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即使当时白胜不把赵福金、李清照等人转移回横山,金国人也是不敢动她们一根手指头的。他们连韦贤妃都不敢动,焉敢染指跟白胜关系更为亲密的女人?
除了韦贤妃之外,因为白胜而受益的还有一个人,白时中。
白时中是白胜的堂叔,这事儿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人尽皆知,金国人不敢动韦贤妃,自然也不敢动白时中,不仅不敢动,还封白时中做了汴京的府尹。
白时中这府尹的权力可比当初开封府的滕忠孝大的多了。
滕忠孝执掌开封府的时候,开封府不过是天子脚下的一个衙门,搁在后世充其量也就是首都公安局,上面还有朝廷各级头头脑脑呢,而白时中掌管的汴京府却是此时汴京城的最高权力机构,因为此时金国的都城设在上京,大领导都在上京呢。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韦白两家把持了汴京城的商业和行政,韦贤妃的弟弟韦贤达和白时中的儿子白晟就成了在汴京城横着走的人物,没人敢惹。
这两位比之当初的高衙内可牛逼多了,欺行霸市、欺压良善的事情自然少做不了,老百姓当面怕的要死,背后则怨气冲天。
白胜站在珠穆朗玛峰上,瞬息之间就把这一切都了解了大半。韦贤妃姐弟的事情也还罢了,一个被丈夫遗弃的女人又被儿子拒之门外,不如此如何生存?然而白时中父子的行为却令他恚怒暗生,这不是当汉奸么?
他决定过去警告一下这位汉奸叔叔,便小小地施展了一下瞬移,瞬移这种神通与空间直线距离的长短无关,只要掌握了空间法则,便可以将宇宙空间中的任意两点扭曲重合,所以从仙界灵山到地球上的珠穆朗玛是一瞬,从珠穆朗玛到汴梁城也是一瞬,都是不到一秒的时间。
只一瞬,他就站在了汴京白樊楼的门口。
昔日的白樊楼已经被他打向牛魔王的一拳轰了个粉碎,如今的白樊楼却是十六年前灾后重建起来的新型建筑,规模比之从前还要扩大了许多,生意却不减往日的火爆兴隆,仍为当世首屈一指的豪华娱乐餐饮场所。
今天的白樊楼被白时中一家包场了,原因是白府尹的儿子白晟纳妾,需要宴请整个汴梁城的头面人物以及富商巨贾,头面人物可撑门面,富商巨贾可送金银,正是名利双收的一场豪华盛会。
白晟纳妾可是汴京城内的头等大事,即便是韦贤妃都派了弟弟韦贤达携礼到贺,很是给足了面子。
白樊楼的门口站着十六名白家的家丁护院,各个腆胸迭肚鼻孔朝天,似乎世上除了他家的主人之外别人都是蝼蚁,忽然眼前一花,面前多了一个人出来,为首一人便即大声呵斥:“来者何人?若是来贺喜的先把礼物拿出来!不是就速速滚蛋!此处禁止闲人逗留!”
白胜懒得搭理这十六个恶奴家丁,再次使了个瞬移,人已经坐在了白樊楼大厅的一张桌子旁边,使了攻心术出来,控制住同桌的几名食客,令这几名食客以为这张桌子上原本就有他这样一个人,毫无诧异。
门外众家丁再次眼前一花,不见了来人踪影,顿时懵逼,一齐揉起了眼睛,疑为幻觉,彼此询问:“刚才你看见门口来人了没有?”
白胜不理门外家丁的疑惑,只把读心术洒向全楼上下,瞬间就将这一座酒楼里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洞察出来。
厅内宾客满堂,酒肉飘香,各色人等群分而坐,当真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在座的有文士、有武者、有和尚、有道士,红男绿女,服饰各异,有的身着皮裘皮草,昭示北方民族的粗犷彪悍,有的身穿绫罗绸缎,彰显南国人士的细腻fēng_liú。
忽然,大厅里的喧嚣热闹静了下来,一个声音哈哈笑道:“多谢各位亲朋好友前来捧场,白晟这厢有礼了,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包涵,眼下还请各位暂停杯筷,由我这些新娶的小妾来给大家敬酒。”
随着语声,已经年逾不惑的白晟在一个中年男子的陪伴下走到了大厅中央,又向众人团团一揖,人们纷纷起身回礼,都认得白晟身边的男子就是韦贤妃的弟弟韦贤达。
白晟和韦贤达同出于御拳馆门下,两人辈分相同,是师兄弟的关系,如今韦白两家在汴京城权势滔天,两人就走的更加密切了,说好听的叫做臭味相投,说不好听的就叫狼狈为奸。
礼毕过后,白晟将双手提至胸前拍了两拍,楼梯上便即鱼贯下来一串红衣女子,各个都蒙着盖头,竟然排满了整座楼梯,数了十几个过去仍然没看到头,只看得众宾客挢舌不下,均想:这白晟一次纳了多少妾侍啊?好几十个吧?只怕皇帝海选宫女也就是这么个排场。
有熟悉京城近况的宾客就在私底下悄悄科普:“这有什么奇怪?前些日子韦国舅一天娶了一百个女子,那才叫一个排场,就是皇帝选秀都比不过他!而且是一年纳妾一次……”
这话一出口,闻者无不瞠目结舌,要按这俩人纳妾的规模来看,只怕汴梁城内的美女再也无法嫁给别人了,这跟割韭菜有啥区别?长出一茬就割一茬,别人家的男丁要娶亲就只能娶他们两个挑剩下的。
众人正议论时,忽听一声娇叱响起:“白晟!你这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几十名新娘子中间突然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