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急事。”陈访里道。清筠跑过来询问,颇有几分替陈璟做主的模样。一个丫鬟,敢问到陈二头上,陈二岂有好脸?
所以,他语气更加不好,情绪也难以控制。
简直要爆发,当场露出怒容来。
“不如这样,您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清筠擅长察言观色。陈二的声音表情,都落在清筠眼里,清筠就知道他来者不善。
于是,清筠懒得去通禀。
朱鹤他们不知道陈璟和旌忠巷的关系,清筠却是一清二楚。两家打过架,田契也还清了,陈老太爷也去世了。
从此,陈璟等人不必仰仗旌忠巷的鼻息。
陈二的来势汹汹,让清筠反感,直接挡住了他。现在,完全没必要给陈访里面子。陈璟又不靠着陈访里生存。
凭什么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到陈璟跟前蹬鼻子上脸?
“掌柜的,给访里少爷搬个小锦杌坐,等东家一会儿。我还有账没有清完,东家今天要看的,就不陪了。”清筠对朱鹤道。
说罢,她也上楼去了,和李氏同出一辙。
陈二的脸色更铁青了。
朱鹤是个精明的人。清筠如此态度,朱鹤哪里看不出来?陈璟和陈二的关系如何,已经一目了然了。所以,根本没必要善待陈二。
可是东家的体面还是要维护的,于是朱鹤道:“访里少爷,您瞧瞧我们这里乱糟糟的。不如这样,小人放下手头的事,把铺子先关门一会儿,陪您寻间茶楼,清清静静坐了,等东家忙好了?”
此刻,药铺里很多生意。
朱鹤是走不开的。
他说什么关了药铺,就是逐客的意思。
陈二没想到自己先礼后兵,却得到如此遭遇。很多人在场,若是现在放狠话,除了现实他的狼狈,没有任何作用。
满腹的怒焰,陈二一一咽下去,对朱鹤阴森森笑道:“不必了,朱掌柜忙吧。祝你们药铺生意兴隆。回头告诉央及一声,便说我找他。若是他晚上得闲,让他去旌忠巷。”
“是,是!”朱鹤笑容不改,连忙应下。
陈二就阔步走了出去。
若说这辈子受到过的气,除了他父亲给他的,就是今天陈央及给的。陈二紧紧攥住了拳头,良久沉默着,乘坐马车回了旌忠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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