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
“神经方面,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病变,如果说是因为脑部神经产生的头痛,那是不可能的,相信陈院士自己也很清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x光片,手中的短棍指着上面的几处地方说道。
陈温伟虚弱的点点头:“是的,我各方面的活动都没问题,不会是脑部神经方面的。”
这位手里拿着x光片的医生叫做黄天,是全国知名的神经科医生,既然连他都说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就可以确认在脑部方面,陈温伟非常好。
“陈院士,你之前跟我说病情的时候,你说你都在发病时会听到别人说话,并且那种声音在你脑子里还非常大声是吗?”黄天问道。
“是的,那种呓语的声音非常大,就像有人在我脑子里敲鼓一样,并且每次这种呓语出现,我都会头痛。”
黄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作为全国知名的神经科医生,黄天并不是只会神经方面,作为一个医生,他必须要了解其他方面的病症,这样在患者发病时,才能根据患者的病情,寻找到正确的病灶。
有的时候,头痛不仅仅是因为神经引起。
“陈院士,既然你的脑子里出现了呓语,那么我建议,你再去精神科看一看,正好国内有名的精神科教授苏易教授目前正在咱们医院做学术探讨,我可以安排你和他见面,看看是不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好的,麻烦您了,黄教授。”
没事,举手之劳。”黄天摆摆手。
在黄天的接引之下,陈温伟成功的见到了在精神方面颇有建树的苏易。
苏易教授今年六十二岁,这个年纪在老年人里还不算是一个非常大的年纪,但是苏易的头发却已经全白了。
“苏教授您好。”陈温伟对苏易微微额首。
“你好,陈院士,恭喜你成为咱们当代最年轻的科学院院士。”苏易笑了笑,主动伸出手和陈温伟握手。
“谢谢。”陈温伟和苏易握手之后扶额呻吟了一声。头痛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去,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过一会儿就会刺痛一下。
“看来你的状态很不好,咱们坐下说吧。”
陈温伟坐在和苏易面对面的椅子上,在坐下的时候,步伐还有些踉跄。
“大体上,黄天教授都已经和我说过了。头痛,伴有脑子里的说话声,并且很吵闹,来的时间点不确定,持续时间不确定,是这样吧?”
“是的,是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之前也出现过几次,但是没有这次的时间长,后遗症也没有这么严重,我到现在还会刺痛。”
“既然之前也曾出现,让你,为什么之前没有来看医生呢?现在你是院士,讲道理,应该会有专门的保健医生为你检查身体的。”苏易疑惑的问。
陈温伟摇了摇头,道:“我之前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毛病,觉得是我休息不足的原因,并且我还有很多实验要做,一旦看了医生,我肯定在一段十年之内就不能做实验了,但是这些实验一旦错过,想要在做,就要很长时间之后才行。我根本耽误不得。”
苏易摇摇头,有些责怪的说:“你们这些人啊,为了工作什么都不管了,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啊,为了自己的身体,你应该好好保护,不然你以后怎么做实验?”
“苏教授,您说的是,我确实要为了实验,保护自己的身体。”陈温伟点头称是。
“我是让你活得更久!不是让你做更多的实验!”苏易气的直拍桌子。
他年纪不小,带过的学生也多,陈温伟的年纪不大,和他带过的学生年纪差不多,不自觉的,苏易就把陈温伟当做了自己的学生一样。
但是在无形之中,陈温伟的戒心降低了不少,心情也平和下来,至于这其中是不是有苏易故意的成分,我们不得而知。
“是是是。”陈温伟也是一头冷汗,苏易这个老头子发起脾气来也是够够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霸气啊!
“不好好爱惜身体,就跟你在电视上说的那样,天才总是死于非命啊!”苏易继续拍着桌子。
陈温伟瀑布汗……“苏教授,那都是玩笑话,玩笑话。”
“死于非命的天才,那可是不少啊!怎么,你也想成为死于非命的一员,完成你立下的flag?”
陈温伟尴尬的挠了挠头,虽然他的头上早已经是聪明绝顶。
苏教授这个思想很前卫啊,居然知道立flag这个词,这难道不是年轻人才会使用的新潮词汇吗?
苏易看到陈温伟不敢相信的小眼神,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白眼,哼了一声道:“小样,你以为我这心理学教授的职称白来的?现在的心理疾病,多发于年轻人,不学学新鲜事物,也好意思出来当精神病医生?”
现在这间办公室里只有陈温伟和苏易两个人,陈温伟在柚木椅子上坐立不安,仿佛椅子上长满了钉子。
原因无它,苏易的气场太过强大,哪怕是身为科学院院士的陈温伟也承受不住。
皇上莫要这样,臣妾承受不住……
眼看陈温伟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受模样,再想到陈温伟平时在做实验、做解剖时的雷厉风行,苏易心中了然。
“苏教授,您查到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陈温伟小心的问道。
“差不多了,我已经可以确认病症了。”苏易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那我这究竟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