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寰勒住缰绳,将马停在了杜家大院的门口,然后翻身下马,朝着为首的三人躬身行礼,口中道:“见过三位长老。”
为首的那位长老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道:“杜玉寰,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旭光那个孩子虽然是外姓人,但是从他太爷爷那一辈,就为咱们杜家效力,为了咱们杜家出生入死,累立战功,是咱们杜家一等一的功臣。
旭光这个孩子虽然没有什么大功,但是做事勤恳,任劳任怨,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堪称是一代楷模。可就是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你竟然挖了他的眼睛,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呀。
你还把不把家族的名声放在眼里,你让家族中那些外姓的族人怎么想?”
杜玉寰没有保持沉默,他昂首道:“二长老,先祖辛苦创业,历经千辛万苦,才有我们杜家今日之基业,我们这些后代子孙要是不小心把先祖留下的基业败掉,以后有何面目到九泉下见他老人家?”
“杜玉寰,你还有脸提先祖,你耍威风,私下使用私刑,挖外姓族人的眼睛,这就是在败先祖留下的基业。如果咱们杜家有什么不测,你就是人人唾弃的元凶。”二长老张嘴就给杜玉寰扣下了好大一个帽子。
“错,我不但不是在败先祖的基业,而是在维护先祖的基业。咱们杜家人每个都知道先祖陨落前,曾经留下十大遗训,其中很重要一条,就是要和筑基期的道友为善,不可得罪金丹老祖和元婴真人。
赵旭光玩忽职守,在值班守卫城门的时候,擅自将可以探测过往行人修为境界的观天牌收入怀中,在我朋友跟着我进城门的时候,伸手阻拦,如果不是我及时教训赵旭光,他说不定就惹恼了我这位朋友。
各位长老,你们不会不知道得罪一名筑基期的道友,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吧?”杜玉寰针锋相对地和二长老顶了起来。
二长老脸色微变,赵旭光阻拦李文骏,其实是出自他的授意,他不想在家族中已经要没落的杜玉寰又突然多出来新的帮手。“筑基期?我怎么看不出来?哼,就算这位朋友是筑基期,只怕也是筑基期中垫底的货色。”
李文骏本来不想插手杜家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他是躺着也中枪,二长老竟然主动把战火烧到了他的头上,对他评头论足起来。
这下子,李文骏无法再保持沉默了,好歹,杜玉寰也算是他的朋友,朋友有难,总是袖手旁观,总是不太好。况且,二长老的那副嘴脸,说话的语气,让他很不爽。
于是,李文骏往外一站,说道:“二长老,是吧?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我只是筑基期一层,就活该被你们杜家人欺负,是吧?”
二长老根本不把李文骏放在眼中,他看都不看李文骏一眼,冷哼道:“道友,这是我们杜家的私事,你如果不想招惹麻烦的话,就请你不要掺和,哪凉快就上哪儿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