。”
“一些杂货,东南亚那边工业不发达,就顺带着回來的时候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赚点钱,什么都有。”
一边说着,这孙船主到也不生分,把旁边毡布掀开了一角,叶皇扫了一眼,多半是一些复合肥等肥料,还有一些钢铁,另外好像也有几桶成品油,的确是一些杂货。
“这些东西在华夏都是常见的东西,算不得什么,不过南边就不行了,工业体系不齐整,一些东西买不到,要不就贵的很,这些东西带过去都是稀罕物。”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三位。”
船主小心翼翼的把东西盖好,然后也寻了一处地方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问了一句。
“我姓叶,这两位是我的兄弟,姓刑。”毕竟是初次认识,叶皇并未直接说出名字,只是很笼统的说了一下。
而后者也是老江湖知道这规矩,笑了笑点头,也沒再多问。
“我叫孙满江,泰国华人,祖籍在云南。”
……
随后,谈话之中,叶皇得知,这孙满江是爷爷那辈上随着远征军进入东南亚的,后來爷爷沒有回国就在泰国定居下來,娶了泰国的女人,慢慢的开枝散叶。
孙满江的父亲一直在湄公河上跑船,后來又传给他,一直这么延续下去。
而对方也问起了叶皇这次南下的目的,叶皇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这孙满江看得出叶皇是不想多说,就也沒乱问。
行船的忌讳的就是乱问一些事情,有时候带着一些贩毒的或者犯罪分子南下,只要不乱问也不会引火上身。
不过对于叶皇三人,这孙满江一开始就把他们认作了公安局的人,以为他们是南下办案,倒是沒有怀疑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