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这九人,全都打断双腿双臂,扔到门外去跟那些差役作伴,待雍州府的人来了之后,让他们一并给拉回去!”
在场的人心中皆是一凛,完全没有想到,这位看上去和和气气的老管家,必起飙来竟然这般狠厉。
“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饶命啊,不要打断我的腿,我不能变成残废……”
九个人中,除了朱良三人咬着牙没有出声求饶,剩下的六个佃农全都哭得连下面的裤子都湿了一片。
刚刚他们还在庆幸,没有像朱良三人一样被人敲断双腿。现在,他们一个个都面若死灰,惊恐无比地看着正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的候府侍卫。
“咔嚓!”“咔嚓!”
一声声骨头被击裂的声音,候府中的侍卫毫不留情,直接用手中的刀背,一条条地将地上九人的双腿双臂全都击断。
与朱良三人被打废的小腿不同,侍卫们只是打断了他们腿与手臂处的骨头,痛归痛,但日后若能及时医治的话,未必会落下残疾。
王朝忍不住向老富贵儿伸了伸大拇指,“不愧是在东宫做了近二十年的老管事,果然心狠手辣,佩服。”
“过奖了。”老富贵儿鄙视地看了王朝一眼,“论起心狠手辣,老夫可经比你这个暗卫副统领差远了。别告诉我,你想要晚上摸到三原朱家,只是想要简单地揍他们一顿出出气。”
王朝一脸无辜状:“不然呢,难道我还能杀人灭口不成?老子可是良民!”
我信了你的邪!
老富贵儿转过身不再理他,接下来就是剩下这些佃农的处理了。
见老富贵儿向他们看来,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佃农们更加地紧张害怕,眼前这老爷子,可要比刚才那个小郎君凶残多了,一句话就打断了他们六个同伴的四肢,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
“刚刚我家候爷的承诺依然有效,”老富贵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淡声道:“要么交钱滚蛋,要么留下为我候府效力,要么跟他们一样,打断四肢,扔出候府。”
“我是个急性子,等不了太久。现在,你们就开始选择吧!”
“我愿留下!”
“我也留下!”
“我也留……”
老富贵儿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佃农们便争先恐后的做出了选择,无一例外,他们全都选择了留下。
朱家的麻烦再严重,那也是日后,眼下他们还是先要过了眼前这一关才最为紧要。
“很好,明智的选择。”老富贵儿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以后的五年内,你们就都是我安平候府的佃农了。候府会给你们吃喝,但是薪酬什么的,就不要去想了,一百贯,买你们五年,你们应该感到知足。”
老富贵儿一句话,直接就把李丰满刚才提到的两年时限又往上提了三年。可是这些佃农却没有一人敢提出异议。
只要能填饱肚子,哪怕是没有薪酬,他们也认了。他们这些人每天拼死拼活地在地里刨食,所图的不就是一口饱饭么?
“宁远,你这就带他们下去,落字为契,日后谁要是敢反悔,直接打断双手双脚!”
宁远应了一声,从后面分开人群来到一群佃农的身前,高声道:“都起来吧,随我到偏房来。”
直到这时,佃农们才如逢大赦,纷纷站起身来,小心地跟在宁远的身后,缓缓离开了院子。
这时,安平候府的门前,整齐地摆放了二十三人,朱家三人,佃农六人,剩下的皆是雍州府的差役。
除了三个佃农痛得死去活来,一个劲儿地惨叫,剩下的全都昏迷不醒,犹如死尸。
事情发展到现在,确实已经闹大了,不过,不管是老富贵儿还是王朝,全都一脸轻松,毫不在乎。
汇通邸店,朱宏彦悠哉游哉地坐在他的小阁楼内,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哼着小曲儿,心情很是愉悦。
今天邸店的生意不错,他私底下又收了十几贯的好处,心里美滋滋。
到了他这个程度,十几贯钱其实他已经不是很在乎,他在乎的是别人对他的尊敬与巴结。这种高高在上,时刻被人吹捧着的感觉,美。
透过窗户,他看到自家府上的小厮远远地从前面白虎大街的方向匆匆跑来,头上全是汗,累得气喘吁吁。
朱宏彦不由轻摇了摇头,府里的下人还是有些欠管教啊,这么急哧巴巴地慌个甚,出门在外,他们代表的可是三原朱家,同时也是赵国公府的体面,这么着急忙慌,一点儿也不显稳重。
“噔!”“噔!”“噔!”
隔阂楼梯处有急促地上楼声传来,朱宏彦的眉头再次皱起,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回头就把这个小厮给赶出府门,没有一点儿灵性,留他何用?
“家主!”“家主!不好了!”
人还没有进来,小厮就开始大呼小叫,神情惊慌,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闭嘴!”朱宏彦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斥,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被这小厮给破坏殆尽。
“跟你说过多少次,这里没有什么家主,只有朱掌柜!”
小厮瞬时闭嘴,这才想到,在这汇通邸店之中,朱宏彦最忌有人叫他家主,这里毕竟是赵国公府的产业,需要避讳。
“小子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