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立澄一家人,主要包括安立澄、安迪拉、安妈妈、周德洋。周德洋是安迪拉的表哥,安妈妈兄长的儿子,在安氏集团上班,深得安立澄的器重和喜爱。
当凌家一家三口走到包厢门口时,安立澄一家纷纷自桌位旁站起身来,以示迎接。
“哟,书珩,珍丽,西澈,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啊……”安立澄还稍稍离开座位,跨步上前,去跟他们打招呼。
此时此刻,凌书珩和迟珍丽也强作笑颜,都表现的比较高兴和比较热情,回应着安立澄的招呼。
“安董,好久不见啊……”迟珍丽轻声细语说,脸上微笑看上去无比和煦、无比温暖。
就在长辈们相互寒暄问候、相互打招呼之际,安迪拉凛冽而迷人的目光直直落在凌西澈身上。而后她也很是兴奋的离开座位,几近蹦跳的迈到凌西澈身边,一边温婉微笑着昂着脑袋看他、一边亲昵的挽住他一根胳膊,语气特嗲说:“嗯,西澈……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你不会不理我……来,我的旁边刻意给你留了座位……”
顿时,凌西澈只觉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客气的推了推她,不让她挽着自己,还很没好气冲她说:“你很烦,别搀着我,我自己会找位子坐!”
因为凌西澈的态度,蓦然,安迪拉由高兴变沮丧,脸色一沉、微撅着嘴、低下头去。
“哦……”她还漠然回应一声,而后自行放开凌西澈,神情显得极其失落。
这时候,安立澄和安妈妈也正招呼着凌书珩和迟珍丽,催促他们落了坐。无意间看见凌西澈面浮戾气,并且对安迪拉如此不耐烦,安立澄不禁浓眉紧蹙,连脸上笑容也一丝一丝凝敛。
话说,凌西澈跟安迪拉的这门婚事,他早就想悔掉了。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凌西澈确实一点也不喜欢安迪拉。若他们还坚持让安迪拉嫁给凌西澈,那么以后凌西澈绝对不会对安迪拉好。
凌书珩和迟珍丽也亲眼见识了凌西澈对安迪拉的厌恶。顿时,迟珍丽的心跳好似窜到了嘴边,精神紧张忐忑、感觉提心吊胆。
“西澈……”凌书珩却危眯眼眸,凝望着凌西澈,冷冷喊他一声。
这一刻,凌书珩为什么喊他,凌书珩那阴冷的语气中和阴鸷的目光中分别包含着什么,他再明白不过。
拧眉浅浅一想后,他决定暂且妥协,就好好吃今晚这顿饭!
但是他没有再对安迪拉说话,只是很不情愿的提步,走到了她的座位旁,并且在她身旁坐下。
见此,一旁的迟珍丽又暗吁一口气,悬吊着的那颗心,也总算落了下去。
安迪拉也是。因为凌西澈的态度稍稍改变了,她又开始笑得温婉贤淑。她再看向身旁的凌西澈,故意询问着他,说:“西澈,今天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心情不好?是的话今晚我再多陪你一会,为你排忧解闷啊……”
清楚此时凌书珩夫妇和安立澄夫妇都在注视着他们俩,于是凌西澈又极力令自己比较客气。他不看安迪拉,但是回答她说:“不用了。吃完这顿饭我就得撤了,今晚我还另外约了朋友喝酒打牌的。”
安迪拉一听,又轻冷一笑,而后特别温柔再问,“跟朋友喝酒打牌,难道比我重要么?西澈,答应我,不要去了。今晚就多陪我走走,好吗?”
一时间,凌西澈又气得撇了下唇,心中暗忖这安迪拉说话还真是不要脸。他凭什么要陪她?他可没有陪她的义务!
可是,还是碍于双方的家长在,所以最终凌西澈并没有太不给安迪拉台阶下。
他又好声好气拒绝说:“今晚的朋友比较重要,我改天再陪你吧。”
这下子,安迪拉自然不执拗了,抿了下唇,点了下头,语气略带失落说:“那好吧。”
“西澈,你今晚约的朋友,有多重要?男人还是女人?听说最近,你另外找了一个乡下女人?”忽然,依然板着个脸的安立澄,冷然开口询问着他。
安立澄真是老早便看凌西澈不惯,看不惯他对安迪拉的不予理会,看不惯他的孤高冷傲、桀骜不驯。今天他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决定要为难凌西澈。他的心中更是巴不得,巴不得凌西澈跟安迪拉的这桩婚事黄了。
凌西澈也知道,此事安立澄口中的“乡下女人”是什么意思。如此,他原本的打算取消了,泼墨般的瞳孔中飓风翻涌,杀气腾腾。
不过,他始终极力令自己平静,又望着凌书珩,说:“既然安叔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用伪装不用演戏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说着说着,他还慢慢站起身来。
如此,迟珍丽的心脏又是一砰,跳动十分剧烈。刚才落下去的胆儿,再次悬吊起来,心情紧张忐忑不已。
“西澈……”这时候的凌书珩又声音极冷喊了一声。
凌西澈却假装没有听见凌书珩的话,接着对安立澄讲述,“最近我确实找了一个乡下女人,在跟她热恋。令千金虽然端庄美丽,温婉大气,可是我对令千金实在无感无爱。我口味特殊,就喜欢乡下女人的率真和纯朴。至于我跟令千金的婚约,那也是二十年前,你们四位擅自订下的。现在我正式宣布解除,以后我跟令千金再无一丝瓜葛。好了,大家好聚好散吧。”说完之后他还转过身躯,准备离开座位,就此离开这里。
一时间,安立澄的唇角抽搐个不停,一阵皮笑肉不笑。坐在他旁边的凌书珩,更是气得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