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陪在下喝一杯吧!”
一道低醇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从对面轻轻飘过来,且伴随着他饱含嘲弄和挑衅的目光。
“我的肾很好,不需要补!”司徒允惠想也没想,张口就没好气地淡淡回道。
小女人嘲讽意味颇浓的一句话,让岺子睿深邃的桃花眼顿时微微一眯,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司徒小姐是在讽刺在下的肾不好所以需要补吗?”
他的目光犀利似箭,直直射+进她的双眼里,意味深长的眼神好似在对她说,我的肾好不好你不还不清楚吗?
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司徒允惠的脸顿时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
“我不会喝酒!”她敢怒不敢言,但也不愿妥协,于是板着小+脸硬+邦+邦地吐出一句。
她拒绝得如此直接,让一旁的司徒荣坤颇感尴尬,不由担心岺子睿会生气,连忙在桌下警告性的轻轻踢了踢女儿的脚。
司徒允惠明白父亲的警告,但她置之不理,甚至连看都不看父亲一眼,用冷漠的态度很清楚地告诉父亲和对面的男人,她是不会对他们妥协的!
“你把这杯喝了,我保证你以后就会喝了!”岺子睿将装满酒的小酒杯递到她的面前,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实则压迫性十足。
“我不——”
“惠惠,喝一杯吧,你在法国的时候不是经常说等你回来了要陪我好好喝一杯的嘛,难得今天子睿来我们家做客,作为主人你就敬子睿一杯吧!”
眼看女儿又要拒绝,司徒荣坤连忙开口打圆场,笑+眯+眯地看着女儿,很不厚道地揭了女儿的底。
还说不会喝酒?
岺子睿挑眉,冷冷睨着对面脸色尴尬的小女人,唇角的冷笑更加深刻了一分。
“爸!”司徒允惠脸色泛红,又羞又怒地大叫一声。狠狠蹙着眉生气地看着父亲气急败坏地说:“这是白酒好么!”
白酒又辣又烧喉,一点都不好喝!
“是啊!”司徒荣坤还一本正经的点头。然后嘿嘿一笑,对恼羞成怒的女儿鼓励道:“没事没事,你可以的,我相信你的酒量!”
司徒允惠狠狠蹙眉,幽怨地地看了眼吃里扒外的父亲,然后又义愤填膺地看着一直把酒杯递到她面前不肯收回的岺子睿。
看他这坚持不懈的架势,是非要灌她酒不可吗?
迎上她饱含愤怒的目光,岺子睿心情愉快,他轻轻扯动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司徒小姐,你可以不给在下面子,但是连伯父的面子难道你也不给么?”
不给在下面子……
一听这话,司徒荣坤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桌子底下的脚连忙踩住女儿的脚尖狠狠碾了一下,严重警告。
司徒允惠痛得暗暗龇牙,慌忙收回自己的脚,怨愤地看向父亲。
“喝吧喝吧,有老爸在你不用怕,老爸今晚允许你喝!”司徒荣坤在女儿朝自己看过来时,立刻扬起慈祥和蔼的微笑,温柔的语气充满了宠溺。
司徒允惠本想翻脸,可看到老爸近乎讨好的目光,又不忍了。
老爸不知道她和岺子睿之间的感情纠葛,他只是单纯地把岺子睿当成老板。第一次请老板吃饭,如果她这个做女儿的得罪了他的老板,会让他很为难很没面子吧……
男人都很爱面子,尤其是老爸,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的男人!
司徒允惠暗暗咬了咬牙,终究是承受不止父亲大人饱含请求的目光,她转眸看向岺子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就硬着头皮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司徒允惠顿时感觉自己的嘴里和咽喉以及心,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似的,一路滚烫而下。
她紧蹙着眉头隐忍着烈酒烧心的不适感,微微喘息。酒,不是不会喝,只是不喜欢喝,她一直很不明白,明明是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男人都那么喜欢呢?而且宿醉之后那种大脑像是要爆炸般的感觉简直痛苦得无法言喻!
岺子睿轻轻挑着眉,勾着意味不明的淡淡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渐渐染上红晕的小+脸,毫不掩饰眼底那抹歼计得逞的得意。
续而,他眸光下滑,盯着她还剩下的半杯酒,努努唇,示意她得全部喝掉。
她满心不愿,可他和老爸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无奈,她只得仰起头将酒杯里剩余的酒一口饮尽。
然后……
半个小时里,她在他各种算计,迫不得已灌了三杯,而且每一杯都是她主动。
杯子很小,但酒精度高,即便只是小小的三杯,却已让司徒允惠脸色酡+红,大脑开始犯晕。
司徒荣坤兴致很高,时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声,与岺子睿相谈甚欢。
受不了大脑的晕眩感,司徒允惠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脸颊,歪着头满腹怨气地看着聊得正嗨的两个男人。
在被他逼+迫性地灌下第一杯酒时,她就想随便找个借口离开,可偏偏岺子睿却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每当她想开口的那刻,他都会微眯着眸子极具威胁性地盯着她,佯装漫不经心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例如——
“伯父你知道吗?其实我跟司徒……”
“岺总,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又例如——
“司徒小姐真漂亮,微笑的时候很像我以前的……”
“岺总,我再敬你一杯!”
再例如——
“司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