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至此,白胜觉得已经没有了继续切磋下去的必要了,因为林冲的武学境界也就这样了,连他一记无相劈空拳都破解不了,那就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场中众人都看不明白林冲为何瘫软了下去,尤其是孙立更是疑惑满腹,这他山之石的架子已经摆出来了,为何没挨一拳就瘫了下去?为何不使出撼岳之“可以攻玉”?
但是这些疑问只能事后去问林冲,现在首要的是弄明白二师兄与这个白袍青年有何过节,为何二师兄竟会以清理门户的名义与之相斗,于是向白胜抱拳问道:“这位兄弟高姓大名?既然你也使得出流星御光,想来也是恩师的亲传弟子,为何与我林师兄龃龉?”
孙立本是一个老成持重之人,上梁山纯属是被他弟弟孙新拖累,所以算不上宋江的铁杆嫡系,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以地勇星之份,被宋江排在了三十六天罡之后。
他本来就不认为他应该在宋江面前表现什么忠诚,更何况他并不知道白胜与宋江的仇怨过节,同时也不知道今天南山酒店里这场战斗的起因,所以此时他没有立即跳出来替林冲找场子,而是想先弄清楚林冲为何会以清理门户的名义邀斗这个白袍青年。
白胜对孙立也很客气,抱拳答道:“孙立是吧?我叫白胜,周侗是我师兄,你是周侗的四弟子吧?按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
白胜当然是认识孙立的,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认识梁山一百单八将里面的人物,也不知道是谁画出来的群英肖像,总之在后世看到的那副群英图与此时梁山众人的模样全无二致。
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白胜总觉得地煞星中人与自己天然没有敌意,此刻孙立的表现恰恰附和他对地煞星的一贯印象,因此对孙立也抱有好感。
然而孙立却无法相信白胜的说法,不论是从金台那里论起,还是从周侗这边排序,他都不可能有白胜这样一个师叔存在,虽然白胜莫名其妙地战胜了林冲从而证实了白胜的武功至少不比林冲差,但是他仍然无法接受白胜的话语。
所以他强忍心中的一丝怒意,说道:“白兄弟,我不知道你是怎样认识我孙立的,但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信口开河,我孙立的恩师年逾七旬,怎么可能有你这样一个师弟?”
白胜道:“事实如此,不信咱们今后可以找到周侗当面对质……”
“白胜兄弟!”宋江突然打断了白胜的话语,道:“既然你来到梁山了,咱们兄弟就是一家人,愚兄已在聚义厅备下酒宴,咱们这就上山边喝边叙可好?”
他眼见孙立没有跟白胜动手的意思,就打算采用另一套策略,把白胜弄到山上去再算计,如若不然,就只能在这里号令手下一拥而上了,但那样很难保证白胜不把他宋江曾经的丑事曝于天日之下。
他问过了之后就怀着忐忑的心等着白胜回答,没想到白胜却没有任何拒绝的表示,直接答道:“好啊,我正好想看看咱们的聚义厅修成什么样了。”
说罢也不等宋江引路,自顾自率领何玄通、梁红玉当先走出后门,直接登上了梁山的战船,宋江等人随后登上,船上艄公即刻拔锚。
船行半途,恰至水泊深处,张顺就悄悄捅了宋江一肘子,宋江转过头来,看见张顺的眼色,立即明白了张顺的用意,心头一喜,暗道:为何我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这可真是太笨了!就微微点了一下头。
张顺的意思自然是把白胜弄到水中擒住,在陆地之上就不用想了,林冲都不行,还有谁行?
宋江之所以没敢这样想,是因为阮氏三雄都已经成了白胜的俘虏,虽然阮氏三雄此刻也都跟着上了战船,但是指望他们在水中祸害白胜基本不可能,因为此刻这三人表现得对白胜毫无敌意。
但是张顺和李俊绝对可以啊,一个浪里白条,一个混江龙,外带船火儿张横,这三人在水下的功夫更要胜过阮氏三雄不少,任他白胜武功通天,只要到了水里,就只能乖乖的受他们摆布!
张顺得了许可,就给李俊和张横使了眼色,张横与张顺兄弟两人心意相通,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但是李俊却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怎么把他弄下去?这太难了。”
白胜站在船头,李俊的话语声音虽低,却逃不脱他的耳朵,听出来是李俊在说话,再结合说话的内容,当即就明白了有人在打水战的主意。
不用问,这是宋江授意,几个水鬼来执行,初步估计也就是李俊、张顺和张横三个来干这事儿,因为阮氏三雄已被自己收伏,而在这条船上也没有看见童威童猛两兄弟,所以要实现宋江的意图,就非此三人莫属。
想在水下逞雄?正好,就让你们三个水鬼见识见识哥们儿的水下功夫。
话说若非白胜这样想,别说只凭张横兄弟和李俊三个,就是再加上船上所有高手,也无法将白胜逼入水中。而现在白胜想的却是如何配合这三个水鬼到水下玩耍。
正想着,李俊就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一拍白胜的肩膀,说道:“白胜兄弟,你这是第一次来梁山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这里的山水很熟悉的样子?”
李俊这话也算不上是没话找话,因为刚才白胜离开酒店大堂直接到了后院水亭旁边,根本没用他人引路。
白胜就扭头笑了笑,心说我不熟悉谁能熟悉?穿越之前拍梁山外景来过这里好几次,虽然水泊的面积有所改变,但是后