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的胸膛并没有碰触到木婉清的胸膛,真实的情况比这个更糟,他是脸撞在了木婉清那对饱满的双峰之间,感觉极其弹软。
这下完蛋了!他的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就赶得这么寸呢?
木婉清感觉到对方是个男人,顿时大怒,一把将人推到了对面的墙上,厉声喝道:“干什么你?走路不带眼睛么?”
虽然看不清对面是谁,但是这座院落里除了她老公段正严之外就只有那个叫白胜的男人,而段正严此刻正在灯火通明的室内,那么这男人必是白胜无疑。
被老公以外的男人拱了胸,这还了得?
想当初她刚刚出道时可是蒙着一道面纱的,声称一张脸就只给她未来的丈夫看,若是有哪个男人看了她的脸却又不娶她,那么势必先杀这个男人,然后再自杀,当真是世间第一贞节牌坊。
若不是此时她已经步入中年,心性之狠辣较之当年逊色了不少,只怕这第一时间就对白胜下了杀手,即便如此,她也是动了杀心,在杀与不杀之间犹豫,却忘记她也没看见对方,此事她也负有一半的责任。
白胜知道事情糟了,但怎奈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也顾不得被推到了墙上又弹了回来,连忙道歉:“真不是故意的,这走廊里太黑……”
他只能这么说,总不能说我有夜视眼看得一清二楚吧?可是话只说了一半,人就又撞在了木婉清的身上。
此时各个房间里的人们都已经听见了木婉清的厉喝,梅剑和段正严的两扇房门同时开启,灯火透了出来,木婉清疾步向后一退,劈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白胜的身体被她这狠狠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一圈,竟然未倒。
木婉清扇过了这一耳光还不罢休,叱道:“你还没完了?怎么又来撞我,找死呢?”
说完这句再不犹豫,刷地一声拔出了她母亲传给她的修罗刀,劈面一刀砍了下去。
白胜眼睁睁地看着这锋利的刀锋削向他的脖子,不由得万念俱灰,心说这才叫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一辈子打雁却被大雁钎了眼,莫非使那对魔刀杀人太多因而遭此报应?
但不管怎样,他觉得这一刀是躲不过去了,他甚至来不及去想一想人生中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只能静等这一刀劈断他的颈动脉。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这一瞬,却听见段正严喊了句:“婉妹不可!”
随着段正严的声音响起,只听“噹”的一声,那修罗刀似乎被一件强力之极的金刃挡格了一般,倏地飞上了棚顶。
刀至棚顶,恰好剁进了一根房梁,刀锋剁入甚深而不落,刀柄尚在嗡嗡地颤动。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灯光里冲出,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胜。
木婉清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段正严,怒道:“你干嘛打飞我的刀?这人趁着黑暗两次对我无礼,他必须得死!”
白胜这个气啊,心说我那是两次对你无礼么?第一次一家一半责任就不说了,这第二次不是你推得我撞墙回来的么?“
这边钟灵扶住了白胜就松了手,问道:“白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下流的淫徒。”
不等白胜回答,又对段正严说道:“段郎,这白兄弟能那样体贴地照顾他生病的妻子,就绝不会对其他女人想入非非,不知道我这个说法你是否认同。”
段正严笑道:“正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我怎么会不让婉妹动手?”
木婉清根本不听这两人的分析,纵身将房梁上的单刀抽了出来,落下时喝道:“钟灵你闪开,你若是不闪开我就连你一起……”
说到这里终究是说不下去,连钟灵一起杀,这种事十五年前她真的能做出来,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这边白胜离开了钟灵的双手,身体便即往一边倾倒,这次却是偎向了钟灵,钟灵正全神戒备不让木婉清杀人,忽然感觉到白胜的身体趴在了她的肩背上,不由有些奇怪,难道木婉清说的是真的?
那也不可能啊,面对这么多高手,他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屡屡非礼人家的老婆,这可真是找死了,绝对不可能!
他若是死了,他老婆怎么办?看他那么疼爱呵护他老婆,怎么可能舍得留下生病的老婆,自己找死?
钟灵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从少女到少妇再到徐娘,始终不改其善良的品质,而在待人接物上常常以己度人,总是把人往好里去想。
但是白胜趴在她身上却是事实,只听木婉清冷笑道:“你还护着他?看见没有,又趴到你身上来了,这幸亏是梅兰竹菊她们离得远,要是站得近些,还说不定往谁身上趴呢!”
钟灵却没有像木婉清一样的激烈,而是转身回来轻轻推开了白胜,问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白胜被她一推,就又倒向了身后的竹剑,竹剑没敢扶他,而是在他身上轻推了一把,惊讶道:“这人好像是站不住了,他是病了吧?”
白胜重又倒向钟灵,在摇摇摆摆之间苦笑道:“没错,在下正是病了,乃是与我夫人同样的病,突然发作时全身不能动弹,刚才我出门时恰好犯病,所以才冲撞了这位段夫人。”
这时方金芝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推门出来察看,看见白胜被几个女人推来搡去,顿时就不乐意了,喝道:“干嘛啊?这么多人欺负我老……”
她想说我老公,但突然想起此刻李若兰才是白胜的老婆,她只能是个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