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崇祯皇帝的这般说法,刘敬仪顿时瘫倒在地自己死定了,没救了。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自己的全家老小会怎么样儿了。
果然,崇祯皇帝的声音接着传了开来:“拟诏,大理寺少卿刘敬仪,贪赃枉法害民,深负朕望,着革职,其本人依大明律剥皮实草,三族依大明律流放三千里,发往乌思藏宣慰司。”
本来这个流放之事罢,如果成心整人,玩什么流放三千里一类的,那肯定要想办法以其户籍之所在为起点,往外画个三千里的流放地。
至于流放到哪里,全看被流放之人的命运。
但是同样儿的,既然能整人,那也能助人。
比如说刘敬仪的三族,如果有人愿意舍下脸来暗中伸手拉一把,那么极有可能就给流放到登莱或者宣大一类的地方去了大明可不是朝鲜,以南京为主心,想要找个三千里的地方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崇祯皇帝这一手就是刻意的防着有人再伸手老子就给你指定乌思藏宣慰司,那破地方哪怕到了后世都是一堆的烂账,现在更他娘的操蛋。
崇祯皇帝的旨意一下,殿中众臣心中皆是一凛,原本有些伸伸手的小心思,也全都缩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伸手救不救的问题了,而是很明显,天子已经处于暴发的边缘,这时候谁敢伸手,估计谁就是找死。
只是百官们缩了,崇祯皇帝可没有缩。
皇帝界的平头哥崇祯皇帝一见百官们的怂样,心中冷笑之下,又接着道:“大理寺卿徐哲远徐爱卿,你来给朕解释一下那一百二十余万网银子是怎么没的?”
徐哲远可比刘敬仪聪明多了,听到崇祯皇帝的问话,干脆自己摘了官帽,拜伏于地道:“启奏陛下,臣罪该万死,自臣担任大理寺卿以来,未能为陛下分忧,反而贪赃枉法,侵吞官银七十万两,臣自知有罪,不敢求陛下开恩。”
妈了个巴子的,这是给朕卖惨呢?就像后世的一些扑街写手一般,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了,今天失恋了明天伤心了,总之欠过的更就是能赖就赖,总想着让读者轻轻的放过自己?
怎么就不能学学那个写《回到明朝当暴君》的家伙,人家赖账都是正大光明的赖,哪怕是被威胁了女装刀片也从来不在乎。
卖惨?不存在的。
冷笑一声,崇祯皇帝干脆道:“既然爱卿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那便依了爱卿罢。
拟诏,大理寺卿徐哲远,贪赃枉法,深负朕恩,着剥皮实草,三族流放朵甘思宣慰司。”
卧槽尼玛!大殿中之的群臣齐齐的愣住了。
按常理来讲,徐哲远这般的认罪态度,怎么着也得给个从轻发落,哪怕是本人死定了,三族一般都会发落的轻一些。
可是这昏君不光没有从轻发落,反而直接依着大明律给处置了!
而且是如同处置刘敬仪一般的堵死了一切可以伸手拉一把的可能性!
众臣这时候看向徐哲远的目光,其中的意思已经变了不是兄弟们不帮你,而是敌军实在太不要脸!
挥挥手命锦衣卫将刘敬仪与徐哲远拉出了大殿之后,崇祯皇帝又接着道:“还有谁?”
还有谁?
群臣此时只想问一句,还有谁干什么?出来送死吗?还有谁出来把自己三族都给送进去吗?
见群臣都是低着头不说话,崇祯皇帝干脆冷笑道:“朕虽然居于京城,可是这南京城里边儿的情况也不是不知道,好歹也清楚尔等平时都是些什么样儿。”
说完之后,崇祯皇帝又淡淡的道:“王承恩,将各位大人们的小本子都给发下去罢,让各位大人们自己看一看,想一想。”
王承恩应了之后,便带着旁边儿的小太监从御阶上走了下去,挨着人名将一一对应的小本子发了下去。
大殿之上的文官,十之八九都接到了自己对应的小本子,剩下的武将和勋贵们,则是一个都没有。
各自翻开了小本子之后,殿上群臣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下来。
这他娘的果然是小本子,上面一笔笔的黑账记的,自己忘了的都有!
随着呼拉拉又是一片跪倒的声音,崇祯皇帝冷笑道:“怎么样儿?都看过了罢?心中如何想?
朕为什么来到这南京城,尔等当真一点儿不知?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朕来告诉你们,是因为朕得到消息,有人想要谋反。”
说完之后,崇祯皇帝又是嘿嘿一声冷笑,才不屑的道:“反就反罢,可是他娘的朕专门在兖州,曲阜,凤阳,扬州四个地方停留了那么久,给了尔等这么长的准备时间,怎么还是没有把反旗给举起来?”
群臣只是请罪,皆是道:“臣等该死!”
崇祯皇帝却是冷笑着道:“该死自然是该死的,可是尔等死之前,这话得说明白喽。
朕前番在京师之时就曾经说过,国公们以后可以开国于海外,阁臣也可以买封地。
可是你们他娘的就是不改,把老子说过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一个劲的胡来,乱来!
朕能怎么办?朕也很绝望啊!”
一通发泄之后,崇祯皇帝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接着道:“再说造反这事儿吧,如果你们真的把反旗给举起来,朕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可是瞧瞧你们现在这些熊样儿!
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老子这么硬气的皇帝怎么就有你们这么些混账的官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