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部分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人扔进了支架的底部,就在刚刚这个男人出来的地方。但是刑警和演员还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了厨房后面可怕的头颅,并没有确定身体部分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头颅已经在湖水里浸泡了很长时间,早晨的时候,某个男生躲在厨房里,为了不让刑警发现头颅,匆匆忙忙将它带到了湖底,现在这个男人又需要刑警和演员发现它了,所以把它打捞上来,重新扔进了厨房后面。
这一切,都是此刻身处后门外面的男人做的,昏迷的人一直在帮男人办事,但并非内心愿意,只因为他是被爱束缚的‘毕方鸟’。
为了过去的错误,他们现在必须犯更多的错误来弥补。男人抓紧这段短暂的休息时间,默默等待着,倾听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多事情他们没有办法预估未来,只能祈求幸运一些,不要遇到什么阻碍。
厨房里挂钟的声音此刻显得特别响亮,男人从来没有注意到挂钟的声音居然会如此刺耳,令他不得不在意时间,十几分钟过去了,躺在他怀里的人渐渐苏醒过来,这个人是因为劳累和紧张,所以才晕倒的。睁开的瞳孔映照出了熟悉的脸庞。
苏醒的人立刻撑起身体,对着眼前的男人问:“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难道还要再死亡一次吗?”
“不用,让严厨师来给我们当挡箭牌,他不是失踪了吗?刑警一定会怀疑他的”靠坐着的男人说。
不过这话立刻引来的反驳声:“你想得太简单了,过去的人可以很容易搪塞,现在不一样,现在来的是真正的刑警,你以为这种小伎俩能搪塞的过去吗?”
“可你心里其实认同我的想法,小桔”男人突然喊出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已经在我们眼前出现了很多次。15年前的小桔、刑警询问中的小桔、现在失踪的小桔,以及这个刚刚从湖底爬上来的小桔,到底谁是谁,事件似乎随着这个名字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小桔还是在摇着头否定男人的说法,他的口中也呼喊出了另外一个名字——小晨。
整整经历的15年的两个人,看上去还是那样年轻,他们似乎被复仇女神定格了一样,一直活在这座岛上,一直活在诺诺的阴影之中。
——
谢云蒙跟着两个阿姨一起走到楼下,大厅里的人一个都没有少,但是开门进来的人却不是他想象中的恽夜遥和陶阿姨,而是另外一个,他们差点以为已经失踪的人—康晨。
康晨浑身都是水,好像刚刚从湖里捞上来一样。四方的脸膛紧绷着,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皮肿胀不堪,人已经累得快要瘫下来了。
他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露出来的胳膊和小腿上还有好几道带血的划痕。
康晨的嘴里骂骂咧咧地,对着谢云蒙直接扑过来,谢云蒙看他一副快要摔倒的样子,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用双手接住了他高大的身躯,然后顺势推到边上一把椅子里。
刑警右双手撑在椅背上,问康晨:“你先别骂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呼~,”康城喘了一口气说:“该死的,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把我打晕了,还放在装鱼的箱子里,我差点没闷死在那里!”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怎么出来的?当然是砸开箱子出来的喽!你看我的手和脚不就明白了?”康晨把手脚处的伤痕展示给谢云蒙看。
谢云蒙伸手撩开手舞足蹈的男人,让他安静一些,然后继续问:“说说看你在被绑架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刑警阴沉的脸就靠近康宏面前,撑在椅背上的双手手臂肌肉突起,整个人覆盖在自称被绑架者的头顶之上,康晨不免的有些畏缩了。
他咽了口唾沫说:“我上午吵完架之后就……”
“你在哪里吵的架?和谁吵的架?”
“我,我在板房这边吵的架。”
“在板房的哪间房间里?”
“我自己房间里。”
“是不是东面第一间?”
“是的。”
康宏突然推开刑警站起身来,怒吼着:“你看我这副样子像是说谎吗?如果你怀疑的话,那就直接跟我去现场看一看,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干什么?”
谢云蒙也跟着他一起站直身体,刑警收回双手,插在口袋里对他说:“这些不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也并非怀疑你说谎,请你如实回答我。”
“我……”康晨站在那里喘息着,直盯着谢云蒙看,仿佛要把他脸上看出一个窟窿来,谢云蒙也由着他,等待他自愿开口。
边上的两个阿姨想要过来劝劝康晨,但她们又不敢贸然开口,只能磨蹭到老诺躺着的床边,轻声询问他应该要怎么办?
老诺比了一根手指在嘴唇上,示意阿姨不要管,让康晨自己对刑警先生说,这个岛上平时的一切事物都是归他管的,所以阿姨很听老诺的话,坐在那里不吱声了。
康晨像一头落魄的狮子一样,僵直地站立了一会之后,又突然倒在刚才的椅子上,沉重的体重把椅子压的吱嘎作响。
他用双手抹了一把脸上满是腥味的水渍,带下了不少鱼身上的鳞片和碎末,连他自己都恶心得皱了皱眉头。
手肘撑在膝盖上之后,康晨才算是稍微平静了一些,他重新开口说:“谢警官,你问吧!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
“那就先回答我刚才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