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强的车在山坑村村委会院里停下。
在路上接到手下的电话,说闹事的村民已经被警察带进了村委会的小礼堂。
“董事长,咱们要不先去村医那儿看看弟兄们吧?”助理问。
他个人认为,董事长赶来,自然是先看自己人才是了。
由于伤势不重,因此其他工人兄弟们没有把受伤的人送往五六十公里远的镇医院。
工人们这会儿正在这个村里唯一的一个村医诊所包扎伤口。
“不,他们已经在包扎伤口了,一会儿咱们再过去,先到村委会把问题给解决了再说。”
丁永强一走进小礼堂,村长和村支书立即起身迎了过来。
“丁总来了!”俩人争着和他握手。
也难怪他们对丁永强如此热情,这个村曾经是个贫困村。
村里的孩子们大半都上不起学,后来丁永强知道后,出钱为这个村修桥修路,一条平坦的水泥路直通镇上。
从那以后,村民们不用再靠肩挑手提,就能把山里的土特产运到镇上、市里去卖。
也就是从那以后,市里、乃至省城、外省的商贩都自己开车跑到他们村来大批量购买特产。
丁永强又投资让村民们种植水果和蔬菜,收获的季节来到时,这里高峰期村里停满了前来批发的商人。
对他们全村来说,丁永强就是他们村的大恩人、活菩萨。
只是一直以来,村民们连丁永强本人都没有见过。
几个月前,丁永强以慕子念的名义,准备开发这个村的旅游资源。
村民们只知道大老板姓慕,是个女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和他们的大恩人是什么关系。
只有村支书和村长知道,幕后大老板就是丁永强。
“这人是谁呀?”
“不知道……”
“看他们的打扮……又是哪家果蔬公司的大老板吧?”
“不像,看村长那马屁样儿,应该是镇上的官儿。”
“不对不对,可能是市里的。”
“你更不对,看那身名牌穿戴,一定是省里的。”
“三狗,你小子还知道名牌嘞?”
围着坐在地上的村民们一个个窃窃私语,互相猜测着。
丁永强微笑地扫了扫他们,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永强……”
“什么?你你……你也叫丁永强?”
村民们不等他说完,一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丁永强质问。
那模样,就像是某个不知道好歹的人冒犯了他们村的神灵一样。
丁永强见了,明白他们是在质疑自己,随即爽朗一笑:“怎么?我不可以叫丁永强吗?难道还有别人叫这个名字?”
“对,除了我们村的大恩人可以叫这个名字,别人不准!”一名老头儿梗着脖子沙哑地喊。
那态度仿佛谁敢冒充丁永强,就是与他们全村作对似的。
“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村长大声喊。
顿时,小礼堂里一片安静,只有极个别人还满不服气地盯紧丁永强,似乎担心这个冒牌货跑了。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村的大恩人,丁—永—强!”村长声音洪亮,犹如扔了一颗雷。
小礼堂里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惊呆了。
有些人在内疚,刚才那么说大恩人,他不会怪罪自己吧?
有的人震惊,终于见到活菩萨真人了。
还有些简直不敢相信,这位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男人,竟然就是他们一直念叨的丁永强?
“怎么了?大家这是不欢迎我呀?”丁永强又笑了起来。
“不是不是,丁总,您真的是丁总?嘿嘿……”
一个个又蜂拥上前,围着丁永强你说一句、他说一句,仿佛失散多年的亲戚。
等众人该问的、想问的都说完了之后,丁永强严肃了起来。
大家察言观色,见丁永强脸上的笑容消失,也一个个安静下来。
“今天,是谁把我工地的兄弟们打伤了?是谁带的头?”丁永强问。
大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心虚了。
“你们动了手的自己主动站出来,丁总今天可是百忙中抽空赶过来,动了手的主动向丁总承认错误,赔礼道歉!”村支书严厉地说。
他话音一落,稀稀拉拉站出了五六个人。
他们低着头,举着右手,嘴里小声说:“是我,我也打了……”
“还有呢?刚才打人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蹦得那么欢,现在就怂了?”村支书气愤起来。
一说完,又站出来十来个,个个面带愧色,不敢抬头看丁永强。
只见他抬脚一勾,把一把椅子勾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坐下。
村长立即端上一杯茶,丁永强接了过来,大口喝完,把杯子递给村长。
“大家别担心,我今天来不是跟大家兴师问罪来的,我就是来为你们解决纠纷来了!”
“你们谁来说说,上次闹了两回,今天为什么又去工地闹事儿?”
丁永强问完,瞪着眼睛看向他们。
刚才那个声音沙哑的老头儿见大伙儿都不敢吭声,他只好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站在丁永强面前小心地说:“丁总,我来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谁都可以说,但要说实话!”丁永强点点头。
老头儿一听,放心了不少。
“丁总,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不知道是您来买去那块地,那地儿的中心本是我们村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