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越往后发展就越不对味,一来二去的夏景卉就成了白胜的老婆了,这就令她有些不解,你狄烈的兄弟怎么会找夏景卉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天下女人都死绝了么?
然而此时却不是求证这件事情的时机,因为金箍大仙已经在对白胜大抛橄榄枝了。
金箍大仙续道:“这样好了,白胜,你也来我欢乐宗,本仙收你为关门弟子,我欢乐宗的功法你随便挑选,本仙保证倾囊而授,绝不藏私。另外,你有什么别的条件也可以提,只要本仙能够做到,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你看怎么样?”
此时场间众人都已看得明白,要想让夏景卉跟着走,就必须先把白胜拉拢过去,金箍大仙当然也能看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只不过金箍大仙这条件开得可是太优厚了,放眼小南天,没有人比金箍大仙法力更高、神通更广,这样一个天仙随便让你提条件,这简直是他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美事。
然而没等白胜答话,吕洞宾却又发话了:“白胜,别人不知道你的来历,贫道却是一清二楚,就凭上次给你带话,你也应该明白,咱们才是一家人,不然玄女娘娘如何会找我给你带话而不是找别人?如果你不想欺师灭祖叛离正道,那么你知道此时应该怎样做。”
吕洞宾这就等于是搬出九天玄女甚至是玄女背后的太上老君来压白胜了,他觉得他这番晓之以理肯定比金箍那种诱之以利更有力度,他甚至不必明说白胜你带着夏景卉投到我这里来,他觉得他无须说得这么直白,就问你白胜敢不来么?不来后果很严重!
白胜听了就心中有气,九天玄女是九天玄女,你吕洞宾跟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若是好好商量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个面子,把自己和夏景卉的关系解释一下,但是既然你想威胁我,那么不好意思,哥们儿不买你的账!
正想怼回去的时候,金箍大仙却抢先发话了,怒视吕洞宾说道:“你这牛鼻子到底想怎样?竟然屡次三番阻本仙的好事,你是不是以为你扯了九天玄女这张虎皮当大旗,本仙就怕你了?九天玄女算是什么人物?不过是太上老君的一个信使罢了,实话告诉你,你就是叫上九天玄女来这里,也别想阻了本仙的好事!”
白胜见状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了,他本来想怼吕洞宾的,但是金箍大仙对九天玄女很不尊敬,又让他觉得有些不忿,觉得有必要治一治金箍这张嘴。
只是看这局势,金箍和吕洞宾只怕立马就有死磕的可能,如果是这样,自己倒是不必抢先跟他们两个试拳了。
果不其然,吕洞宾也怒了,喝道:“金箍你这妖孽,仗着几千年道行在小南天横行也就罢了,却如何一再对我师门尊长口出不逊?今天贫道就要替尊长们教训教训你,好让你知道只有人仙才是道家正宗!”
众人闻言尽是心头一凛,均想:吕洞宾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可就非打不可了。
原来欢乐宗这个宗门虽然也有几个仙人以及众多的修真弟子,却是没有一个人类,全是些qín_shòu草木修成的人形。
包括公输坚等人在内的、小南天的那些资深仙人们都知道,欢乐宗其实就是截教余孽的聚集之所。
话说当年截教败给阐教之后,由于鸿均道祖的训示以及通天教主随侍七弟子当中的长耳定光仙的投诚,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就颁令下来,要求阐教门人不为己甚,不再追杀所剩无几的截教门人,今后大家都是道家一脉,因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截教门人才有了生存的空间。
然而说归说,毕竟截教门人都是飞禽走兽奇花异草修炼成精的,与人类修士终究是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尽管老君宣布大家都属于道教,这阐截两家也是有着隔阂的,而且无法消除。
最初的时候,截教门人各个提心吊胆,唯恐遭到阐教门人的追杀,倒也活的十分低调,别说启衅滋事了,就是别人瞪他一眼骂他一句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很是装了一段时间的孙子。
但是久而久之,仙界社会越来越和谐,数千年来就只有孙悟空闹了一次,又与当年的阐截之争没什么关联,这些截教门人的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
如今欢乐宗的宗主金箍大仙就是昔年通天教主随侍七弟子中金箍仙的单传弟子,是如假包换的截教门人,随着修为的增高,随着法力越来越强,渐渐地就觉得心理不平衡了。
这道门师长太过偏心,为啥在天庭里上班的公务员的都是你们人类修成的仙人?为啥我们兽类畜类妖类就不能进入体制内?说穿了你还是在搞种族歧视嘛!
所以金箍大仙在说话时才会对九天玄女以及太上老君不够尊敬——你看不起我们,不让我们加入到端铁饭碗吃皇粮的队伍里去,我们当然不尊敬你。
当然,这些话只能是在心里说一说,或者背后在自己的宗门里发发牢骚,却不能拿出来跟人类说,因为说了也是白说,等于是自讨没趣,人类只需回他一句:“我是人,你不是人。”就欧了。
但是眼下吕洞宾这句话可就说得太狠了,他这一句“妖孽”,就等于是揭了截教门人的伤疤,这是把截教门人往死里得罪的节奏。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吕洞宾这等于是既打脸又揭短,非但金箍大仙受不了,就是整个欢乐宗的门人都受不了,这仇恨拉的大了,甚至已经无关乎夏景卉的归属,不管有没有夏景卉这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