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快换好衣服,找到车位,停好车之后,一前一后朝着谢云蒙前进的方向跑过去。他们自然也找到了铁门,刚才的妇女这一回用一种看稀有物种的眼神看着两个人,她觉得今天简直太怪异了,怎么这么多人要找那条鸟不拉屎的死胡同?
“你们的同伴就在里面,不嫌臭自己去找吧,我忙着呢。”妇女说完,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小张问:“我说小吴,付军难道不知道这里有个养狗场吗?他为什么只说了胡同,没说养狗场?”
“可能忘了吧!付军也不会老是来这里,也许他看到胡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养狗场也说不一定。”小吴分析。
“这倒是有可能,算了,我们进去吧,我想说不定真的有线索呢。”
两个人也很快进入了铁门边上的缺口,谢云蒙和他们会发现什么呢?沉木严真的被杀了吗?也许答案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
恽夜遥和付岩的意见出现了分析,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想法,只能压下想说的话,继续分析找到的线索,接下来,恽夜遥的目标是那个假扮机场负责人的老头。
国字脸老人从一开始就比其他两个人要更加惊恐,现在看到恽夜遥转向了他,马上主动交代说:“警官先生,我叫王海成,只是一个附近的保洁工人,是他们两个人请我来的,我保证,我没有杀人,也没有袭击警卫。”
“哈,这可真是巧合,居然三个人都姓王!”付岩的助手在一边调侃。
恽夜遥轻咳一声,开口说:“王先生,先声明一点,我不是刑警,只是作为目击证人在这里帮助警方办案。你是否犯罪,警方会找到证据证明,不是你说了就可以算的。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行,行,我一定好好回答。”王海成毕恭毕敬的说,本来就温和的脸庞现在甚至显出了一点卑微。
付岩在身后提醒恽夜遥:“小心他跟你兜圈子,我看他挺会演戏的。”
“我会注意的,付警官。”恽夜遥小声回应之后,开始了第一个问题:“王先生,你说你是环卫工,平时负责哪里一段路?”
“长青街到白塔路那一段。”
“那里吗?”恽夜遥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我知道那段路,之间有个四岔路口,北面拐弯就是?”
“是的,是的。”
“那边到这里有一段距离,他们两个是怎么找到你来扮演机场负责人的呢?”
“说来也巧,”王海成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说:“那里有个流浪狗收容所,我每天扫完大街都会过去帮忙,一个月能赚1500块钱。就在几天前,他们俩扮成爱狗人士过来要求收养,收容所管理员让我抱几只小狗给他们看看。”
“结果他们根本就不看狗,反而把我拉到外面,说希望我能帮个忙。”
“帮什么忙?”
“就是到机场来扮演负责人,他们说我长得和机场负责人一模一样,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给我3000块,那可是收容所两个月的工资,而我正缺钱,所以动心了,我再三询问有没有什么风险,他们都说没有,只是让我露个脸就行。”
“然后你就答应了?”恽夜遥问,他此刻凑近王海成身边,围着他踱步,视线一直在上上下下观察这个老头,付岩和他的动作差不多。
不管做哪一个行当,身上多少都会显露出一些特征来,比如环卫工,常年清扫大街,风吹日晒,皮肤会比较粗糙,偏黑,双手老茧集中在手指关节内侧和手心里,背大多都有一点驼,那是因为一直弯腰捡拾垃圾的缘故。
这些特征在王海成身上不是没有,不过他总体给人的感觉有些过于斯文,付岩目光中一直带着怀疑,王海成也看到了付岩的表情,所以在说话过程中,他有意无意将双手向上平放在膝盖上,把手心里的老茧展示在恽夜遥和付岩眼前。
“我想应该没事,所以答应了,谁想到会和杀人案挂钩,如果事先想到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王海成急吼吼的表态,希望警方相信自己。
恽夜遥说:“你看似很害怕,但我们两次见面,你无论是说话还是回答问题,都表现得非常顺畅,一个内心恐惧的人是不可能说话如此顺畅的。比如王明朗,就比你真实多了。第一次,我们在现场见面,你看到尸体之后只是表现出恐惧的神情。”
“没有恶心、没有回避、还能马上看出尸体的身份,你说你是一个环卫工人,如果是附近路段的,那有可能认识来机场送货的人,可你所在的街区与这里根本就没有交集,你怎么可能一眼认出死者是送货的工人呢?而且你很自然说出机场的事情,说明你对此地很熟悉。”
“当时你也看到王明朗的表现了,他被尸体惊吓到的表情比你到位多了,甚至让我觉得在我们一起到达现场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尸体的状况。我是一个演员,人们常说,术业有专攻,你们是不是在演戏根本骗不过我的眼睛。”
“付警官,我觉得我们不用去找所谓的机场负责人了,因为根本就没有,可能机场负责人同咖啡厅的老板一样,出差去了,请你立刻派人前去询问,王海成应该也是这个机场的工作人员,我猜测他就负责那些无人便利站点,而死者根本就不是送货的人。”
“你手心里的那些老茧,是搬货形成的吧?”恽夜遥俯下身,双手撑在王海成椅背上面,露出恫吓的表情,他的这幅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