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不是萧锦城,我也不是安怀心的时候,我们的感情竟然如此脆弱!
……
分手2个小时后——
萧家别墅,萧瑾煜动作优雅地解开袖扣,将衣袖挽上,从酒柜里挑起红酒。
萧下快步进来,恭敬地报告,“少夫人在街上开了一间房,看样子是不准备回来了。我们的人还在盯着。”
萧瑾煜拿出一瓶年代已久的拉菲,闻言,英俊的面容没有一点表情变化,冷淡地随口道,“下去吧。”
“……”萧下有些犹豫,但是毕竟感情的事情外人无法插手,“老大,我觉得还是先把少夫人接回来在说,外面也不是很安全……”
萧瑾煜不等萧下说完,就将红酒狠狠地砸向立柱,酒瓶应声而碎,酒红如血,汩汩而出。
“滚!”
“……”萧下太了解萧瑾煜的脾气了,这个时候他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只能默默的关上门。
门关上的一刻,萧瑾煜无声地走过去,然后一个人捡起碎瓶子,一块一块,放入掌心里,倏地,大掌握拢。
萧瑾煜面无表情,他抓紧碎片,手背上的青筋突显出他的用力,深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流淌下来,滴连成线……
锐痛从十指直达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直到身体里每一个角落都疼到痛不欲生,萧瑾煜才觉得舒坦,伸手松开碎酒瓶片,唇角勾起一抹噬骨的笑容,站起来离开。
分手4个小时后——
子夜十二点,夜漆黑得没有一丝亮光,
4楼客厅的落地窗前,萧瑾煜坐在一张欧式单人沙发上优雅地品着红酒,俊容没有表情,黑眸冷漠。
他修长的手刚擦拭干净,鲜红的血又从伤口冒出。
“少爷。”
女佣又端上两瓶酒,看着这样的萧瑾煜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少爷已经喝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闷酒,这红酒的度数也不低,再这么喝下去肯定会酒精中毒的。
“放下。”
萧瑾煜将一杯饮尽,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
他修长的手没有包扎,只有一条纯白色的丝巾随意包着,血渐渐染透丝巾,连角落上的音符标志都被染透……
女佣壮着胆子道,“少爷,我重新给你包扎吧。”
“下去。”萧瑾煜冷斥一声。
“是。”女佣忙不迭离开。
萧瑾煜继续往杯中倒酒,继续仰头一口饮尽,舌头早已被酒精麻痹,品不出任何味道。
他一个喝着酒,桌上搁着手机,保镖每隔半小时发一条信息过来。
手机震动。
萧瑾煜睨了一眼,只见短信和前几次的一模一样——
老大,少夫人仍留在酒店里,看情形不会出来。
4个小时了。
安心还是不准备回来吗。
好的很。
“砰——”
萧瑾煜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砸向落地窗,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握拢染血的布巾,黑眸透出决绝。
与其等她找到那两个忘恩负义的父母,让他们拆散他们,不如他现在就断个清楚。
不回来就不回来。
他不会去求她的。
一个梦而已,还真以为他不清醒吗?
少了一个女人,他不会死的。
这么想着,萧瑾煜却猛地站起来将整张桌子掀开在地,狂燥地发泄着,太阳穴猛跳,十指插-入短发间,鲜血沾到额头,滴淌而下,沾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血红如杀。
如绽放的玫瑰,妖冶得格外惊心动魄。
蓦地,萧瑾煜放下手,看着手上扎的布巾,低下头,唇缓缓靠过去,如若在亲吻沾血的音符,黑瞳染上悲伤……
这是她喜欢的……
……
分手10个小时后——
便捷式酒店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我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我不敢在那样的床上睡觉,也不敢去和那魁梧得有两米高的前台理论,更不敢在外面流浪一夜,我只能这么做……
隔壁情侣热情的叫-床-声顺着隔音不好的房间吵了我半个夜晚,我受不了,我受不了这样的一个晚上。
我想回家,回萧家。
挨到天亮,我从酒店走出来,我的卡上已经没什么钱了。
走到自动取款机前,看着上面可怜巴巴的数字,我有些绝望,我背着3亿巨债呆在萧瑾煜身旁,却从来没担心过生活的问题。
如果因为可怜的余额数字回到萧瑾煜身边,我算什么……哈巴狗吗
我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只知道我现在无法回去面对萧瑾煜,我没办法在经历萧瑾煜那样冷血的字眼后,再腆着脸回去。
自尊不值钱,可我还要。
如今这样的情况只能找可可了,手边没有电话,我应该先和她联系一下的。
我取了钱出来,踩着坏掉的高跟鞋走进一家鞋店买了双运动鞋,被店员用各种奇妙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
我一身名牌,钻石戒指闪着,脖子上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坠链,却买了一双55块钱的运动鞋。
走出鞋店,我在路边张望着,朝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走去,我刚拿起电话,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我回头,只见站在我身后的赫然是暖暖。
一身中性十足的打扮,头发盘起戴了领棒球帽,看起来像个男生。
“暖暖”我怔然。
“你继续假装打电话,别回头,我长话短说。”暖暖站在我身后低声说道。
我不解,但还是照做,拿着电话放到耳边,背对着她道,“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