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入衡山派,就是因为不甘,他要偷一样东西出来,那是他杨家的东西,是杨康亲手所书,记录着自己过往一生,其中包含了各类武学描写。
杨家对这东西本不在意,只是杨秋年轻气盛,自然想要拿回老祖的东西。可衡山派怎么会把东西还给杨家呢?杨康可不只是杨家之祖,还是衡山派第二代掌门人,是把衡山发扬光大的人,若真把东西还给杨家,衡山派上下根本就无法交代。
听了杨秋的一番叙述,暗中的百晓生皱了皱眉头,暗暗叹气。
一个门派的发展,必定会充满龌龊的,百晓生早就知道这一点,他要是在,那谁也不敢乱来,可他不在了,自然会有争端。
‘算了,管这些干什么,都是后辈,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吐槽了一句,百晓生心神一定,浑身轻颤。隧道中,一抹光华自下方透射而出,漆黑的洞府瞬间亮堂了起来。杨秋瞪大了眼睛,望着下方放光出,一幅见了鬼的模样。碰的一声,地底一人破土而出,杨秋只觉一把大手抓住自己肩膀,瞬间把自己带出了隧道。
“好久没有晒阳光了……”站在山坡上,迎着太阳,百晓生伸了个大大的拦腰。他的声音惊醒了杨秋,骇的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颤抖道:“你到底是? 何人?”
“我,是什么人?”百晓生咀嚼着念叨了一遍,哈的笑出声来,道:“小子。我是谁关你屁事。能和你相见,也是缘分。临走前,就送你一件礼物吧。”
背对着杨秋的百晓生突然回头。杨秋瞪大了眼睛,却觉眼前一片迷雾,根本看不清此人模样。他心头震惊不已,暗道这人真是鬼不成?
突然,百晓生消失,骇的他眼皮一跳,下时只觉心口一亮,低头一看,一颗玻璃珠子般的东西自身前滚落。
“啪啪……”杨秋拍打着自己的脸。后怕道:“不是鬼,一定不是鬼,这世界哪里有鬼。”伸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珠子,杨秋浑身一抖,道:“好冰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拿眼打量着玻璃珠子,瞅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这是什么材质的宝物。
莫名的,杨秋突然一喜,道:“父亲说爷爷年纪轻轻就练就九阳神功,因为机缘巧合下。得寒玉床之助,才阴阳相济。父亲修炼了四十年,才熬过烈火焚僧劫,自己有了这寒玉珠子。岂不……”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喜色越来越浓,到最后竟是笑出声来。惊起一片飞鸟。
衡山脚下,出山的百晓生回头望了一眼衡山。没有丝毫留恋的走了。这里,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
俗世尘缘。当断则断!在大唐中,他舍不得素素与贞贞,停留三十多年,经历夫妻、父子之情,使得自身圆满,突破心动境界,点燃魂火,凝聚元神之力。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闭关,就是在适应元神,消化其磅礴能量,化入己僧内。
这是心动期的最后一个关卡,过了才可遨游天地,无敌于天下,得称陆地神仙。过不了,就会沉浸在力量之中,自身为自然能量所化,彻底融入山体之中。
其中危险,百晓生并没有多大体悟,又或者说,他并不了解这些,只是觉得自己在修炼而已,而杨秋的到来唤醒了他。
对了解这些的人,这是天大恩得,百晓生不知,只是感念他为杨家人,又看出他修炼九阳功到了最后关卡,才给了他一颗冰珠,助他一臂之力。
当然,这些只是题外话了,可以不提。
走进衡阳城内,百晓生顿觉物是人非。两百多年了,这里的变化很大。不仅街道宽了,城大了,便连建筑的样式,也有了改变。
看四周建筑,多了几分西方建筑的韵味,最让百晓生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一些建筑竟是水泥堆造的。与当今的水泥钢筋不同,这里的水泥是一种凝固的水泥石,说白了就是用水泥凝固成一块块大石,建造房屋,与用石头建造,没有本质区别。
也对,这个世界在他留下的政策下必定会有所不同,这商业就是一个。人都是利益动物,新兴的建造材料被发现、创造,很正常。
只是不知,这个世界的水泥与当今水泥有什么不同。
走进一家颇为热闹的小酒馆,百晓生随意找了个桌子便坐了下来。巧的是,他刚一坐下,便听得“啪”的一声惊木响,一五十来岁的老者高声道:“各位且听老汉到来,那张三丰本为少林弟子,百多年前,少林也糟了灾劫,许多大师身死,剩下的人颇为良莠不齐。这藏经阁有一老僧,不懂武学,却精研佛法,身旁有一人伺候,名为君宝,为少林俗家子弟。这君宝,便是张三丰矣。”
这老汉说的,便是张三丰的生平,其中或有一些不同,细节处老汉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知道张三丰的大名在当今武林非常响。
在以前的世界中,张三丰就是天下第一人,可在这里,他名头虽响,却也当不得这个名号。
华山派、衡山派、少林等大门大派,在当今武林都有耆老存在,这些人年纪也都不小了,许多还是与张三丰同一时代的人,更有一些比张三丰还要大上一代。
在如斯武林,以张三丰的性子,自然无法成就天下第一人的尊位了。不过论及近百年武林,张三丰确实是最出彩的一位,其所创太极,更是震慑武林,开一派之先河,被人尊称为一代宗师。
说书老人说张三丰,那是因为张三丰不久便百岁了,他的寿诞在际,自然惹来一片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