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若兰等人飞身扑下南看台,教军场中顿时大乱,打成了一锅粥。
五十名番僧结成了两条长蛇阵,每二十五名一组,站成两列纵队,从南看台下开始开辟了一条通道出来,在通道之外,但凡有人接近两列番僧,不论是从左还是从右接近,都会被强大的力量拍飞。
那是汇聚了二十五名番僧的内力总和、超过了四百年内力的存在,强大到世间任何武林高手都无法匹敌。不论是冲上来的卞祥还是山士奇,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拍飞了出去,而他们又不没有白胜的本领,不会飞絮功,结果就是吐血重伤,无一例外。
“你们先不要去理睬那些番僧!等我过去再说!”白胜手舞冷月宝刀,一边招演两面三刀,挡开了四面飞来的轮子,一边指挥场中的部下。
要破这番僧的并体联功,必须由他挑头,按照统万城里的打法去打,而他现在正在纠缠松巴,一时分身乏术,这时候别人去打番僧的阵型就是送死。
“你还想过去?好事儿都是你的!”李若兰飘身袭至,人在空中尚未落地,两道白虹掌力已经先行袭向白胜的胸腹。
白胜呵呵一笑,随手接住了一只轮子,那轮子疾速转动的边缘竟然奈何不得他的手掌,这自然是那只天蚕丝手套的功劳。
那轮子在他手中颠翻转动,滴溜溜转成了一只圆球,恰如一块圆圆的海绵,随转随将李若兰的白虹掌力吸收了进去,而后他微微侧身,让吃饱了白虹掌力的轮子继续飞出,径直飞向李若兰的胸前。
口中嘲讽道:“看轮子!别把你胸前那对球给削下来,那就不是平南公主而是平板公主了。”
说话间脚步不停,继续施展八步赶蝉追向松巴,一边劈出刀光霍霍,一边嘲弄松巴:“合着你们西夏的第一高手和第二高手就是这么混出来的,以多打少是吧?那谁能打过你们啊?”
听了白胜多少带着些荤意的嘲讽,李若兰不羞不恼,反而心头一荡,心说你也怕我变成平板公主么?你也知道欣赏我的美貌么?可从来也不见你与我动真格的,偏偏只在嘴上花花,又有什么意思。
她一边想,一边如同白胜一样,冲着呜呜飞来的铜轮扬手就是一抓,她也带着一只白手套,白胜能抓的她当然也能抓,抓住了铜轮后单手在轮内缘耍了个花,再用手背一甩,将铜轮重新甩向白胜,说道:“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也就嘴上说说罢了,看我削你命根子!反正你留着那话儿也没用!”
那铜轮打着旋儿斜斜绕了一圈,越过了白胜的头顶,陡然返转回来,飞向白胜的双腿之间,白胜若是不停步,只怕命根子当真不保。
白胜的应对就更是匪夷所思,行进中陡然腾空而起,双腿横向劈开,那铜轮就在他的胯下穿过,就在穿过的一刹那,他的冷月宝刀还在铜轮的边缘上狠狠一敲,只听噹的一声大响,那轮子的飞行速度骤然加快了一倍,闪电般袭向李若兰的小腹。
白胜头也不回,根本不去看这只轮子能否伤到李若兰,一边穷追松巴劈剁,一边调笑李若兰道:“命根子给你了,小心怀孕!”
看了这幕情景,松巴都快哭了,我这五lún_dà转是夺命的绝学好吧?居然被你们拿过去当杂耍玩了,这轮子出手之后我自己都不敢随意抓拿,只能以大手印内力拨转加力。
他一边继续后退,一边拨转回旋回来的轮子,一边口中提醒道;“公主殿下你还是去帮马志敏吧,你在这边夹击,老衲的轮子就有些施展不开。”
如果五轮没有出手,他就不会这样说,因为之前他们商量的诛杀白胜的计划里,是包括两人联手甚至加上灵兴和马志敏四人联手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的五只轮子都飞在外面,他又暂时废了一条右臂,收回来再以大手印攻击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样有败无胜,有死无生。
况且这五只轮子既然已经现世,就必须要收了白胜这条命下来,不然这个秘密武器就白泄露了。
然而若是李若兰掺杂在战斗之中,就有被他的五只轮子误伤的危险,就算李若兰功夫高强,能够及时避开或者拨转,也会导致他这个五轮的施展者投鼠忌器,无法将杀招全部释放出来。
李若兰知道松巴说的不是虚言,就轻笑了一声道:“那好,大师你保重,待我收拾了白胜的几个女人之后再来与他单挑。”
两列番僧夹成的通道之中,一品堂的武士们押解着种师道,搀扶着武松,随着阵列的移动而移动,通道内部非常安全,更有灵兴禅师坐镇其中,随时准备应付不测的发生,即便是两道长蛇阵被打出了突破口,他也能将这缺口堵上。
走在通道中间,他不用去看众番僧如何打飞中原群豪,只看白胜、松巴和李若兰之间的战斗,松巴的五轮令他颇有耳目一新之感。
原来世上还有这种奇妙的武功!他首先是赞叹不已,这分明就是破解白胜飞絮功和凌波微步的第五种方法!五只轮子怎么飞的都有,任他白胜凌波微步如何奇妙也无法完全避开这立体的绞杀攻势。
然而白胜和李若兰抓拿轮子的手法却让他替松巴感到沮丧,这也能行?由于天蚕丝手套的存在,松巴的五只轮子真的就变成了江湖艺人的杂耍了,毫无威力可言!
视野中松巴还在疾速后退,他知道松巴这是在追求空间,只有距离远了,拥有五轮的松巴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松巴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