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断崖处,百晓生向下一望,只觉一股寒气迎面而来。这断崖深不见底,着眼处满是云烟,连一丝绿意都看之不到,跳下去根本就不会有活路。
“也许那两人命大,不然……”微微摇头,百晓生抽出腰间准备的绳子,他推来一块大石,以大石压住绳索,身子一纵便拉着大石跃了下去。
寒风呼啸如刀,刮在脸上疼痛难挨,吹的眼睛几乎睁之不开。
在朱长岭、张无忌坠崖之地,百晓生看到了那株救了两人一命的松树。他微微一笑,手中用力,啪的一声,绳子延伸而上,涌动的力道推开大石,又快速缩了回来。而借助这一拽的力道,百晓生身子在空中一顿,他空置的左手向下一拍,涌出的力道更是让自己向上了两分。借此机会,百晓生一把抓住松树,使得自己在空中荡来荡去。
身子一翻,他已然立在松树之上,目光看出,却有一些痕迹,那正是朱长岭与张无忌留下的。
顺着痕迹,百晓生往斜坡上走,为了以防万一,他手脚并用,一步步跟着痕迹前进。这峭壁本就极陡,加上冻结了冰雪,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一般人想要在此立足都难,好在百晓生轻功高绝,走的又不快,却是一路有惊无险的走了过来。
走了大约半个来时辰,百晓生跃过了前面屏风般的山壁。耳边寒风呼啸依旧,大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让天地一片白茫茫之景。
他探头向前看去,前面就是峭壁绝路,可也是他这次的目标,那探出的平台上人影,不正是朱长岭吗?
“小兄弟,你出来,在这洞里不怕闷死吗?”朱长岭蹲在山壁之前,对着山壁发出阵阵喝声,只是被风雪遮盖,到百晓生耳中几乎不闻,而那张无忌的话他就更加听不到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
他双脚用力在雪面上一蹬,整个人如凌空大鹏一般,飞纵于平台之上。因风雪之顾,那朱长岭竟是没有听到他来时动静,只顾着在那里与张无忌说话。
“贼小鬼,这洞里就有果子,难道能给你吃一辈子麽?我在外边饿死,你不过多活三天,左右也是饿死。”
“是吗?”
不等张无忌回话,朱长岭便听到身后的声音,他骇了一跳,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百晓生。
“你是人是鬼?”朱长岭大喝一声,脸上隐有惊惧之情。在这无人之地,莫名的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身后,当真是吓死人了,也不怪朱长岭把百晓生往鬼身上想。
他微微一乐,道:“我是人,不过你很快就变成鬼了。”
“小兔崽子,少在那里胡说八道!给老子死来!”朱长岭怒喝一声,一掌打向百晓生。百晓生冷冷一笑,右手并成剑指,轻轻一划。呼啸的剑气吓了朱长岭一跳,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身形,强行往旁边一转,可百晓生两指伸出的剑芒还是削在了他的左肩之上,带起一阵雪花。
朱长岭惊怒的看着百晓生,道:“剑芒!”
“你倒也有点见识。”讥讽一笑,百晓生身子欺上,左手倍于身后,右手以剑指接连发出剑招,打在空气中发出噗噗之声。
朱长岭不敢迎接百晓生剑指,异常狼狈的在四周躲来躲去,只是这地方本就不大,他轻功又不怎么高明,再躲又能躲到几时?
“啊!”
一声惨叫,一溜血花,朱长岭左臂飞上天空,鲜血洒了一地,让其哀嚎不已。山洞中,早已意识到不对的张无忌叫了起来:“朱伯伯,朱伯伯,发生了什么事?”
朱长岭不会回答他了,因为百晓生一指结果了他的性命。他伸脚挑起朱长岭的身体,在其身上搜索开来,很快就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银票、有书册,银票不多说,这书册封页上竟是写着“奇门遁甲”四个大字,且看纸张,此书年岁不短了啊。
他翻开书册,匆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喜色,自语道:“这竟是黄药师留下的……”
这是一册介绍奇门遁甲的书籍,其中有几个阵法解析,是黄药师的著作。想不到,杀了朱长岭还可以收获意外所得啊。
“这东西在朱长岭手中可是蒙尘了,到了自己手中正好!”微微一乐,百晓生揣起书籍、银票,走到那不大的洞口处。
在外面看,这洞口不小,似乎足以让人通过,可到了里面,洞口却越来越小,除了小孩子,大人根本无法通过。
“外人还有人吗?”此时,洞内的张无忌又叫了起来。百晓生摇摇头,道:“有人!”
“你……你是谁?”陌生的声音吓了张无忌一跳,他道:“朱伯伯呢?”
“朱伯伯?嘿嘿……小鬼,他差点害死你,你竟然还叫他朱伯伯?”百晓生对张无忌的心善感到好笑,这家伙,不愧是优柔寡断的张大教主啊!“你放心,你的朱伯伯再也不能害你了。”
“你……你杀了……杀了朱伯伯?”张无忌似有心不敢置信,可外面却没了声音,他抬头张嘴欲要再问,可一抬头眼珠子都瞪起来了。他前面,一张陌生的脸探了,吓得张无忌哇哇大叫,快速后退。
百晓生大乐,“小鬼,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两人一前一后,爬行了数丈,出了那窄小山洞。看此时百晓生,人小了一半,长长的衣衫披在身上很是怪异。张无忌躲在一株大树后,小心的看着百晓生。
对他咧嘴一笑,百晓生深吸一口气,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