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中年的脸色更苦了,“我也不想走,这不是没办法了嘛。管着咱的市署、平准署乃至太府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朝廷里结交的善缘也都束手无策,外朝的路要不堵死,我何至于往内宫里想办法?这次要见的那位你还能不知道,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啊!”
“不是不出力,是谁也没办法。他张燕公既是此次泰山封禅的首倡,同时又是总司礼仪,莫说别人,就是政事堂中地位仅次于他的源相公都插不进手。这明摆着是要独得其功的”
“谁说不是啊。他张燕公天性豪奢,贪财好货也不是一两日了,偏偏这次黄白之物硬是通不了门子,由此可知其心不小”
解玉文士闻言略带讥嘲的一笑,“咱们这位首辅相公贪财是不假,但心里够清楚,跟封禅泼天般的功劳比起来,钱算个什么阿物?他绝不会因小失大。更关键的是他从心底里就瞧不上商贾,王元宝在他面前碰壁还少了?此路注定是走不通的”
话是实情但听在白胖中年耳中却着实不好听,因就有些闷闷的,解玉文士见状伸手过去拍了拍,“算了,别想他了。但把眼前的事儿做好,这次若能搏个勋位回来,你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同了,到时就算当街碰上他张燕公,见礼也不过一揖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