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一手旋转着流星锤,将那流星锤转得密不透风,就好似一面直径四米的巨盾护在他的右手上方,右边方向射来的箭矢纷纷被隔绝在外,无法突破流星锤的防御。
而左手边,王双使得乃是长剑,不过长剑的挡剑效果不如流星锤,倒也有几根箭矢射中王双,但都不是要害,王双皮糙肉厚,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
“可恶!”泠苞见此大怒,从士兵手中夺过一把长弓,弯弓搭箭向着王双射去。
只是泠苞箭法并不厉害,一箭只射中了王双肩膀,王双虽然疼痛,仍不敢停下手中动作。
因为一停下,就得被射成蚂蜂窝了。
“上!”由于道路险峻,两侧山上加起来也就几百人,加之山林杂木所阻,箭矢并不浓密,见箭矢奈何王双不得,泠苞一挥手,指示两侧山上的士兵从后方包抄。
很快,两侧山上便有不少士兵包抄到了泠苞后方。
“给我杀!”泠苞大喝一声,士兵们停止了放箭,泠苞也当先向着王双冲去。
砍刀已经被王双丢在地上,想要捡起来已经来不及了,面对泠苞来势汹汹的一刀,王双只能将手里的流星锤对着泠苞丢去,旋即迅速的调转马头,突围出去。
流星锤并没有为王双争取多少时间,泠苞一刀将流星锤磕飞,又追了上来。
这时王双不过刚刚调转马头,闻得后方马蹄声甚急,王双无奈,又只好回转马头来战泠苞,如若一意孤行突围,泠苞追上一刀砍在他的后背,安能活命。
但三尺长剑,如何能抵挡数十斤的砍刀,斗不过十来回合,王双已是险象环生。
“子全休慌!夏侯荣来也!”正在此时,王双后方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夏侯荣急时赶到。
夏侯荣使一杆长枪,策马而来,汉军见此,纷纷调头来挡夏侯荣。
但夏侯荣乃是一流猛将,这些普通士兵如何抵挡得住夏侯荣,夏侯荣手中长枪左突右刺,不过片刻功夫,便杀进了包围圈中。
“汝先走,我来挡他!”夏侯荣冲至王双身旁,手中银枪拦下泠苞必杀的一刀。
“将军小心!”王双也不客气,连忙抽身退了出去,向着后面汉军冲去,夺了一杆长枪杀敌。
先前王双之所以不敌泠苞,主要是因为没有长兵器在手,若有长兵器,也不会如此狼狈,虽然王双不擅使枪,但面对普通士卒,却也够用。
不过多时,王双杀出重围,见王双如此凶猛,汉军也不敢追赶。
“将军速退!”王双来到汉军包围圈不远,接应夏侯荣。
“给我围上,不要让他跑了。”夏侯荣已与泠苞斗了十几个回合,却不是夏侯荣的对手,见夏侯荣如此厉害,泠苞心知夏侯荣的地位比王双更高,哪里肯放跑了夏侯荣,便命令山上的所有弓箭手全部下来围攻夏侯荣。
“哼!”夏侯荣也压根没想离开,他先前可是让关中派了士兵过来支援。
夏侯荣眼睛一瞅,注意到先前地上王双丢下的流星锤,顿时心生一计,手起一枪奋力逼退泠苞,随后长枪往地上一扫一转,便将那流星锤的铁锁缠在枪头上。
随后夏侯荣便调转马头,拔马而走,长枪倒提,流星锤在地上拖行。
“贼将休走!”
泠苞却是没有注意到夏侯荣的动作,哪里肯放夏侯荣离开,策马追敢,片刻便追到夏侯荣身后。
却不料夏侯荣突然在马背上一个拧身,长枪裹挟着流星锤,向着泠苞砸去。
单以长枪的长度,本伤不到泠苞,奈何枪头还缠着半截流星锤,如此距离便够了。
泠苞没有防备,被流星锤砸中胸膛,护心镜顿时破裂,胸膛顿时凹陷下去。
流星锤是个歹毒兵器,上面布满铁锥,被流星锤砸中,就算侥幸不死,伤势也会非常严重。
泠苞顿时口吐鲜血,从马上落下。
“哈哈,今天便以蜀国的征南将军,来祭奠我父兄在天之灵!”夏侯荣哈哈大笑,回转马头便要取泠苞性命。
“快保护将军!”泠苞部将谢雄、龚起二人连忙催马上前拦下夏侯荣,又让士兵将泠苞带去后面。
谢雄、龚起更非夏侯荣对手,被夏侯荣一枪结果了一个,好在泠苞及时被士兵带走了。
“杀啊!”
“支援将军!”
此时,关城守将也领着三百士卒赶到。
“给我杀,别逃了泠苞!”
见援兵赶到,夏侯荣便向着汉军追去。
主将受伤,副将被杀,敌人又如此厉害,汉军只得逃命。
魏军穷追不舍,追赶了十来里路,汉军前方路上突然出现一支兵马,为首一人白马银枪,正是赵云。
原本赵云也与泠苞一样,负责挑战,诱敌出战,而且负责攻打的营寨,距离泠苞攻打的不远。
只是赵云威名太盛,守军根本不敢出战。
正好听到泠苞这边有喊杀声起,赵云知道泠苞诱敌成功,故而赶来支援,却不想撞着汉军大败。
“泠将军怎么伤成这样?”见泠苞身受重伤,胸前血流如注,赵云大惊失色。
士兵解释道:“将军本诱敌成功,奈何敌将厉害,一时间拿他不下,后又来一员魏将,更是厉害,将军不敌,所以……”
赵云连忙说道:“速带泠将军回去治伤,我来挡住追兵!”
“多谢赵将军,赵将军千万小心!”
“我们快走!”
赵云令部下让开道路,等泠苞部下通过,便率兵挡在路上。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